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我在这里。”
麻绳勒进皮肉的刺痛比不上谢凛扯我头发时的羞辱。
他的靴底碾过我的手指,阴鸷的目光像毒蛇:“你不是指望江砚寒救你?”
火油泼在我脚边的瞬间,记忆与现实重叠——前世也是这样的火光,烧掉了我的半生。
“住手!!”
父亲的嘶吼混着骨头碎裂的声响。
江砚舟的靴底狠狠碾过父亲的肩头,我看见父亲鬓角的白发在火光中翻飞。
“沈国相,看着女儿被烧死是什么滋味?”
这句话如重锤砸在心上。
我拼命挣扎,脖颈被麻绳勒得生疼:“谢凛!
要杀要剐冲我来!”
他手一挥,我被拖拽着绑在柱子上。
火苗舔上裙摆的瞬间,我忽然笑出声。
原来就算重来一世,命运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32.可就在绝望彻底将我淹没时,破空的箭雨突然撕裂夜空。
“捉拿逆党!
反抗者杀无赦!!”
熟悉的声音如惊雷炸响。
我猛地睁眼,只见江砚寒身披战甲,手持长剑,身后跟着江砚祁和江砚宁,带着如潮水般的士兵杀进相府。
他的眼底布满血丝,长发束起,却在看到我的瞬间,红了眼眶。
“荔儿!”
他奔向我,挥剑斩断束缚我的绳索,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我嗅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混着熟悉的松香。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颤抖:“这一世,我绝不会放你走。”
我只觉得意识恍惚,陷入了昏厥。
再次醒来时,晨光正从残破的屋檐落下。
我躺在满地狼藉的台阶上,江砚寒的披风还带着他的体温。
兄长冲过来抱住我,声音哽咽:“没事了,都结束了。”
“爹娘呢?
江砚寒呢?”
我抓住他的衣襟,心跳如擂鼓。
兄长别过脸:“爹娘相安无事。
他...受伤了,在柴房。”
我跌跌撞撞冲进柴房,腐木的气息混着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江砚寒躺在凌乱的柴草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前的绷带渗出大片血迹。
我跪在他身边,泪水夺眶而出。
33.我不知道为何而哭,直到他被太医团团围住,我才起身来到庭院。
我攥着染血的裙摆,怔怔望着谢凛逐渐失去生机的面容。
他瞪大的双眼还残留着不甘,而我心中翻涌的恨意,却在这一刻如潮水般退去。
兄长揽住我颤抖的肩膀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