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林小曼的声音对我说:“江医生,纸鹤里的数字你解开了吗?”
护士进来更换输液袋,小雨立刻蜷缩到床角,像受惊的小动物。
这反应让我想起她六岁时怕打针的样子。
“江主任,”护士小声说,“心理医生建议用一些熟悉的事物刺激她的记忆连续性。
您有没有她特别喜欢的物品?”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旧熊猫钥匙扣——当年我送她的生日礼物,从莫云山实验室带回来的。
小雨的目光立刻被吸引,她伸出颤抖的手。
“胖达……”她用小时候给玩偶起的名字称呼它,“临哥儿给我的胖达。”
我的眼眶发热。
这是五天来她第一次完整认出我。
钥匙扣似乎打开了她记忆的某个闸门。
那天下午,她突然变得清醒许多,甚至能断断续续描述被囚禁的日子:“白色房间...很多针...医生让我记卡片上的数字...”我打开录音笔:“小雨,那个医生对你做了什么?”
她眼神飘忽:“他说要……保存记忆。
像保存照片一样。”
突然抓住我的手腕,“7 号仓库!
他在 7 号仓库藏了东西!”
“什么 7 号仓库?”
但她的意识又模糊了,开始用苏雯的声音哼一首我没听过的童谣。
我立刻联系了专案组。
调查显示,城郊工业区确实有个废弃的 7 号仓库,属于二十年前倒闭的制药厂——莫云山职业生涯起步的地方。
当警方破门而入时,仓库里的场景让最资深的刑警都倒吸冷气:数十个密封罐排列在恒温柜中,每个都标着日期和编号,浸泡着不同的人脑组织切片。
墙上的实验日志显示,莫云山在这里进行了最早期的“记忆保存”实验,而日期最早的那个标本标签上写着:“林妍-对照组 A”。
宋毅的姐姐。
我们在角落的保险箱里找到了莫云山的私人笔记。
最后一页写着:“江临是关键。
他的记忆结构完美匹配所有受体。
必须获取他的海马体样本,完成终极融合。”
笔记旁放着一支注射器,标签上赫然是我的名字。
三天后,警方在港口一艘私人游艇上找到了垂死的莫云山。
癌症已经扩散到他的全身,但那双眼睛依然清醒得可怕。
“你来了。”
他躺在病床上,声音嘶哑,“我知道你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