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翅膀……所有标本的眼睛都被处理成一种诡异的、反光的材质,在强光照射下,闪烁着冰冷、毫无生机的幽绿光芒!
正是下午在门缝外看到的那无数双“眼睛”!
浓烈的防腐剂和皮毛气味几乎令人窒息。
而就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丛林中央,正对着门口的那面墙壁上。
一件小小的、深褐色的东西被一枚粗大的钢钉,狠狠地钉在那里!
正是小石头那件旧羊皮袄!
它像一面耻辱的旗帜,又像一张被钉死的羔羊皮,孤零零地悬挂着。
袄子的前襟处,一大片已经变成深褐色的、干涸板结的血污,如同一个丑陋而巨大的烙印,死死地糊在上面!
那暗褐色的边缘,还残留着喷射状的痕迹,刺目惊心!
袄子的下摆,在灯光下看得更清楚了——七个小小的、穿透皮袄的破洞,以一种奇特的、勺子般的形状排列着!
北斗七星!
炭画上那歪歪扭扭的七个点,此刻以如此血腥残酷的方式,呈现在他儿子的遗物上!
“啊……呃……”破碎的、不成调的悲鸣,从张宝明撕裂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只剩下那片刺目的深褐和那七个冰冷的破洞。
儿子小小的身体,被箭矢贯穿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疯狂闪现!
“好看吗?”
昌万年肥胖的身体堵在门口,挡住了唯一的出路。
他欣赏着张宝明瞬间崩溃的表情。
声音里充满了恶毒的快意,手里的猎刀悠闲地晃动着,刀锋反射着标本眼珠的幽绿冷光。
“这七个眼儿,像不像勺子?
北斗七星?
嘿嘿……老子一箭穿心!
你儿子,哼,连吭都没吭一声!”
他伸出肥短的手指,遥遥指向那件血袄:“现在,看清楚了吗?
死心了吗?
你儿子的血,就糊在这儿!
像不像给老子这宝库添了件新展品?
嗯?”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张宝明的耳朵,扎进他的脑子,扎进他碎裂的心脏!
“呃啊——!!!”
积压到极致的痛苦、绝望和滔天的恨意,终于冲破了一切桎梏!
张宝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着无尽悲怆与毁灭欲的嘶吼!
他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锁定昌万年那张狞笑的胖脸,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