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糖蒸酥酪,桂花蜜渍在白瓷盘里洇开。
我急得直搓手,腕子上的玉扳指突然发烫。
青白光“嗡”地窜出来,前朝蹴鞠圣手的残影这次换了打扮。
她穿着素色医袍,手里攥着银针,嘴唇动得飞快:“以银针引毒,辅以心头血为引。”
“啥?”
我盯着扳指。
“小娘子愣着作甚!”
残影急得跺脚,“刺膻中穴,用你指尖血做药引!”
我抖着手去摸太医案上的银针。
背后突然传来低哑的咳嗽,太子的手像铁钳似的攥住我手腕。
他眼尾发红,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孤不许你……”我抽回手,指甲掐进掌心。
他眼底闪过慌色,我趁机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银针上。
烛火晃了晃,我闭着眼扎进他心口。
扳指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龙床上腾起一缕黑血,顺着银针“滋滋”往盘里淌。
太子的手慢慢松了。
我看着他脸色从纸白泛出点血色,眼前突然发黑。
最后只听见老院的尖叫:“毒、毒血在退!”
再睁眼时,我正躺在太子的床上。
身上盖着锦被,鼻端萦绕着熟悉的沉水香。
转头看见太子坐在塌边,眼下青黑得像被人揍了两拳,攥着我手腕的手死紧死紧。
我动了动手指。
他反而攥得更紧:“别动,你失血过多,得喝药。”
殿外传来老院的嚷嚷:“这不可能!
只一夜,殿下体内竟半滴余毒都不剩!”
我盯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笑了:“太子爷,您这是……守了我一夜?”
他别过脸去,耳尖通红:“孤的命是你救的,从今往后……你就是孤的人。”
我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小太监的通传:“启禀太子,北戎使团加急文书——”太子猛地直起身子,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小太监手里捧着的羊皮卷上,赫然盖着北戎王庭的玄铁印。
他低头握了握我的手,声音沉下来:“不管来的是什么,你先养身体。”
我摸着腕上温温的玉扳指,突然想起了玉瑶塞给我的纸条。
北戎……玄铁印……三个月后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
10我蹲在偏殿啃春桃塞来的糖蒸酥酪,听见外头小太监尖着嗓子喊“北戎使团上殿”时,差点被桃脯噎住。
三个月前,玉瑶被发落去守皇陵前,给我留下的关键信息,才能让大昭有所防备,把北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