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冰冷的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没有去看台上那两张得意洋洋的脸,也没有理会四周那些嗡嗡作响的议论。
我的目光,穿透了这浮华而恶意的空气,笔直地落在了那个被推到风口浪尖、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颤的年轻人身上。
江澈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注视,下意识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情绪——那绝非仅仅是懦弱或窘迫。
那是一种被强行按压下去的、如同困兽般的屈辱,是自尊被碾碎后残留的锋利碎片,更深的地方,还蛰伏着一簇微弱却不肯熄灭的火苗,那是对现状的愤怒,对未来的……不甘?
很好。
我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大厅里清晰得如同鼓点。
每一步,都踩在无数惊疑不定的目光上。
我能感觉到张雅丽和林薇薇脸上那虚假的笑容正在凝固,眼神变得惊疑。
终于,我走到了江澈面前。
他比我高半个头,但此刻却显得异常脆弱,下颌线绷得死紧,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似乎在竭力承受着这巨大的羞辱。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注视下,我朝他伸出了手。
手指白皙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带着养尊处优的痕迹。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愤怒或悲伤,反而缓缓地、绽开一个极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安抚意味的笑容。
“江澈?”
我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所有杂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也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他身体明显一僵,瞳孔收缩,惊愕地看着我伸出的手,又猛地抬眼看向我的脸,似乎在确认眼前这一幕的真实性。
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惊疑,有戒备,还有一丝被巨大反差冲击带来的茫然。
我微微歪了歪头,笑容加深了些许,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柔和,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江澈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神在我平静带笑的脸上和我伸出的手之间飞快地逡巡。
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屈辱、震惊、一丝荒谬,还有更深处,某种被强烈压抑的本能似乎在蠢蠢欲动——那是对这巨大羞辱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