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上。
“叮”的一声,支付成功。
店员将装好的小塑料袋递给她。
她接过来,简短地道了声“谢谢”,转身就要离开。
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没有偏离过柜台和店员,仿佛站在柜台另一侧、狼狈不堪的我,是透明无形的尘埃。
就在她拉开玻璃门,一股更强的冷风灌入药店的瞬间,一个极其突兀、带着明显醉意和暴躁的男声,透过她尚未完全挂断的手机听筒,清晰地炸响在寂静的药店里:“林晚!
你他妈死哪去了?!
买个药磨蹭到天亮?!
老子头疼得快炸了!
赶紧给我滚回来!
听见没有?!”
那声音粗鲁、蛮横,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掌控欲和戾气。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林晚握着门把手的动作猛地一僵。
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挺直的脊背瞬间绷紧,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
捏着药袋的手指因为用力,指关节泛起青白。
那背影在惨白的灯光下,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僵硬和……脆弱?
时间仿佛停滞了零点一秒。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肩膀几不可察地向下塌陷了一瞬,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被那声音彻底抽空了力气。
然后,她猛地拉开厚重的玻璃门,更猛烈的寒风呼啸而入,卷起她大衣的一角。
她快步走了出去,身影迅速融入门外沉沉的夜色和流动的车灯光影里。
玻璃门在她身后沉重地、缓缓地合拢,将那刺耳的男声余韵、那股昂贵的香水味,以及她最后那个绷紧到极限又瞬间坍塌的背影,彻底隔绝在外。
药店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只有暖气机发出单调的嗡鸣。
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尾调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压抑。
“小姐?
小姐?
你的药和零钱。”
店员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将我的意识从冰封的深渊里勉强拉回。
我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一直死死攥着那几枚冰冷的硬币,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低头,掌心被硬币硌出了深深的印痕,边缘甚至渗出了点点血丝。
那盒白色的止痛片,被我捏得变了形。
“……哦。
谢谢。”
我几乎是抢一般地抓过那盒药和零钱,指尖冰凉僵硬得如同冻僵的树枝,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