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们为晚晚觅得了一位良配。”
张雅丽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
她的目光精准地投向人群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通道。
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洗得有些发白旧西装的男人被推到了灯光下。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身材颀长,眉眼间有几分清俊,但此刻在那身廉价西装的衬托下,在满堂珠光宝气的映照下,只剩下格格不入的窘迫和苍白。
他微微低着头,手指局促地绞在一起,像一只误闯入猛兽领地的小鹿。
“他叫江澈。”
张雅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如同介绍一件打折处理的瑕疵品,“虽然家境清寒了些,但为人老实本分,是薇薇千挑万选出来,最适合晚晚的。”
站在张雅丽旁边的林薇薇适时地露出一个甜美羞涩的笑容,仿佛真的为姐姐觅得良缘而无比开心。
她轻轻推了江澈一把,把他往前推得更踉跄了一步。
“妹妹的眼光,姐姐肯定喜欢,对吧?”
林薇薇的声音又甜又脆,像裹了蜜糖的玻璃渣,“以后呀,江澈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照顾”两个字,被她咬得意味深长。
满场哗然。
窃窃私语声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嘶嘶作响。
震惊、鄙夷、怜悯、看好戏……各种各样的目光像鞭子一样抽打在那个叫江澈的年轻人身上,也落在我身上。
我成了这场闹剧里最荒诞的主角。
张雅丽和林薇薇的笑容在璀璨灯光下显得如此刺眼,她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看吧,这就是你的命。
乖乖认命,做我们给你安排的、低贱的棋子。
认命?
一股冰冷的火焰,取代了血液中原有的温度,在我四肢百骸里无声地燃烧起来。
原主残留的恐惧和绝望像燃料般投入其中,烧得更旺。
属于我自己的那部分灵魂,那个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看尽世态炎凉的我,在无声地冷笑。
想用这种方式彻底踩死我?
想用一个穷小子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好让你们这对豺狼母女名正言顺地瓜分林家的血肉?
做梦!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我缓缓地、缓缓地站起身。
昂贵的裙摆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