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倒计时开始高三的冬天来得凛冽而焦灼。
寒风卷着枯叶在窗外呼啸,教室里却弥漫着一种近乎燃烧的紧张气氛。
倒计时牌上的数字刺目地提醒着时间的无情流逝。
对宁夏而言,这个冬天还有另一重意义——省艺术联考临近,她必须离校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艺考集训。
出发前夜,宿舍楼早已熄灯。
黑暗和寂静包裹着一切。
宁夏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心头像塞了一团乱麻。
艺考的压力、文化课的焦虑、对未知考场的忐忑,还有……对即将到来的分离的不安,交织在一起,啃噬着她的神经。
她摸出枕头下的老人机,屏幕幽幽的蓝光映亮了她写满愁绪的脸。
手指在小小的按键上迟疑着。
该不该告诉他?
说什么?
说“我很紧张”?
还是说“我会想你”?
似乎都太矫情。
最终,她只笨拙地按下一行字,发送出去:“明早七点校门口大巴,走了。”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她立刻把手机扣在胸口,像等待一场审判。
几秒钟后,掌心传来熟悉的震动。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翻过手机。
屏幕上只有简单两个字:“等我。”
心猛地一跳。
等她?
这么晚了?
去哪里等?
宿管阿姨查寝很严……无数个问号瞬间涌上来。
她犹豫着,手指悬在按键上,最终还是没再回复。
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压过了疑虑。
她悄悄爬下床,披上厚外套,蹑手蹑脚地溜到宿舍门边,将耳朵贴在冰冷的木门上,屏息凝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走廊里只有远处水房滴水的空洞回响。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来,或者被宿管发现的时候,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停在了她们宿舍门口。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门板下方,那个专供宿舍猫眼观察的小小缝隙(猫眼已被宿管从外面堵住),被什么东西轻轻塞了进来,掉落在门内的地板上,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
宁夏的心跳如擂鼓。
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清了地上的东西——一个折叠得方方正正、厚厚的信封。
她颤抖着手捡起来。
信封很厚,硬硬的。
她迅速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再次打开手机屏幕,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