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
他忽然抬头，指尖沾着花粉，“该录求婚名场面了。”
我慌忙翻开剧本，却发现他在台词间夹了张便利贴：晴雪，今天的阳光像你笑起来的样子。
耳机里传来他调试设备的轻哼，混着远处街道的车流声，像块裹着糖霜的黑胶唱片。
当我说出 “我愿意” 时，他故意压低的声线里藏着笑意，像把浸透蜂蜜的手术刀，精准划开我心底最后一层防备。
“这段气声处理得真好。”
录制结束后他晃着监听耳机，“像雪落在热咖啡上的声音。”
我伸手戳他腰窝：“沈老师什么时候学会说情话了？”
他突然握住我手腕，把耳机塞进我耳朵。
里面是他新做的混音：我的笑声混着他的心跳，背景音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雪声，还有无数细碎的 “喜欢” 藏在频率里，像撒了把碎钻进银河。
“这是我给你的声波情书。”
他耳尖又红了，“用了二十三种乐器音色，每个音符都卡在你声带的共振峰上。”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有细碎的光在跳，像极了雪夜路灯下的雪花。
原来最深的情话，从来不是说出口的句子，而是两个灵魂在声波里的共振。
十二、录音棚里的求婚立夏那天，我们接了个特殊的活儿 —— 给一对金婚夫妇录制纪念有声书。
“我们那时候哪有什么录音设备？”
王爷爷戴着老花镜翻相册，“她织毛衣时我就给她念报纸，后来念着念着，她耳朵就不好使了。”
王奶奶坐在轮椅上笑，鬓角的白发被阳光染成金色：“现在好了，有你们的声音，我就能把他的话存进耳朵里。”
我转头看墨白，发现他睫毛在轻颤。
那天晚上收工后，他突然把我推进空录音棚，反手锁了门。
“晴雪，” 他声音发颤，手里攥着个天鹅绒盒子，“其实我……”天花板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当第一束追光亮起时，我看见满地的向日葵花瓣，还有他站在中央，手里举着枚嵌着麦克风元件的戒指。
“第一次见你时，我觉得你的声音像雪。”
他单膝跪地，身后的投影屏开始播放我们的录音片段，“后来才发现，那是我心跳漏拍的声音。”
耳机里突然响起熟悉的混响，是我们第一次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