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郑先生确实已经……”我的话被更尖锐的哭喊打断。
“放屁!
他活着!
我丈夫肯定还活着!
你们把我丈夫交出来!
不然我报警!
我告你们!
告到你们关门!”
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只剩下最原始的咆哮和撕咬的欲望。
电话里传来其他人模糊的劝阻声,但很快又被她更大的哭闹声淹没。
“请控制情绪!
我马上去核查!”
我提高声音,试图压过她的歇斯底里,然后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话筒搁回座机时,手心全是冷汗。
那句“我丈夫肯定还活着”像冰锥一样扎进心里,与昨夜那具“亲自打卡”的尸体影像重叠在一起,搅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第五章不敢有丝毫耽搁。
我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快步走向那个刚刚逃离不久的停尸间。
沉重的金属门被推开,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混合的冰冷气味再次涌来。
我径直走向107号停尸格栅。
手指搭上冰冷的金属把手,猛地向外一拉——抽屉滑轨发出顺畅的摩擦声。
里面空空如也。
有格栅底部冰冷的金属板,反射着顶灯惨白的光。
昨天那个浮肿发青、挣扎着要去打卡的身影,连同那张薄薄的裹尸布,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头皮一阵发麻。
尸体不见了。
在打卡失败之后,在死者家属疯狂宣称他还活着的凌晨,消失了。
我立刻转身冲向监控室。
一排排屏幕闪着幽光。
找到昨晚停尸间内部的监控录像,调取107号格栅区域的画面,时间倒回午夜零点之后。
屏幕画面有些模糊,但足以看清。
时间显示在00:15左右。
107号格栅的抽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推开。
那个穿着裹尸布的身影,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势,如同关节锈死的木偶,极其缓慢地从格栅里“挪”了出来。
他先是滑坐到地上,停了几秒,然后手脚并用地、笨拙地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垂着头,裹尸布在动作中松散开来,拖在地上。
他完全无视了停尸间里其他停尸格栅的存在,甚至没有看一眼墙壁上那台他昨夜拼命想要触碰的打卡机。
他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迈着僵硬而拖沓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