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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怀里的算盘。
他疼她,会大冷天蹲在我灶房里帮我算茶饼成本?
会把《九章算术》抄成小本本,说“林老板娘,这公式算利润更快”?
<我在巷口停住脚。
卖糖画的老张头冲我喊:“林娘子,要个糖算盘不?”
我没应,盯着茶馆方向——门檐下的“满香楼”匾额被晨雾浸得发亮,那是我爹用最后半吊子钱请老秀才写的。
“老板娘!”
阿福追上来,手里举着翡翠茶盏,“那姓苏的还赖在院里呢,要不我拿扫帚轰她?”
我把算盘往他手里一塞:“轰什么?”
指尖敲了敲茶盏,“去把东厢房的旧书案擦干净。”
“擦书案干啥?”
“宁公子不是会写策论?”
我扯了扯围腰,“明儿起,茶馆要办‘才子擂台赛’。”
我眯起眼,“让那些酸秀才写茶文,写得好的送云雾毛尖——写得最好的......”我笑了,“就挂宁二公子的名号。”
阿福突然咧嘴:“老板娘是要让全京都知道,宁二公子的才学,只给满香楼用?”
我拍他后背:“聪明。”
转身往茶馆走,鞋跟敲得青石板响,“再去王记米行问问,隔壁铺子月底能腾出来不。”
阿福跑远了。
我站在茶馆门口,望着檐角摇晃的铜铃。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药味——是宁砚的枇杷膏?
我摸了摸袖袋里的红签,那上面刚写的“宁”字,墨迹还没全干。
苏柔要抢人?
行啊。
等全京都的文人捧着银子来求宁二公子的茶文,等满香楼的分店开到她定北侯府门口......我捏了捏算盘,珠子哗啦作响。
这局,才刚开始。
次日天没亮,我把算盘往阿福怀里一塞:“去门口挂擂台告示,红绸子扎紧了。”
阿福举着木牌跑出去时,发梢还沾着隔夜的茶渍。
木牌上“才子擂台赛”五个字是我连夜写的,墨汁浸得纸背发皱——十两银子、云雾毛尖、“天下第一茶”的名号,够那些酸秀才挤破门槛。
辰时三刻,茶馆外头就炸开了。
“十两银子?
够我家半年嚼用!”
“云雾毛尖?
林老板娘那茶罐子锁得比金库还紧!”
“还有‘天下第一茶’的称号......这擂台赛,怕不是要评出个茶中状元?”
我靠在柜台后拨算盘,听着外头人声鼎沸。
阿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