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未竟的遗憾。
强光渐渐消散,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些曾被金丝勒出的伤痕,此刻正与萧沉昼的伤口发出共鸣。
而在远处,谢无尘溃烂的身体里,缓缓爬出一只晶莹剔透的蛊虫—— 那是母蛊的核心,也是我接下来要摘取的猎物。
06母蛊图腾在胸口灼烧,皮肤下的血管如同被煮沸的墨汁,突突跳动着将蛊虫输送到四肢百骸。
我攥紧那颗不属于自己的心脏,指缝间渗出的血珠砸在青砖上,竟开出缠绕着银丝的黑色曼陀罗—— 那是百年前皇后炼成母蛊时,祭坛周围疯长的毒花。
“原来从娘胎里,我就是给母蛊准备的容器。”
我咳出半截带翅膀的蛊虫,看着谢无尘胸口的母蛊胚胎把皮肤撑得近乎透明。
皇后扭曲的脸在里面若隐若现,她腐烂的嘴唇还保持着十年前剜我心脏时的弧度,指甲深深抠进谢无尘的肋骨。
阿箬突然扯开满是补丁的衣襟,陈旧的缝合疤痕间,朱砂胎纹像条扭曲的蜈蚣。
“当年皇后生下双生子,”她的喉咙发出气音,枯瘦的手指指向我,“一个给了萧沉昼做血亲容器,另一个......”蛊虫的嗡鸣吞没后半句话,但我清楚看见她口型——“被缝进了我的子宫”。
萧沉昼的金丝狠狠勒进我的腕骨,金线表面凸起的龙纹刺进皮肉。
他胸口传来诡异的双重心跳,其中与我同频的那声,正是昨日注入的噬心蛊在啃噬他的心脏。
“不准死!”
他瞳孔裂成竖线,金丝另一端突然缠住自己脖颈,“你的心跳,只能由我来......由您来终结?”
我反手握住金丝,将尖锐的线头刺进心口,“陛下可记得,这颗心脏第一次停跳时,您正用鎏金步摇挑着我的肋骨?”
白月光的心脏在掌心炸裂,万千蛊虫裹挟着腐肉喷涌而出,却在触到我鲜血的瞬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 那是因为我的血里,混着阿箬用三十年蛊毒泡制的“弑母液”。
谢无尘疯狂摇动铜铃,地宫深处传来石块崩塌的轰鸣。
数以万计的蛊虫组成人形浪潮扑来,每张脸都定格在我前世被剜心的瞬间。
我张开双臂,任由蛊虫钻进喉咙,后背的星图突然烫得能闻到皮肉焦糊味—— 那是阿箬今早用自己的脊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