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好聚好散?
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好。”
我点点头,不再犹豫,唰唰唰在签名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迹用力,几乎要穿透纸背。
签完,我把笔往桌上一扔,发出清脆的响声。
“牙刷,我待会儿自己拿。”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两人,脸上那点虚假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沈临风,记住你今天的话,记住我签的这份东西。”
“希望你和你的薇薇,”我刻意加重了“你的”两个字,目光扫过白薇薇瞬间僵住的脸,“能一直这么……‘恩爱’下去。”
说完,我转身就走。
脊背挺得笔直,一步也没有停留。
身后,是沈临风带着怒气的低吼:“江晚,你阴阳怪气什么!”
还有白薇薇假惺惺的劝慰:“临风哥,别生气嘛,晚晚姐她……她可能一时接受不了……”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和空间。
走出那栋住了七年、曾被我视为“家”的别墅大门,午后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七月的天,我却感觉浑身发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着寒气。
净身出户。
身无分文。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看着手里唯一属于我的东西——手机。
通讯录翻来翻去,指尖在一个名字上停住:苏蔓青。
我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毕业后进了顶尖律所,一路做到合伙人,是圈内出了名的“铁娘子”。
这些年,因为沈临风不喜欢她过于强势(其实是觉得她总提醒我保持独立),我们联系渐少,但每年生日,她的祝福和礼物从不缺席。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喂?
晚晚?”
蔓青的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消息一向灵通,尤其关于我的。
“蔓青……”一开口,强撑的平静瞬间瓦解,喉咙堵得厉害,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了下来。
“我在。”
蔓青的声音沉静而有力,“出什么事了?
是不是沈临风那个王八蛋?”
“他……他要离婚……”我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让我……净身出户……只准我拿一把牙刷……”电话那头沉默了大概两秒。
然后,我清晰地听到蔓青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冷得像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