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烦躁立在一旁。
“昨晚为何出去?”
柳静姝哭着说:“我是想去劝劝姐姐,毕竟这种日子她闹着住外头,旁人总归会有闲话。我想求姐姐回来府上住,哪怕我走也无妨,可是,可是姐姐她把我……”
说着,便泣不成声。
陆欢意看的一头雾水。
这事儿怎么就发展成这样?
总不可能有女人那么疯,为了栽赃原配,给自己安排一出被玷污的戏码吧?
她是确定周寅心疼她,心疼到被玷污也不会介怀吗?
周寅厉声问:“你到底给他睡了没有?!”
柳静姝身子一颤。
“没,没有。姐姐打晕了我们,把我们两人放在一张床上,我们都是晕的,发生不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半夜有没有醒过?”周寅一脚踢在门槛上,“但凡他醒过能不碰你?!”
柳静姝一直哭。
“郎君不信,就,就检查我身子,若是沾染了,总会留下东西的。”
下人们都从里头退出来,那扇门被阖上。
离奇的是,这门一关,柳静姝不哭了,反而发出一声外头都听得见的娇笑。
“你讨厌……”
里头从检查变成了打情骂俏,估摸着没有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也看不到这对狗男女撕破脸皮的好事了。
陆欢意拿了些银钱和衣物,先行离开这座宅院。
……
陆欢意先去买了糕点,再去的医馆。
昨日为了躲避歹人,她把花钱买的衣物和糕点都扔的了。
但是答应过江大夫,就该另外带一份买回去。
江临川正在忙,陆欢意便没打扰他,先行去小桃身边。
小桃看到她,双眼一亮。
“小姐,你昨晚去哪儿了?”
陆欢意也在想这事。
昨晚她去哪儿了?
陆欢意记得柳静姝要害她,给她喂了药,药效发作时候,她跳了马。
坠马还挺疼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些她也记得。
之后身子越来越热,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再后来的,实在想不起了。
到底怎么去的宅子里,谁给她换的衣服,一点记忆都没有。
说来也挺有意思,柳静姝本是要辱她清白,今早却自己跟外男同床共枕被捉了个正着。
小桃打断她的出神:“小姐?”
“周寅不允我夜不归宿,又同我说了软话,我便依他了,昨晚回府去睡的。”
陆欢意一本正经的瞎编,还给她看自己带的细软和衣服。
这些够用好一阵了,只盼着江大夫能允许她们在医馆多住些时日,不赶她们走。
小桃盯着她的嘴看:“小姐的嘴唇好像有些肿。”
“啊?有吗?”
陆欢意从包袱里拿出小铜镜照了照。
还真有些肿,好像被啃咬过似的。
她正盯着镜子出神,屋门突然被猛地踹开。
周寅冲进来便掐着陆欢意的脖子,把她人抵在墙上,面含怒气。
“你个毒妇,竟敢对静姝下这种毒手?”
陆欢意的喉咙被他捏在掌心里,再用点力便会捏断了去,喘不上气也说不出话。
双手用力扒拉他的手,也撼动不了分毫。
小桃想下床阻拦,可双腿受伤根本无法支撑她站起,摔到地上后只能靠手肘挪动身子,终于爬到他们脚边,拼命拉扯周寅的双腿。
“姑爷!小姐会死的!杀人要偿命的!”
周寅一脚踹开她。
小桃转而往外头爬,边爬边扯着嗓子大声喊:“杀人啦!江大夫救命啊!”
周寅掐着陆欢意脖子的手越收越紧。
“怎么想出来这种毒招?亏你也是个女人,居然让人去玷污静姝!你这种毒妇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