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上,突然……情绪很激动,说听到有人在耳边跟她说话,阻止她做题。
她的状态……看起来非常不稳定,我建议您马上过来带她去医院精神科看看。”
“精神科?!”
周雅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针扎了一样,带着难以置信的尖利,“张老师!
您开什么玩笑!
我们家晚晚怎么可能有精神病?!
她从小就是最优秀、最省心的孩子!
她只是……只是最近学习太拼命了!
压力太大!
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猛地从舒适的办公椅上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肯定是你们学校的氛围太压抑了!
肯定是那些题目太难了!
晚晚那么要强,一定是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她语速飞快,像是在说服电话那头的老师,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林晚妈妈,您冷静点,”老张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的无奈,“我也希望是这样。
但林晚刚才的表现……真的不是普通的压力反应。
她很恐惧,行为也有些失控。
为了孩子的健康,也为了她的中考,您……中考!
对,中考!”
周雅兰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打断他,“张老师,我马上过去!
您让晚晚在医务室等我!
但是去医院的事,您别再说了!
晚晚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被扣上什么‘精神病’的帽子!
她还要考状元!
她还要上最好的高中!
您明白吗?!
她绝对不能出事!”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偏执的强硬。
“啪”的一声,周雅兰用力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
她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精心描绘的眉头死死拧在一起,眼神里交织着愤怒、焦虑和一种被巨大恐惧攫住的慌乱。
她死死盯着桌上林晚那张满分成绩单复印件,照片上的女儿笑容自信,眼神明亮,像一颗璀璨的星辰。
“不可能……晚晚不会有事的……一定是压力……只是压力……”她喃喃自语,手指用力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白色的月牙痕。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和手包,踩着高跟鞋,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办公室,昂贵的真皮座椅在她身后空荡荡地旋转着,无声地诉说着主人仓促的逃离。
周雅兰的车几乎是撞进家属院老旧的停车位。
她甩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