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吗?”
王德发的脸瞬间褪尽血色,由谄媚的红转为惊恐的惨白,嘴唇哆嗦着,指着我的手僵在半空,像被瞬间抽走了骨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那双总是闪烁着刻薄算计的小眼睛此刻瞪得溜圆,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他肆意欺凌了三年的“软柿子”究竟是何等存在。
李国富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反击,而且如此精准狠辣。
他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短暂的错愕后是更汹涌的暴怒,那张油腻的胖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暴凸出来:“反了你了!
林晚!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领导说话?!
不想干了是不是?!”
“不想干?”
我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淬了毒的寒光。
“李董,您说得对。”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扫过王德发那失魂落魄的惨白,扫过周围那些不知何时停下假装工作、屏息偷看的同事们惊骇的脸。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像底片一样清晰地烙印在我燃烧的视网膜上。
“这份工作,”我清晰、缓慢地吐出每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凝固的空气里,“这份需要跪着擦地板、舔鞋底才能保住的工作……”我的目光最终落回李国富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嘲弄,“配不上我的‘效率’,更配不上我的‘膝盖’。”
“你!
你被开除了!
立刻!
马上!
给我滚!”
李国富彻底失控,咆哮声响彻整个楼层,唾沫横飞。
他猛地拉开办公桌抽屉,粗暴地抓出一沓散乱的红钞,看也不看,像打发叫花子一样狠狠摔在我脸上!
“啪!”
一叠厚厚的、边缘有些毛糙的红色钞票结结实实砸在我的额头、脸颊,然后散落开来,如同肮脏的红色雪片,纷纷扬扬,飘落在冰冷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有几张甚至滑到了我的脚边。
纸钞特有的油墨味混杂着灰尘的气息,刺鼻而廉价。
李国富喘着粗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神里是彻底的鄙夷和施舍的快意,一字一顿,如同宣判:“拿着这一千块,滚!
就当老子——施、舍、给、乞、丐、了!”
世界,在这一刻被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