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苦杏仁味。
再倒出一点在银簪上,这次没变黑。
“定向投毒。”
我低声道。
只有贾容昭那杯被下了毒,其余都是幌子。
正厅传来老夫人的斥骂:“周氏,你当我这把老骨头是瞎的?”
大夫人的哭声断断续续:“母亲明鉴,是沈嬷嬷擅自......”我和阿桃刚溜回偏厅,贾容昭的影子就罩下来。
他咳了两声,帕子上洇着淡红:“回房。”
回廊风大,他半扶着我。
走到院门口,他突然停步:“你怎知那酒有毒?”
我望着他眼尾的红,想起昨夜他说“我们追猎”。
“你喝得最慢。”
我笑,“沈嬷嬷递酒时,二房的小公子碰翻了茶盏,满厅人都去看,只有你捏着杯子,等所有人目光都聚过来才要喝。”
他喉结动了动,月光落进他眼底:“林黛清,你比我想的更可怕。”
“彼此。”
我转身推门,门轴吱呀响,“对了,原身陪嫁的木箱还在库房,明儿我想去整理整理。”
他脚步顿住。
我关门前瞥见他嘴角翘起一点:“随你。”
夜里阿桃帮我拆头发,木梳齿卡在发结里。
“姑娘真要去库房?”
她压低声音,“听说那库房锁着历年账本,大夫人从不让人碰......”我摸着腕上的银镯——原身坠井前一日,就是戴着这镯子去的库房。
“睡吧。”
我吹灭烛火,“明儿要早起。”
窗外梅枝晃了晃,有碎雪落进窗缝。
我闭眼前最后想,侯府的雪,该化一化了。
6天刚擦亮我就醒了。
阿桃端着铜盆进来时,我正对着铜镜系银镯——原身坠井前那夜,她也是这样把镯子扣得死紧。
“姑娘,库房的锁是沈嬷嬷管着。”
阿桃往我帕子里塞了块桂花糖,“昨儿我听门房说,大夫人今早去了外院佛堂。”
我把糖块咬碎,甜津津的滋味漫开:“正好。”
沈嬷嬷的小徒弟见我捧着原身的陪嫁匣子站在库房门口,眼皮跳了跳:“林娘子要取什么?
我帮您拿。
““原身的针线匣。”
我指了指最里面的檀木架,“当年陪嫁的,刻着并蒂莲的那个。”
小徒弟踮脚够匣子时,我装作踉跄撞在账本堆上。
泛黄的账册“哗啦”散了一地。
我蹲下去捡,指尖扫过“永德十年·春·药材”那本——入库三十车,出库只记了十二车。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