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猛地攥紧,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苏晚棠更是厉声呵斥:“沈青璃!
你休要血口喷人!
春桃是我房里最得力的丫鬟,岂容你随意污蔑?”
沈青璃不卑不亢:“女儿只是如实说出所见所感,是否污蔑,父亲一查便知。
女儿当时也觉奇怪,春桃姐姐若奉母亲之命办事,何须那般鬼祟?
况且,”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柳姨娘身上,“柳姨娘方才哭诉,那凤钗是昨夜还在妆奁,今早发现失窃。
若真有人行窃,必是昨夜或今晨动手。
而女儿所见,正是今晨。
时间、地点、人物,似乎都有些……过于巧合了。”
她的话条理清晰,逻辑分明,瞬间将矛头指向了春桃。
沈镇北的眼神骤然锐利如鹰隼,猛地扫向苏晚棠。
苏晚棠被他看得心头一寒,强自镇定:“父亲!
她这是蓄意栽赃!
春桃绝不会做这等事!”
“是与不是,搜过便知!”
沈镇北声音冷硬,不容置疑,“沈忠,带人,立刻去仆役房,搜春桃的住处!
尤其是……床铺暗格之类的地方,仔细搜!”
“是!”
沈忠领命,带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转身就走。
柳姨娘腿一软,若不是丫鬟死死搀住,几乎要瘫倒在地。
苏晚棠的脸色也瞬间褪尽血色,嘴唇哆嗦着,想要再说什么,却被父亲那冰冷的眼神慑住。
仆役房离得不远,等待的每一息都无比漫长。
揽月阁内死寂一片,只有柳姨娘压抑不住的、恐惧的抽气声。
沈青璃安静地垂手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脚步声去而复返,沉重而急促。
沈忠双手捧着一个明黄色的锦盒,快步踏入揽月阁,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国公爷!
在……在春桃床铺下最底层的暗格里,搜到了这个!”
锦盒打开,一支流光溢彩、九尾衔珠、赤金打造的凤钗赫然躺在其中,在午后的光线下熠熠生辉,正是柳姨娘“失窃”的那支御赐之物!
“轰”的一声,柳姨娘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晕倒在丫鬟怀里。
苏晚棠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死死盯着那支凤钗,眼神充满了惊恐和怨毒。
“把春桃带上来!”
沈镇北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很快,春桃被两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