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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邻居家的猫眼抖音热门全局

工科生爱玄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搬进新公寓第三个月,我染上了偷窥瘾——通过那个生锈的猫眼。>新搬来的女邻居总在深夜发出奇怪声响:啜泣、拖拽重物、诡异的笑声。>直到那晚停电,我举着手电筒撞见她。>“帮帮我...”她突然扑上来抓住我的手,塞给我一个冰凉的东西。---搬进这间号称“阳光充沛”的老破小公寓刚满三个月,我就染上了一个见不得光的瘾——偷窥。工具是那扇铁门上自带的一个生锈猫眼,视野窄得可怜,还总蒙着一层擦不掉的油污似的模糊,活像得了白内障。外面楼道的光线本就吝啬得如同垂死病人的呼吸,经过这猫眼的扭曲,一切景象都变了形,拉扯得诡异而荒诞。可这玩意儿,偏偏成了我唯一能窥探隔壁那个神秘女人的窗口。她叫苏晚,名字倒挺有味道,像本尘封旧书里掉出来的诗句。搬来那天我就撞见...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10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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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邻居家的猫眼抖音热门全局》,由网络作家“工科生爱玄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搬进新公寓第三个月,我染上了偷窥瘾——通过那个生锈的猫眼。>新搬来的女邻居总在深夜发出奇怪声响:啜泣、拖拽重物、诡异的笑声。>直到那晚停电,我举着手电筒撞见她。>“帮帮我...”她突然扑上来抓住我的手,塞给我一个冰凉的东西。---搬进这间号称“阳光充沛”的老破小公寓刚满三个月,我就染上了一个见不得光的瘾——偷窥。工具是那扇铁门上自带的一个生锈猫眼,视野窄得可怜,还总蒙着一层擦不掉的油污似的模糊,活像得了白内障。外面楼道的光线本就吝啬得如同垂死病人的呼吸,经过这猫眼的扭曲,一切景象都变了形,拉扯得诡异而荒诞。可这玩意儿,偏偏成了我唯一能窥探隔壁那个神秘女人的窗口。她叫苏晚,名字倒挺有味道,像本尘封旧书里掉出来的诗句。搬来那天我就撞见...

《女邻居家的猫眼抖音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搬进新公寓第三个月,我染上了偷窥瘾——通过那个生锈的猫眼。

>新搬来的女邻居总在深夜发出奇怪声响:啜泣、拖拽重物、诡异的笑声。

>直到那晚停电,我举着手电筒撞见她。

>“帮帮我...”她突然扑上来抓住我的手,塞给我一个冰凉的东西。

---搬进这间号称“阳光充沛”的老破小公寓刚满三个月,我就染上了一个见不得光的瘾——偷窥。

工具是那扇铁门上自带的一个生锈猫眼,视野窄得可怜,还总蒙着一层擦不掉的油污似的模糊,活像得了白内障。

外面楼道的光线本就吝啬得如同垂死病人的呼吸,经过这猫眼的扭曲,一切景象都变了形,拉扯得诡异而荒诞。

可这玩意儿,偏偏成了我唯一能窥探隔壁那个神秘女人的窗口。

她叫苏晚,名字倒挺有味道,像本尘封旧书里掉出来的诗句。

搬来那天我就撞见了,瘦高个儿,像根被风削尖的芦苇杆,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松松垮垮的灰色连帽卫衣,帽子总压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过分尖削的下巴和没什么血色的嘴唇。

她拖着两个巨大的、磨损严重的黑色行李箱,动作麻利却无声无息,像只谨慎的夜行动物。

我堆起笑脸想打个“远亲不如近邻”的招呼,那声“你好”刚滚到喉咙口,她帽檐下似乎抬了抬眼皮,那眼神冰凉地在我脸上一掠,像薄薄的刀片刮过皮肤,冻得我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

她迅速拧开隔壁那扇斑驳的绿漆门,把自己和箱子一起塞了进去,“咔哒”一声落锁,干脆利落,没留下半点人情味。

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就这么盘踞在楼道里,经久不散。

从那天起,隔壁就成了我的午夜惊悚电台,信号接收器就是我的耳朵和那个该死的猫眼。

起初只是些细碎的声响,窸窸窣窣,像老鼠在啃噬墙皮,又像有人光着脚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不停地踱步。

我没太在意,老房子嘛,有点动静再正常不过。

可很快,频率和音量就变了味儿。

那声音总在深夜降临,像定了闹钟一样精准。

有时是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呜咽着,憋在嗓子眼儿里,听得人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地发紧,仿佛那哭声的丝线正勒紧我的神经


有时又变成沉重的拖拽声,滋啦——滋啦——缓慢地摩擦着水泥地,一下又一下,钝刀子割肉似的折磨着我的听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象一个沉重的麻袋,或者……别的什么。

更瘆人的是偶尔爆发的、短促又突兀的笑声,咯咯咯的,干涩、空洞,像坏掉的发条玩具发出的最后挣扎,毫无预兆地刺破死寂,扎得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这日子没法过了!

白天上班对着电脑屏幕,满眼都是代码在跳舞,脑子里却全是隔壁夜里那些鬼动静。

黑眼圈浓得能直接去动物园冒充熊猫亲戚。

我跟同租的哥们儿大刘倒过苦水,他正埋头跟手机里的虚拟女友打得火热,头都没抬:“嗨,老陈,你丫就是单身太久,内分泌失调,幻听了吧?

要不哥们儿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他猥琐地挤挤眼,换来我一记结结实实的白眼。

跟这货说正经事,纯属浪费唾沫星子。

于是,那个生锈的猫眼,成了我唯一的慰藉,也是唯一的刑具。

我像个病态的赌徒,明知赢面渺茫,却一次次把眼睛凑上去。

楼道里那盏声控灯脾气比我还坏,十次有九次半是罢工状态。

透过猫眼扭曲的视野,外面永远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黏糊糊的黑暗。

偶尔,那扇绿漆门会毫无征兆地“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杂着灰尘和某种陈旧布料的气息会幽幽地飘出来。

我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肾上腺素狂飙,眼睛死死贴在冰冷的金属镜片上,拼命想从那门缝的黑暗里抠出点什么。

可每次,都只有一片更深的、令人窒息的虚无。

门缝里什么都没有,或者说什么都看不清。

那条缝隙又无声地合拢,留下我一个人对着模糊的黑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擂得肋骨生疼。

我试过好几次,想鼓起勇气去敲那扇门。

白天,我听着隔壁寂静无声,像无人居住的空屋;晚上,那些诡异的声响准时响起,像在嘲笑我的怯懦。

手抬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掌心全是湿漉漉的汗。

该说什么?

“你好,苏小姐,请问您半夜是在……练习声乐吗?

还是家里闹鬼了?”

这像话吗?

万一她真是精神有问题,或者更糟……我打了个寒噤,
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我买了副号称能隔绝一切噪音的顶级耳塞,贵得让我肉疼。

结果呢?

那女人的哭声和笑声,还有那该死的拖拽声,仿佛有生命般,穿透了柔软的硅胶,顽固地钻进我的耳膜深处。

我甚至能“听”到耳塞在绝望地呐喊:“顶不住啊大哥!

这波攻击太猛了!”

恐惧和好奇像两条冰冷的毒蛇,在我心底纠缠盘绕,越勒越紧。

白天我像个行尸走肉,夜晚则成了惊弓之鸟,一丁点异常的响动都能让我从浅眠中惊跳起来,心脏狂跳得要从嘴里蹦出来。

我变得神经兮兮,上班时老觉得背后有人盯着,猛地回头却只有同事们莫名其妙的眼神。

这日子,真他妈没法过了。

打破这诡异僵局的,是一场毫无预兆的、彻底的黑暗。

那晚,我正戴着那副昂贵的废物耳塞,蜷在沙发上试图用一部爆米花电影麻痹自己嗡嗡作响的神经。

屏幕里的外星飞船刚炸成一朵绚丽的烟花,下一秒,我眼前的世界也“啪”地一下熄灭了。

电视屏幕瞬间黑掉,头顶的吸顶灯熄灭,连路由器那点微弱的小绿灯都彻底没了声息。

整个房间,连同窗外整个街区,瞬间被浓稠、密实的黑暗吞没。

停电了。

死寂,绝对的死寂。

电影音效消失后留下的耳鸣般的空白,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无限放大。

我僵在沙发里,心脏停跳了一拍,随即像失控的引擎般疯狂加速,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黑暗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没顶,剥夺了所有视觉带来的安全感。

那些被我强行压下的、关于隔壁的恐怖想象,此刻挣脱了束缚,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那拖拽声,那啜泣,那诡异的笑……它们会不会在黑暗中更加肆无忌惮?

我屏住呼吸,像个石雕。

黑暗中,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窗外遥远街道上隐约传来模糊的车流声,楼下不知哪户人家传来小孩不耐烦的哭闹,邻居窗台空调外机单调的嗡鸣……这些日常的声响,此刻竟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我竖着耳朵,极力捕捉隔壁的动静。

隔壁,一片死寂。

这反常的安静,反而比那些诡异的声响更让我毛骨悚然。

她……在干什么?

停电的黑暗,是不是给了某些
东西更自由的舞台?

时间在绝对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粘稠地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半小时,我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勇气。

不行,必须得出去看看!

这念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

我像个蹩脚的间谍,在沙发垫子下摸索着——那里藏着我唯一能找到的武器,一把沉甸甸的、许久没用的旧手电筒。

冰凉的金属外壳入手,带来一丝虚假的镇定。

我颤抖着手指,摸索到开关,用力一推。

“咔哒!”

一束昏黄、略带颤抖的光柱猛地刺破眼前的黑暗,在墙壁上投下我放大的、惊惶的影子。

光柱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我深吸一口气,那空气仿佛也带着灰尘的腥味,冰冷地灌进肺里。

光柱指向门口,我蹑手蹑脚地挪过去,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狂乱的心跳上。

手搭上冰凉的门把手,金属的寒意顺着指尖瞬间蔓延到全身,激得我汗毛倒竖。

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转动把手,生怕发出一丁点多余的声响。

门轴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在这死寂中不啻于一声惊雷。

我猛地拉开门,同时将手电光像一柄利剑,直直地刺向门外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昏黄的光柱劈开浓墨般的楼道,首先撞入视野的,是那扇熟悉的、斑驳的绿漆门。

它洞开着,像一个无声的邀请,又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门框边,一个身影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扭曲着。

是苏晚!

她背对着我,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灰色连帽卫衣,帽子依旧严严实实地扣在头上。

她瘦削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寒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

她的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不是抚摸,不是梳理,是疯狂的、带着自毁般力量的撕扯!

十指深深地陷进浓密的黑发里,用力地揪扯、扭绞,动作癫狂而绝望。

喉咙里发出一种非人的、被极度压抑的呜咽,嘶哑、破碎,像是濒死野兽的哀鸣,在空旷的楼道里激起令人心悸的回响。

那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猫眼里听到的啜泣都要凄厉百倍,直直地扎进我的太阳穴。

“呃…呃呃…嗬…嗬嗬……”她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巨大痛苦彻底
攫住,完全沉浸在自我毁灭的漩涡里,对我的出现、对刺眼的手电光柱浑然不觉。

那疯狂撕扯头发的动作,那绝望的呜咽,在昏黄摇曳的光线下,构成一幅触目惊心、足以让人血液冻结的画面。

我僵在原地,手电筒的光柱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像风中残烛。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在尖叫:疯子!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就在我魂飞魄散,几乎要本能地后退关门之际,那疯狂撕扯的动作骤然停止!

呜咽声也戛然而止。

楼道里只剩下我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以及手电筒光束抖动时发出的细微嗡鸣。

苏晚猛地转过身!

帽子因为她剧烈的动作滑落下去,露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

那张脸在昏黄的光线下毫无血色,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然而最让我魂飞魄散的,是她那双眼睛!

里面没有眼泪,没有疯狂,只有一种被逼到悬崖尽头、走投无路的极致惊恐和……一种近乎燃烧的、绝望的哀求!

那眼神像两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恐惧和犹豫。

她的目光死死锁住我,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下一秒,她动了!

不是后退,不是攻击,而是像溺水者扑向最后一根浮木,整个人带着一股决绝的、不顾一切的力量,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太快了!

快得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那股冲力撞得我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框上,闷痛传来。

一只冰凉得如同死人般的手,带着惊人的力量,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寒意瞬间穿透皮肤,直刺骨髓,冻得我一个激灵。

她的另一只手,则用一种近乎痉挛的速度,粗暴地、不容抗拒地将一个硬邦邦、带着木头纹理触感的东西,狠狠塞进了我那只没拿手电筒、僵在半空的手里!

“帮…帮帮我…”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像从破碎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血沫,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濒死的绝望,“求…求你…拿着它…听它…听它说!”

她塞过来的东西触手冰凉、坚硬,带着木头特有的纹理和棱角感。

我下意识地低头,借着手中剧烈抖动的手电光看去——那东西的模样瞬间攫
住了我的呼吸。

是一个木偶。

一个大约三十厘米高的腹语木偶。

做工不算特别精致,但透着一种古拙的韵味。

木头雕刻的脸庞线条圆润,涂着略显斑驳的白漆,脸颊上画着两团夸张的、红得刺眼的圆形腮红。

最诡异的是它的眼睛,两颗又圆又大的黑色玻璃珠子,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冰冷无机质的光,空洞地“注视”着我。

它戴着一顶小小的、歪歪扭扭的黑色礼帽,穿着一件同样黑色的小西装,领口系着一个皱巴巴的红色小领结。

此刻,它被我僵硬地捏在手里,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那对玻璃眼珠直勾勾地对着我,在摇曳的光线下,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听它说!

快!”

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如同裂帛,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命令口吻。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手腕皮肤里,刺骨的疼痛传来。

她的身体还在剧烈地颤抖,那双充满极致恐惧和哀求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又像是穿透我,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木偶。

楼道里死寂得可怕。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苏晚压抑不住的、牙齿打架的咯咯声。

手电筒的光柱还在颤抖,光线在木偶那张涂着白漆、画着红腮的脸上明灭不定。

那对空洞的玻璃眼珠,仿佛真的在捕捉光线,在阴影中流转着冰冷的光泽。

时间仿佛凝固了。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像冰水一样淹没了我。

一个疯女人,塞给我一个诡异的木偶,然后让我“听它说”?

这他妈是什么恐怖片的展开?

我喉咙发紧,想尖叫,想把这烫手山芋一样的鬼东西扔出去,想用力甩开苏晚那冰钳一样的手转身逃回屋里锁死门……但她的眼神,那种混合了疯狂与极度哀求的眼神,像钉子一样把我钉在原地。

就在这时——“哥哥!”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不是苏晚!

那声音清脆、稚嫩,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潭,瞬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声音的来源……是我手中那个歪着脑袋的木偶!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头皮炸开,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我猛地低头,死死盯住手里的木偶。

它依旧歪着脑袋,涂着白漆的脸面无表情,那对玻璃眼珠在手
电光下泛着冷光。

“哥哥,别怕呀。”

那个清脆的童音再次响起,清晰无比,就是从木偶的方向传来的!

它的嘴唇——那两片涂着红色油漆、雕刻出来的木头嘴唇——微微地、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

幅度很小,快得几乎像是错觉,但在那死寂和强光下,我捕捉到了!

那绝对不是苏晚在说话!

她布满惊恐和哀求的嘴唇死死抿着,没有一丝一毫的颤动!

“她不是在发疯,” 木偶的声音继续响起,语调平稳,甚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与这恐怖诡异的场景形成了荒诞绝伦的对比,“她是在练习救我呀。”

救我?

救一个木偶?

我脑子彻底糊成了一锅滚烫的粥,恐惧、荒谬、震惊,各种情绪疯狂搅拌,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我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木偶扔出去,但苏晚那只冰冷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箍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别扔!”

木偶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焦急,那两片木头嘴唇又快速地翕动了一下,“哥哥,你听我说完!

她叫苏晚,我叫阿木。

她是我姐姐。”

姐姐?

木偶的姐姐?

我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被一辆泥头车反复碾压。

“我们以前…是在街头表演腹语的。”

木偶阿木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与它童音不符的沉重,“姐姐负责说话,我负责当木头人逗大家开心。

我们…我们本来过得挺好的……” 它停顿了一下,那清脆的童音里似乎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后来…后来有一次,在一个好大好黑的地下通道里表演,人很少。

有几个…很坏很坏的大人,喝醉了…他们…他们觉得姐姐挡了路…或者就是觉得我们好欺负…他们冲过来…把我们的钱盒子踢飞了…硬币滚得到处都是…姐姐想护住我…然后…然后……”阿木的声音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楼道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还有苏晚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破碎的抽泣声。

她抓着我的手剧烈地颤抖着,身体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软软地顺着门框往下滑,最终无力地跪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她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瘦削的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那绝望的呜咽声闷闷地传出来,像受伤野兽最后
的悲鸣。

手电筒的光柱落在地上,照亮她蜷缩成一团的、颤抖的身影,和散落在她脚边的一小片凌乱的黑发——那是她刚才疯狂撕扯时揪下来的。

光晕的边缘,隐约还能看到几枚散落的、蒙尘的硬币。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些午夜传来的诡异声响——那沉重的拖拽声,是她在绝望地拖拽着被痛苦回忆死死缠住的自己;那压抑的啜泣,是她在无声地舔舐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那突兀诡异的笑声……是她一次次逼迫自己,在崩溃的边缘,对着镜子、对着阿木,练习着早已荒废的腹语技巧,试图找回那个能“救活”弟弟的声音?

在无人的深夜里,她一遍遍对着沉默的阿木说话,模仿着弟弟的声音,努力让木头嘴唇动起来,试图用这微弱的技艺,唤回那个早已破碎的、街头阳光下共同欢笑的幻影?

每一次失败的尝试,每一次无法唤回的回应,都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那笑声,是痛到极致后扭曲的宣泄?

还是她给自己强行注射的、虚假的强心剂?

我捏着阿木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冰凉的木头触感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手。

我看着地上蜷缩的、被巨大悲伤彻底压垮的苏晚,喉咙堵得厉害。

原来猫眼之外,那些被黑暗和扭曲视野放大的“恐怖”,真相竟是如此沉重而破碎的绝望。

我像个自以为是的偷窥者,躲在门后,用自己狭隘的恐惧去丈量别人深不见底的深渊。

“姐姐她…这里受伤了。”

阿木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轻,带着小心翼翼,它那颗木头脑袋微微转向地上蜷缩的苏晚,“那次之后,她就不能…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说话了。

一紧张,就发不出声音…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了脖子。”

它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她只能躲在这里,偷偷地练。

她想把我练‘活’过来…她说,只要我能像以前一样‘说话’,就像我还在…她就能…就能好起来……”阿木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孩童般的不确定和悲伤。

它那对玻璃眼珠在手电光下,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水汽般的朦胧。

楼道里死寂无声。

只有苏晚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像细小的冰针
,扎在人心上。

手电筒的光柱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昏黄地笼罩着跪坐在地上的那团颤抖的灰色身影,和她脚边散落的几缕黑发。

我站在原地,像个被抽掉发条的木偶。

手里的阿木沉甸甸的,那冰凉的木头触感此刻却带着一种灼人的温度。

脑子里一片混沌,恐惧被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酸楚取代,堵在胸口,闷得发慌。

原来那些夜半惊魂的“诡异”,剥开扭曲的外壳,里面包裹的竟是如此鲜血淋漓的痛楚和无助的挣扎。

我像个躲在门缝后偷窥的卑劣者,用自己浅薄的恐惧去丈量别人深不见底的绝望。

时间在沉默中粘稠地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

苏晚的抽泣声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

她依旧把脸深深埋在膝盖里,仿佛要缩进一个无人能触及的壳里。

我喉咙发干,舔了舔同样干裂的嘴唇,试着发出一点声音,却只挤出一点沙哑的气流。

我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死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苏…苏晚?”

我叫她的名字,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她埋在膝盖里的身体似乎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没有抬头。

我攥紧了手里的阿木,像是抓住了一点可怜的勇气。

我慢慢蹲下身,动作尽量放轻,让自己能平视她蜷缩的背影。

水泥地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裤料渗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伸出那只没拿手电筒的手,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试探性地、非常轻地碰了碰她瘦削的肩膀。

“那个……” 我搜肠刮肚,试图找出能打破这沉重僵局的话语,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最终只能笨拙地晃了晃手里的木偶,“阿木…他刚才…跟我说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

苏晚猛地抬起了头!

那张惨白的脸上布满泪痕,眼睛红肿得像桃子,眼神里充满了惊愕、慌乱,还有一丝被窥破秘密的羞耻和难堪。

她的嘴唇哆嗦着,视线飞快地在我脸上和阿木之间来回扫视,最终死死定格在我手中的木偶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期待,有恐惧,还有深不见底的悲伤。

“他…他真的…说话了?”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充满了
难以置信的颤抖。

“嗯。”

我用力地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信,“他说…你是在练习救他。”

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补充道,“他还说,你是他姐姐。”

“姐姐……” 苏晚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红肿的眼睛里瞬间又蓄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洇开深色的水渍。

她看着阿木,眼神像是穿越了无尽的痛苦和时光,回到了某个阳光灿烂却再也无法触及的午后。

她猛地伸出手,不是抢,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望,小心翼翼地、颤抖着从我手中接过了阿木。

她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捧着的不是木头,而是一个易碎的梦,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她将阿木紧紧地抱在怀里,双臂环住,脸颊轻轻地贴在那顶歪歪扭扭的黑色小礼帽上,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木偶的肩头。

她闭着眼,身体微微摇晃着,像是在安抚一个真正的孩子。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声音依旧嘶哑,却带上了一点微弱的光:“你…你能听到他说话?”

“能。”

我再次肯定地回答,心里却明白,那声音的“魔法”,或许只存在于她那颗被思念和伤痛填满的心里。

但我此刻无比确定,我需要扮演好这个能“听见”的角色。

她像是得到了某种巨大的慰藉,长长地、带着颤音地呼出一口气,抱着阿木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仿佛汲取着力量。

她尝试着想站起来,腿却因为长时间的蜷缩和情绪的巨大波动而发软,踉跄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扶住了她的胳膊。

她的手臂很细,隔着卫衣布料都能感觉到骨头的硌人,冰凉。

“谢谢…” 她低声道谢,声音轻得像叹息。

借着我的支撑,她慢慢地、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

她抱着阿木,像抱着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低着头,不再看我,只是用极低的声音说:“…太晚了…我…我先回去了。”

她没有再解释什么,也没有邀请,只是抱着阿木,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挪向那扇敞开的绿漆门。

那背影,单薄得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沉重。

她走进门内,没有回头,只是反手轻轻地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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