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的墙,带着一股浓烈的、劣质须后水和隔夜酒精混合的浑浊气味。
他漫不经心地用两根手指捻起那份还带着我体温的方案,随意地翻了翻,脸上肥肉堆砌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啧,”他咂了下嘴,眉头夸张地拧成疙瘩,“就这?
花了大半个月,熬了不知道多少电费,就搞出这么个玩意儿?
毫无亮点!
毫无创意!”
他猛地将方案重重摔回文件篮,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清晨空旷的办公区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儿子李耀祖,人家在硅谷搞的是改变世界的AI!
再看看你?
做的什么垃圾!
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的唾沫星子再次喷溅到我脸上,带着昨夜笙歌的腐败气息。
那句“提鞋都不配”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麻木。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腥气的怒意猛地从脚底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又在下一秒化作焚尽一切的烈焰,直冲天灵盖!
血液在耳膜里疯狂鼓噪,视野边缘泛起一片猩红。
就在这时,王德发像闻到腐肉味的鬣狗一样小跑着凑了过来,脸上堆满谄媚到令人恶心的笑容:“李董您消消气!
别跟这种没效率的人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他转向我,瞬间变脸,三角眼里射出刻毒的寒光,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声音尖利刺耳:“林晚!
公司花钱雇你是让你创造价值的!
不是让你在这里混吃等死、浪费资源的!
你看看你这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简直是公司的蛀虫!”
“蛀虫”两个字,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理智的堤坝。
“效率?”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像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皮。
这平静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
“王主管,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这三年里,你署名发表的十七份核心方案,有多少字是你亲手写的?
需要我提醒你,你那个得了集团嘉奖的‘金点子’,原始创意文档的创建时间和修改记录保存在哪个云端路径吗?”
我微微歪头,目光像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剥开他虚伪的皮囊,“需要我调出监控,看看有多少次‘紧急加班’,是你在办公室里锁着门看球赛,而我在外面替你完成本该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