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突然站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那是他昨天捣鼓了一整晚的“情绪共鸣器”。
他按下开关,盒子顶部的水晶球开始散发出柔和的蓝光,同时响起一阵奇妙的旋律,像泉水叮咚,又像星光簌簌。
更神奇的是,随着旋律流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温暖起来。
刚才还在起哄的同事们,脸上渐渐露出了放松的微笑;几个抱着胳膊的人,不知不觉放下了防备;甚至连远处树枝上的麻雀,都停止了聒噪,歪着头聆听。
“这是……用特定频率的声波共振大脑的快乐中枢。”
包不同的声音依旧有些发颤,但眼神却坚定了许多,“我知道自己不太会说话,所以想让大家直接感受到开心。”
火光跳跃在他镜片上,映出一片温柔的蓝。
有人轻轻鼓起了掌,接着掌声像潮水般蔓延开来。
那个总被当成“怪胎”的发明家,此刻成了篝火旁最耀眼的存在。
晚会结束后,有个平时最活泼的女同事跑过来,手里拿着手机:“包先生,你那个机器太神奇了!
能不能帮我做个缩小版的,我想送给失眠的妈妈。”
包不同愣了半天,直到对方掏出小本子要记联系方式,他才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摸笔,结果把钥匙串都带了出来,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看着他蹲在地上捡钥匙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他不是不会社交,只是习惯了用自己的方式打开世界。
就像他发明的“飞天拖鞋”,虽然会撞墙,但至少试过拥抱天空;就像那台“追追”扫地机器人,虽然会追着人跑,但至少努力过不留死角。
回去的路上,包不同突然对我说:“小满,其实我小时候……”他顿了顿,像是在鼓起巨大的勇气,“我说话很晚,五岁才会叫妈妈,老师说我是‘星星的孩子’。
后来我发现,和零件说话比和人说话容易多了,它们不会笑我笨,拧错螺丝也不会生气。”
车窗外的路灯次第闪过,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挂在阳台的那个“能量接收器”,原来那不是什么外星装置,而是一个孤独小孩对世界发出的信号。
“其实你很厉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把孤独变成发明,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