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来,脑门沾着浆糊:“老板娘!
宫里头傅太傅的书童来了!
说要替主子瞧个新鲜!
“我手顿了顿——傅太傅是当今太子的启蒙先生,能让他派人来,这擂台赛的响动,够大了。
可还没等我乐完,后巷传来抽噎声。
“阿砚哥哥......”苏柔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柔儿昨儿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是你咳得蜷成一团的模样......”我捏着算盘珠子的手紧了紧。
宁砚的声音从院角飘过来,闷得像被湿布捂住:“你又何苦?”
“是柔儿不好!”
苏柔抽得更急,帕子擦着宁砚袖口,“当初退婚是我爹逼的,他说定北侯府要攀新贵......可柔儿心里,从来只有阿砚哥哥......”我听见宁砚咳嗽了两声,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柔儿,你若真心悔过......我愿与林氏和离。”
算盘“当啷”掉在地上。
和离?
他说和离?
我冲进屋,把陪嫁的蓝布包袱甩在床上。
银锁片、算盘算珠、爹留的茶经,全往里塞。
宁砚抄的《九章算术》本子掉出来,我盯着“利润公式”那页,咬了咬后槽牙——这是他教我的本事,凭啥留给他?
塞!
包袱系得死紧,我甩门出去时撞得门框哐当响。
宁砚站在廊下,脸色比药罐子还白,手里还攥着苏柔的锦盒:“小满......闭嘴!”
我吼,眼泪烧得眼眶生疼,“榆木脑袋!
你当和离是写休书?
我林小满的算盘珠子,还轮不到你拨弄!
“我头也不回地往茶馆跑。
阿福正踮脚擦“满香楼”的匾额,见我红着眼眶冲进来,吓了一跳:“老板娘,你......阿福!”
我把包袱往桌上一摔,震得茶盏叮当响,“去同福街找赵掌柜,就说我要盘他隔壁的铺子!”
“盘铺子干啥?”
“开分店!”
我拍桌子,“明日就开第一家!
我要让满香楼的茶幌子,插到皇宫门口!
“阿福撒腿往外跑,撞翻了茶凳。
我弯腰捡算盘珠子,指腹蹭过被苏柔碰过的锦盒——那是宁砚接的。
窗外月光爬进来,照在算盘上,泛着冷白的光。
巷口传来脚步声,“咔嗒”一声,门环被叩响。
是赵掌柜来了。
分店开业,杀回宁府我踹开茶馆门时,阿福正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