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师工作,专心在家做他的“沈太太”。
照顾他的胃,打理他的家,应付他难缠的父母亲戚,在他应酬醉酒后收拾一地狼藉,在他事业低谷时默默支撑……我以为这是付出,是牺牲,是构筑一个安稳后方。
在他眼里,却成了“在家躺着”、“只会刷他的卡”。
更讽刺的是,我辞职,是他当年红着眼眶求我的。
“晚晚,我太忙了,家里需要人。
你那个工作又累又不赚钱,别干了,我养你!”
“我养你”三个字,像裹着蜜糖的砒霜,一点点腐蚀掉我的翅膀,让我心安理得地困在这座金丝笼里。
现在,他羽翼丰满,嫌笼子里的鸟碍眼了。
而啄开笼子的,是我亲手引来的“闺蜜”。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
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被彻底羞辱和愚弄的愤怒。
净身出户?
带着一把牙刷滚蛋?
我江晚,还没下贱到那个地步!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死死掐进掌心,用那点尖锐的疼痛逼退眼底的酸涩。
不能哭。
在他们面前,一滴眼泪都不能掉!
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纸张在我手里发出不堪重负的窸窣声。
沈临风以为我会哭闹,会哀求,会歇斯底里。
白薇薇大概在等着看我崩溃出丑的样子。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沈临风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最后落在白薇薇那掩饰不住得意的脸上。
然后,我做了一个让他们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我扯开嘴角,笑了。
不是苦笑,不是惨笑,而是一个极其平静,甚至带着点玩味的笑容。
“行。”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稳,像在讨论今晚吃什么,“净身出户是吧?
我签。”
沈临风明显愣了一下,连白薇薇都诧异地抬起了头。
我无视他们的反应,拿起沈临风放在茶几上的万宝龙钢笔——还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我顿住。
“不过,”我抬眼,目光直直射向沈临风,“沈临风,你确定要我签?
签了,可就没有后悔药了。”
沈临风皱起眉,大概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语气更加不耐烦:“江晚,别耍花样。
赶紧签了,大家好聚好散。
薇薇,”他转向白薇薇,声音瞬间温柔下来,“别喝太多咖啡,晚上该睡不着了。”
白薇薇娇嗔地“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