僚看到令牌,脸色变了变,却依旧不肯罢休:“林夫人,包庇罪臣之女,可是大罪。”
“云珠是我家亲戚,何来包庇之说?”
我寸步不让,“官爷若再纠缠,我只好让人去边境请将军回来了。”
僵持间,院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张校尉带着十几个亲兵冲了进来。
他看到我手里的令牌,立刻抱拳行礼:“夫人,末将接到消息,特来护驾!”
幕僚见状,知道再闹下去讨不到好,冷哼一声:“林夫人好手段。
我们走!”
衙役们悻悻地离开,柴房的门被推开,云珠脸色苍白地走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根防身的木棍。
“林嫂子,刚才……没事了。”
我松了口气,却感到一阵后怕。
这些人果然不肯善罢甘休,阿澈不在,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接下来的日子,我让云珠彻底扮成了粗使丫鬟,每天跟着我洗衣做饭,打理菜园。
她不再是那个娇生惯养的侯府小姐,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却也学会了看眼色、干重活。
铃儿和小石头渐渐不再怕她,有时还会缠着她讲侯府的故事——当然,她只敢讲些无关紧要的趣事。
半个月后,阿澈派人送回了信。
信上只有八个字:“老槐树已寻,静待时机。”
我知道,他已经找到了西北军的旧部,正在筹备为侯府翻案、揭露兵符秘密的事。
然而就在这时,京城里突然传来消息:太子因涉嫌谋逆被圈禁,其党羽纷纷倒台。
一时间,朝堂动荡,人人自危。
我看着窗外飘落的柳絮,心里却越发不安——太子倒台得太快,快得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深夜,我被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惊醒。
走到院子里,只见云珠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捧着那枚玉佩,对着月光喃喃自语。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慌忙转身,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林嫂子,你看!”
她将玉佩举到我面前,只见麒麟眼上的红宝石在月光下竟透出淡淡的荧光,照亮了玉佩边缘一行极小的字:“月满之夜,兵符归位。”
我猛然想起,明日就是十五,月圆之夜。
阿澈的信,太子的倒台,月满的兵符……这一切难道是巧合?
“阿澈会不会……”我不敢说下去。
云珠却用力点头:“他一定是算准了时机!
太子倒台,他就能趁机拿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