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气派,跟我们这些泥腿子像是活在两个世界。
他说他需要一个本分听话的女人,替他打理一个京郊的小庄子,照顾他生母留下的一些旧物。
酬金丰厚,足以救我爹的命。
我娘跪着求我答应。
我还能说什么?
我进了那个庄子,成了名义上的“管事娘子”。
沈砚清偶尔会来,每次来都带着一身清冷疏离的气息,像山巅终年不化的雪。
他不怎么说话,看我的眼神也淡得很,像是在看一件还算趁手的物件。
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本本分分地管着庄子里的琐事,不敢有半分逾越。
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一个乡下丫头,能得这份安稳,已是天大的造化。
我爹的腿保住了,家里也缓过一口气,这就够了。
变故发生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夏夜。
沈砚清来了,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
他很少这样失态。
那天他心情似乎极差,砸了书房里一个价值连城的玉镇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夜里,惊雷炸响,我担心他屋里的窗子没关好,风雨会打进去,犹豫再三,还是端了碗醒酒汤过去。
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闪电划过时映亮他坐在窗边孤寂冷硬的侧影。
我刚把汤碗放下,手腕猛地被一股大力攥住。
天旋地转。
再清醒时,只有身上陌生的酸痛和身边男人沉睡中依旧紧锁的眉头提醒我发生了什么。
我浑身冰凉,连滚带爬地逃回自己简陋的下人房,缩在角落里抖了一夜。
第二天,沈砚清醒了。
他穿戴整齐地站在我面前,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魇。
“昨晚的事,忘掉。”
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冷,“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离开京城,找个地方安顿。”
他甚至没给我一个眼神,说完转身就走。
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不是愤怒,不是屈辱,而是一种更深沉的绝望。
原来在他眼里,我连一个可以负责或者需要解释的对象都算不上。
我拿着那笔足以让我全家过上好日子的银票,离开了庄子。
没有回山里的家,我怕爹娘看出端倪。
我在京郊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租了个小屋,想先静一静,想想以后怎么办。
两个月后,我吐得天昏地暗。
镇上的老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