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地抵在我破裂的唇缝间灌入。
温热的腥甜液体滑过喉咙,引起阵阵胃部抽搐的反胃,但我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
每一次吞咽都像咽下滚烫的铅块。
更多的时候,我无力地将头侧开,任由那粘稠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玷污惨白的床单,晕开一朵朵腥红诡异的花。
而她并不强求,只是静静地、带着审视家畜健康状况的眼神在一旁看着,然后细致地将我嘴角流溢的“汤汁”擦拭干净。
除了她规律的脚步声、瓷器轻碰声和喂食时温存的低语(“别怕,喝下去会好的”),整个囚室只余下死寂。
没有脚步声的回响,没有邻居隐约的喧嚣,没有车辆驶过的震动。
连空气,都像是被过滤后凝固的死水,闻不到半点外界的气息,唯有那浓烈的消毒水气味,以及……永远缭绕不散的“氧气”。
那清冽的草木前调,在如今,混合着消毒水以及血腥味,变成了扼住喉咙的绞索。
徐丽丽最终没有来。
这个认知最终沉淀下来,如同沉入胃底的铅块。
是林冉虚晃一枪彻底将我压垮?
是那个雨夜真的发生了事故?
还是“小心深坑”的警告让丽丽起了疑心暂时撤离?
无从知晓。
所有的通道——光线、声音、气味——都隔绝了。
所有的可能性,在铁箍冰冷的实感之下,只剩下窒息的绝望。
丽丽那通可能的救援电话,就像投入浓硫酸的火柴,连一缕微小的青烟都没能冒起,就被彻底吞没。
林冉的情绪,在丽丽那通未能成行的“探视”之后,似乎进入了一种更高频的、难以捉摸的波动期。
有时她会哼着不成调的、如同哄婴儿入睡般的舒缓旋律,用浸了温水的纱布极其轻柔地替我擦拭脸颊,用清冽好闻的、“氧气”味儿的毛巾敷我因抽痛而绷紧的额头,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痴迷。
琥珀色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我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如同信徒凝视圣像。
“我的氧气……”她会轻轻呢喃,指尖滑过我汗湿的鬓角,“真乖……就这样,一直这样……”然而下一秒,她可能会毫无预兆地停下所有的动作。
刚才还温柔如水的眼神瞬间冻结,冷冽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刮过我的眼睛、鼻子、嘴唇,最终定格在我那被铁链束缚、磨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