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冰冷死寂。
我冲到打卡机前。
屏幕漆黑,指纹识别区幽幽地发着绿光,和之前一样。
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痕迹。
我再次趴下,摸索着那个USB接口。
数据线还插在上面。
我试图再次读取本地日志。
这一次,屏幕没有任何反应。
无论我怎么尝试,它都沉默着,像一块真正的死物。
昨夜那场混乱的数据洪流和垂死般的警告,仿佛只是一个幻影。
它拒绝再次沟通。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值班室的固定电话再次疯狂地响了起来,铃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催命的急迫。
我冲回去抓起话筒,里面传来前台接待小张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声音:“清、清姐!
快!
快来前面!
那个……那个郑伟的老婆又来了!
她……她疯了!
她抱着个骨灰盒……不!
是空盒子!
馆长给的……她、她又哭又笑……然后……然后她……”第十四章小张的声音被一阵极度混乱的噪音淹没,夹杂着女人的尖叫、物品摔碎的声音、还有……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骨头在摩擦的怪异声响?
“她怎么了?!”
我对着话筒吼。
“她……她倒下了!
就在打卡机那边!
她……她刚才突然就……”小张的声音充满了极度的惊恐,“……她不动了!
像……像……”像什么?
她没有说下去,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我扔下话筒,发疯似的冲向停尸间外的走廊。
远远地,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打卡机所在的那面墙壁前。
馆长脸色惨白如纸,几个保安手足无措地站着。
地上,倒着一个女人——郑伟的妻子。
她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冰冷的地砖上,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馆长用来应付她的、空荡荡的骨灰盒。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却已经涣散,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脸上凝固着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混杂着未褪尽的疯狂执拗和一种突然降临的、极致的茫然与空洞。
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她的右手,食指以一种扭曲的、僵硬的姿势向前伸出,指尖离墙壁上那个幽幽发光的打卡机指纹识别区,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她死了。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刚刚拿到那个空骨灰盒之后,在靠近打卡机的地方,毫无征兆地死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恐惧像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