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发酸。
戴子修执意要和她用同一间处置室,此刻正歪头任护士缝合手臂,目光却始终黏在她身上。
当医生拿出消毒棉签时,他突然起身:“我来。”
“你自己还挂着彩呢!”
冉苏婷想躲,后腰却被他抵住。
戴子修半跪在地,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肩头借力,棉签触到伤口的瞬间,她疼得倒抽冷气。
“吹吹就不疼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他真的撅起嘴轻轻吹气,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冉苏婷突然想起大学时,他也是这样蹲在操场边,替她揉崴伤的脚踝。
那时她以为,这个桀骜的少年只会在商战里杀伐果断,却不想所有温柔都留给了她。
深夜的病房里,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冉苏婷在睡梦中皱起眉。
戴子修轻手轻脚起身,月光勾勒出他手臂缠着绷带的轮廓。
当指尖刚触到她脸颊的纱布,沉睡的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贴着他受伤的虎口:“别碰...会疼...”心口某处轰然塌陷。
戴子修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痕,纱布摩擦着嘴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想起柬仲阴鸷的眼神,想起酒吧里呼啸而来的棍棒,后颈突然泛起冷汗——如果那天冉苏婷晚来一步,或者...“再盯着我看,伤口要愈合不了了。”
沙哑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冉苏婷不知何时醒来,正用没打点滴的手戳他眉心,“皱成这样,都快有抬头纹了。”
戴子修顺势咬住她的指尖:“那你负责给我抚平。”
他翻身将她困在病床与自己胸膛之间,手臂小心避开她的伤口,“苏婷,我害怕。”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怕保护不好你,怕你疼,怕...嘘。”
冉苏婷踮起脚尖,用带着输液贴的手背覆上他的嘴,“我要听你说‘我们会赢’。”
她突然扯开他睡衣领口,锁骨下方狰狞的旧疤赫然在目,“这里,是替我挡酒瓶子留下的。”
指尖下移,掠过腹肌处的疤痕,“这里,是被人捅刀子...别说了。”
戴子修扣住她的后脑吻下去,带着惩罚性的力道。
冉苏婷却反客为主,舌尖扫过他唇上被自己咬出的伤口,血腥味混着绵长的眷恋在口腔里蔓延。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将两人的体温与喘息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