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流程、核实情况的时候……那个东西……会不会还在我家?
或者……它知道我发现了,会做什么?
巨大的无力感和更深沉的恐惧攥紧了我。
悬在拨号键上的手指,终究无力地垂落下来。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惨白绝望的脸。
办公室死寂无声,只有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和心脏疯狂擂鼓般的跳动。
冷汗已经浸透全身,衣服冰冷地粘在皮肤上。
不能回去。
不能报警。
像被困在玻璃罐里的虫子,四周都是透明的壁垒,却找不到任何出口。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来,淹没口鼻。
视线再次投向窗外那片无边的黑暗,家的方向。
那片黑暗仿佛具有了生命,正嘲弄地凝视着我。
阳台……摄像头……被盖住了……一个冰冷到骨髓的念头,如同毒蛇的芯子,悄无声息地舔舐着我的神经末梢:既然它盖住了阳台的摄像头……那么客厅、卧室、玄关……那些看似“正常”的画面……真的正常吗?
毛球睡觉的姿势?
杂志封面的朝向?
被子上的微小凹陷?
玄关地毯的模糊拖痕?
这些刚才被我拼命解释为幻觉的细节,此刻在巨大的恐惧滤镜下,扭曲、放大,散发出极其不祥的气息。
如果阳台能被覆盖……客厅呢?
卧室呢?
那些看似正常的画面,会不会也是……被精心伪造过的?
覆盖一个摄像头需要时间,需要操作。
那么,在这段时间里,那个东西……它在我的家里做了什么?
它现在……还在里面吗?
一股强烈的、生理性的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咙。
我死死捂住嘴,胃袋剧烈地抽搐。
不能再待在这里!
这个空旷死寂的办公室,此刻感觉比那个被入侵的家更加危险!
黑暗仿佛在墙角蠕动,随时会扑出来。
回家。
必须回家。
必须亲眼确认!
确认毛球是否真的安全!
确认那个东西……是否还在!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了所有的理智。
恐惧依旧存在,甚至更加庞大,但另一种更原始、更不顾一切的东西压倒了它——那是对自己唯一安全堡垒的归属感,是对那只依赖我的小生命的责任感。
我必须回去!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是那个东西布下的陷阱!
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灼烧着肺叶,带来一丝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