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噎,惊恐地抬起头,对上我的目光,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我唇角勾起,目光扫过她另一只耳朵上的耳坠,“这坠子上,”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那缝隙里的暗红血垢,“沾的是哪年哪月哪日,哪个倒霉鬼的血污?
瞧着都发黑发臭了。”
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棱,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狠狠砸下:“这等秽物,也敢往本宫眼前递?”
“也配……污了本宫的眼?!”
最后一句,如同惊雷炸响!
“秽物”二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不仅狠狠抽在沈玉婉脸上,更是毫不留情地抽在了萧彻的脸上!
沈玉婉彻底傻了,连哭都忘了,只是捂着火辣辣剧痛的脸颊和鲜血淋漓的耳垂,呆滞地看着我,仿佛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那对耳坠……明明是侯爷亲手给她戴上的!
是那个死鬼沈知微的东西!
长公主怎么会……怎么会知道上面有血?
还说是“秽物”?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如同坠入冰窟,牙齿咯咯作响。
萧彻的脸色,在听到“秽物”二字时,瞬间变得铁青!
他死死地盯着我指尖那只耳坠,盯着缝里那点他从未留意过的暗红痕迹。
“殿下!”
萧彻的声音陡然拔高,“此物……此物乃是臣亡妻遗物!
臣念及旧情,不忍其蒙尘,故交于新妇保管!
殿下如此……如此折辱亡者遗物,更无故伤及臣妇,未免……未免欺人太甚!
臣纵然位卑,亦是大胤臣子!
陛下面前,臣定要讨个公道!”
他胸膛剧烈起伏,试图用“亡妻遗物”、“念及旧情”、“讨个公道”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内心的惊惶,试图用君臣大义来压我,挽回颜面。
“公道?”
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喉间溢出一声嗤笑。
我缓缓地直起了身子。
直直地盯在萧彻的脸上。
我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如同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切割开殿内凝固的空气:“萧侯爷,你口口声声念及亡妻旧情,感念遗物……”我顿了顿,指尖捻着那只沾血的耳坠,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颊,“那本宫倒想问问你——三年前那个雨夜,你亲手埋在后院梨花树下的……你的发妻沈知微……她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