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他看到了张宝明身后杂物堆的异动,眼神更加凶狠:“还带了帮手?
小杂种!
滚出来!”
张宝明挡在杂物堆前,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沉咆哮。
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孤狼,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昌万年,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搏命的准备。
他不能退,后面是傻小子。
昌万年走到客厅中央,距离张宝明不过几步之遥。
他停下脚步,猎刀斜指着地面,脸上的暴怒忽然诡异地收敛了一些,嘴角扯出一个残忍而玩味的笑容。
“怎么?
还是不死心?
想看看你那宝贝儿子的破袄?”
他慢悠悠地说着,眼神却瞟向那扇紧闭的深棕色木门。
张宝明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呼吸变得粗重。
昌万年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胖脸上的笑容扩大,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恶毒:“行啊,哑巴。
老子今天心情‘好’,让你看个够!
让你死也死个明白!”
他说着,竟真的转身,走向那扇地狱之门!
他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把黄铜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
那股冰冷、陈腐、混杂着浓烈消毒水和动物皮毛腥膻的死亡气息。
如同实质的寒流,再次汹涌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客厅。
张宝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昌万年侧过身,让开位置,狞笑着对张宝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残忍的期待:“看啊!
好好看看!
你儿子最后的窝!”
张宝明的双脚像灌了铅,又像被那冰冷的寒气冻结在原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骨头。
他死死盯着那条门缝,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下午那无数双幽绿冰冷的“眼睛”似乎又在黑暗中无声地亮起,密密麻麻地凝视着他。
他强迫自己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沉重地挪向那扇敞开的门缝。
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终于,他站到了门口。
昌万年“啪”地按下了门边的开关。
惨白刺目的灯光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张宝明瞳孔骤然收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哪里是什么收藏室?
分明是地狱的展厅!
四壁挂满了各种野兽的头颅标本!
狰狞的狼头龇着獠牙,呆滞的鹿眼空洞无神,还有不知名的猛禽展开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