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打尽。
乌勒吉被押上来,锁链哗啦响成一片,他抬眼扫过我,突然笑出声。
“不过是个扫过落叶的宫女,也敢站在这——够了。”
太子的声音像块冰砸进热汤里。
我抬头看他,他站在龙阶上,玄色冕旒下的眼睛冷得能冻住殿角铜鹤里的檀香。
乌勒吉还在笑:“太子殿下要护着个宫女?
北戎王说了,若要换我这条命——孤要换的,从来不是你的命。”
太子突然走下台阶,攥住我的手。
我腕上玉扳指猛地发烫,他另一只手从袖中摸出个青白玉环。
套上我拇指,凉意顺着指尖窜到后背。
“此乃先皇后遗物。”
他声音不大,却像惊雷劈开晨雾,“今赐苏氏师师,为孤之太子妃。”
满朝哗然。
我更是愕然,太子要娶我一个宫女?
太子低头冲我笑,“孤要娶你,不是因为蹴鞠圣手......当年在御花园见你扫落叶,孤就想着......”他顿了顿,“这扳指,该是一对。”
我捏着两枚扳指碰了碰,当啷一声,像极了当年在街头踢瓦罐时,老乞婆敲着破碗喊我回家的动静。
大婚那日,百鸟朝凤裙重得能压垮御花园的老槐树。
春桃扶着我走丹墀,悄悄说:“师师姐...哦,不...太子妃,您这裙角金线够给你弟弟换十车药材。”
我憋着笑应她,抬眼就看见太子站在殿门口。
“发什么呆?”
他走过来,从袖中摸出双金线绣凤的鞠鞋。
“孤让人寻了三十个绣娘,照着你踢‘转腰摆莲’的脚型纳的。”
我眼眶突然发酸,盖头下的眼泪啪嗒砸在他龙纹袖上。
他起身时轻声说:“孤的球门,终究是你守住了。”
登基大典那天,新帝萧承煜颁布三道圣旨。
第一道“赦免宫女二十岁出宫之制”,春桃在下面哭成个泪人,阿福举着拂尘直擦眼睛。
第二道“重修《蹴鞠典录》,女子蹴鞠与男子同列”,我看见丹墀下站着的尚鞠女官们,好些人攥着袖角直发抖。
第三道圣旨念到一半,萧承煜突然牵着我的手走上丹墀。
他的掌心有层薄茧,是当年陪我半夜练球时磨出来的。
十年后,春桃抱着小公主在御花园追鞠球。
小丫头跑得跌跌撞撞,阿福举着软垫在后面喊“慢些慢些”。
我倚在躺椅上,看太子在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