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慕赵炘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为侯府嫡子,我选择入赘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月光下的骑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昏暗的烛光下,赵慕的双眼微微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人惊叹的美丽脸庞,仿佛是老天爷精雕细琢而成。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触摸这张脸,感受一下那紧致嫩滑的肌肤。当她的指尖轻轻触碰那肌肤时,一种真实的触感传递过来,让赵慕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这触感如此真实,仿佛这张脸就在她的眼前,而非只是一个梦境。然而,就在赵慕沉浸在这奇妙的触感中时,那张脸的主人却因为她的触碰而发出了一声呻吟。这声音如同羽毛轻拂过耳畔,轻柔而诱人,直勾得赵慕心猿意马,心跳加速。紧接着,一双雪白如藕的双臂如蛇般缠绕上赵慕的脖颈,那细腻的肌肤与她相触,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与此同时,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靠近赵慕,一股如兰的气息如春风般灌入她的鼻腔,带着丝丝甜意,让她的身体渐渐...
《成为侯府嫡子,我选择入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在昏暗的烛光下,赵慕的双眼微微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人惊叹的美丽脸庞,仿佛是老天爷精雕细琢而成。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触摸这张脸,感受一下那紧致嫩滑的肌肤。
当她的指尖轻轻触碰那肌肤时,一种真实的触感传递过来,让赵慕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这触感如此真实,仿佛这张脸就在她的眼前,而非只是一个梦境。
然而,就在赵慕沉浸在这奇妙的触感中时,那张脸的主人却因为她的触碰而发出了一声呻吟。这声音如同羽毛轻拂过耳畔,轻柔而诱人,直勾得赵慕心猿意马,心跳加速。
紧接着,一双雪白如藕的双臂如蛇般缠绕上赵慕的脖颈,那细腻的肌肤与她相触,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与此同时,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靠近赵慕,一股如兰的气息如春风般灌入她的鼻腔,带着丝丝甜意,让她的身体渐渐发热。
这股灼热的感觉如火焰般在赵慕体内燃烧,直冲她的天灵盖,让她的理智逐渐模糊。
终于,赵慕脑海中那根紧绷的理智之弦断裂了,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主动而积极地迎了上去。
瞬间,两人的嘴唇紧紧相贴,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赵慕能感受到对方嘴唇的柔软和温暖,这一切都如此真实,让她陶醉其中。
随着亲吻的加深,一声声娇喘从床帘里传出,如泣如诉,婉转悠扬。
在这热烈的氛围中,赵慕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致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她不禁感叹,这梦境竟然如此逼真,连感觉都如此真实,实在是太过瘾了。
四月的汴京,阳光明媚,微风拂面,仿佛大自然在这个季节里尽情地释放着它的生命力。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热闹非凡。绸缎庄里,色彩斑斓的丝绸锦缎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宛如天上的云霞落入人间。
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行人三三两两走着,这时不远处的茶楼传来一声响亮的吆喝声,“哟,赵二爷,快,里面请。”
风雅楼门前,迎客的伙计扬声吆喝,一位头戴幞头,身穿紫色圆袍,腰间佩戴精美刺绣香囊,手里拿着一幅卷轴的男子,在他指引下,一路走向楼上雅间。
伙计急忙上前打开门,伸手做出请的动作,公子进去后,伙计又急忙把门拉上。
雅间内,公子绕过屏风,便见一位面庞姣好,头梳高髻,插着一只翡翠簪子,身着粉色襦衣,下穿米色多褶裙的女子,坐在窗边,焚香品茗,她的身后站在两名侍女。
一看便是从小跟到大的贴身丫鬟,见到男子,先行了礼。
男子走近行了一礼说道:“纳兰姑娘,久等了。”
女子缓缓转头,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道:“好久没有听到人叫我姑娘,他们称呼我为王阳氏,你怎么不随他们?”
男子坐下,自己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这个时代给女子的束缚太多了,我为何还要用一个姓氏来束缚你呢?”
男子的话让女子心中猛地一震,端着茶盏的手不由自主地一顿,原本平静的面容上也闪过一丝惊愕。然而,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若无其事地将茶盏送到嘴边,轻抿一口。
待那口茶缓缓咽下,女子这才缓缓放下茶盏,朱唇轻启,吐出一句让男子惊愕不已的话:“我怀孕了。”
这四个字犹如一颗小炸弹,瞬间在男子心头炸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原本的冷静和从容荡然无存。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好不容易才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其打翻在地。
沉默片刻后,男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娶你。”
然而,女子的回答却让男子始料未及:“我家有规矩,我只能娶夫,不能嫁人。”
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女子会有这样的家规,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思考片刻后说道:“那,看来只能是我入赘了,也不是不可以。行,你看好日期,我自己上门就行。”说罢,男子便站起身来,似乎准备就此离去。
女子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气恼。她没想到男子对这桩婚事竟然如此不在意,甚至连商量都没有,就这么轻易地决定了入赘。她忍不住开口说道:“赵慕,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赵慕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女子,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是,我态度咋了?你说怀孕,我说娶,你说要入赘,我也答应了,怎么态度就有问题了。”
说完他还嘀咕道:“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我的?”
赵慕的嘀咕声,深深刺激到了女子,她还未说话,她身后的婢女就看不下去了,强行为主子出头说道:“赵二爷,我们姑娘年纪轻轻就守了望门寡,从未与那个外男走得近,有也只与你在暮阳楼那一次,要不是我们姑娘身中媚药,那有你什么事情。”
赵慕被丫头这一番说得羞红了脸,他低着头,沉思半晌,转头说道:“对不起,我一时冲动,说错了话。”
女子并未接受他的道歉,只是淡淡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清荷,清月,我们走。”说着起身就准备走。
刚才回怼他的那个丫头清荷,还不忘回怼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名声在外的浪荡子怎么配得上我们姑娘,他忘记了那天向我们借钱时的嘴脸了吗?”
赵慕没想到,女子性格如此决绝,急忙伸手拦住她,“纳兰姑娘,你别生气,我为我的态度向你道歉。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我一时有些懵,你先坐下,我们慢慢商量。”
说着便伸手去扶人家,刚要触碰到人家,才又想起男女授受不亲。
欧阳纳兰看着他毛毛躁躁的,不由在心里盘算,自己这步棋到底走得对不对?
见欧阳纳兰缓缓坐下后,赵慕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纳兰姑娘,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你如今才来找我,你这反应,可真有些慢啊。”
欧阳纳兰:“慢,我一直以为你会主动来找我,不过,想来是我高看赵公子了。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家里已经不停催促我,所以我只能来找你。”
赵慕听着欧阳纳兰的这番话,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当天发生的事情,他有印象,一直以为是一场梦,直到当事人坐在他对面,他才相信这事情是真的。
赵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诚恳说道:“纳兰姑娘,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愿意负责,娶你为妻或者嫁你为夫。只是目前我家里情况,我可能出不来什么像样的嫁妆。”
欧阳纳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只要你的人,钱财我不缺。成亲之后,我也不会让你缺这些,只是我不会像别人一样,在家相夫教子,更不会遵守三从四德。”
赵慕点点头,“这些都是小事,你不遵不遵守都没关系,我孤家寡人一个,没人能拘束你。只是我也不会像别人那样出人头地,我只想安稳过日子,你能接受吗?”
纳兰正打算回答,突然,雅间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子闯了进来,她眼神凌厉,扫视一圈后,径直走向赵慕,“赵慕是不是你欺负我姐姐。”
欧阳纳兰脸色一变,急忙起身,拦住女子,荷清和荷月忙去关门。
欧阳纳兰一脸严肃地对欧阳纳雪说道:“雪儿,不得无礼,我们正在谈事,谈妥,他有可能就是你未来的姐夫了。”
听到这话,赵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脾气火爆的女子竟然是纳兰的妹妹欧阳纳雪。
他连忙向欧阳纳雪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说道:“纳雪姑娘,妆安。”
然而,欧阳纳雪却对赵慕的行礼完全不放在眼里,她执拗地说道:“谈什么谈,姐姐,你那天回家什么也不说,二房又传出你与人私相授受,那人是不是就是他?”
赵慕见状,心中也是无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场梦,竟然会演变成这样,敢作敢当,向来是赵慕秉持的观念,上辈子,就是因为这一点,她一直没有得到升职。
他深吸一口气,解释说道:“纳雪姑娘,那人就是我,我倾慕你纳兰已久,如今她愿意开口让我入赘,我自是无不欢喜,还望纳兰小姐愿枉我当日的鲁猛。”说完,赵慕就向欧阳两姐妹行礼。
欧阳纳雪听了赵慕的话,满脸狐疑地看着自家姐姐,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纳兰也没有想到,赵慕会把所有事情揽过去,说起来,那天的事情,他也是被迫的。
不过既然他愿意承担,就让他承担吧。纳兰像是想到什么,对着赵慕说道:“明日我会让媒婆上门提亲,你做好准备安慰赵侯爷。”
赵慕听到她提起赵侯爷,冷冷一笑,“没事,你注意别给太多彩礼,那老头谈心。”
他的话说得,欧阳两姐妹一愣,“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回见。”说完,赵慕转身走了。纳兰才想起来两人并没有交换任何信物,因为此事,后来赵慕吃了不少排头。
欧阳纳兰回头看向妹妹,突然想起,今天她们出门非常隐蔽,应该没有人知道她们来风雅楼。
那么,欧阳纳雪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呢?想到这里,欧阳纳兰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沉声问道:“雪儿,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这里的呢?”
欧阳纳雪天真说道:“是二婶身边的贴身嬷嬷告诉我的。”
纳兰冷笑道:“还真忍不住啊。”
赵慕走出暮阳楼,才想起今天出门是为了裱画,又调转方向朝着城南的街道走去。
夜晚,赵慕刚踏进后院,就听到原主的三弟赵炘正对着父亲说道:“父亲,陈家又差人来催了,您还是答应吧。要是我们府里一直拖着大内的银子不还,一旦官家追责下来,我们侯府可就保不住了啊!”赵炘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赵炘说完,还不忘给母亲李氏使了个眼色。李氏心领神会,立即用手绢轻轻擦拭着眼角,呜咽着说道:“侯爷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舍不得委屈二郎。可是咱们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呀!要不这样吧,等二郎跟陈家成亲后,咱们就多为他谋划谋划,给他谋个一官半职的,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了。”
赵侯爷沉思半刻,最终说道:“二公子回来没有,若他回来,就让过来。”
站在一旁的小厮立马弯身回答道:“侯爷,二公子已经候在门外了。”
赵侯爷抬手,小厮立马转身,对着赵慕行礼说道:“二公子,侯爷请你进去。”
赵慕伸手轻提衣摆,缓步走了进去。他先向老侯爷行了一礼,“父亲。”再转身向李氏行礼,“大娘子。”
赵侯爷摆手让他坐下说道:“慕儿,为父有一事和你商量。”
赵侯爷话还没有说完,赵慕就打断他的话说道:“父亲,你若是要说与陈家的婚事,我劝父亲就免开尊口了,我已经有了婚约,明天媒人便会上门提亲。”
赵炘一听,立马嘲讽说道:“二哥,你名声在外,哪家姑娘看得上你,父亲为你谋得这桩婚事,也是费尽心思,你怎么不体谅父亲呢?”
李氏也在一旁帮呛说道:“对啊,二郎,你别怪你弟弟说话直白,当然也是那些人乱嚼舌根,你不必放在心上。不过,二郎,目前家里确实困难,你身为这个家的一份子,怎么也得为家里出出力。”
赵慕看着这母子俩,这算盘珠子都蹦他脸上了,就这么怕他争夺爵位,这么快就要把他给摘出去,这个虚有其表的侯府,有什么可稀罕的。
他懒得搭理这对口是心非的母子,朝着赵侯爷说道:“父亲,我说得是不是真的,明天便可知晓,时间不早了,我就回去休息,您也早点休息。”
赵慕说完转身就走,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破败的院子,他不由得一笑,别人穿越不是什么受宠的千金小姐,就是贵族公子,怎么一到自己这里就是这般不堪。
丫鬟月清,一见他,立即起身问道:“慕哥儿,你用过饭没有,我在灶台给你留着饭呢。”
赵慕朝她摇了摇头,月清立马就去灶房端饭。
用过饭后,赵慕对着月清:“月清姐,你一会儿拾掇拾掇我们的东西,过段时间,我们就不在这住了。”
月清一听,忙问道:“慕哥儿,是不是侯爷还是答应了你跟陈家的婚事?”
赵慕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月清姐,是我答应跟欧阳家的二小姐成婚,我要入赘,当然不住这里了。”
月清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慕哥儿,这欧阳家二小姐……您何时与她有了婚约?这欧阳家二小姐,不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招入赘吗?并且她是一个大你五岁的寡妇,公子你没开玩笑?”
赵慕笑了笑,将与欧阳家二小姐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月清听后,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慕哥儿,也就是说,现在她怀有你的孩子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虽说入赘能让您脱离这侯府的是非,但欧阳家不知是何情况,您可要慎重啊。”
赵慕拍了拍她的肩膀:“月清姐,我自有分寸。这侯府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去了欧阳家,说不定能有新的生活。”
小厮平安端着洗好的果子走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满脸愁容说道:“公子,那欧阳家的情形比我们侯府也好不到那去,并且入赘,你也就失去了话语权啊。公子,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听说过哪家公爵侯府的公子有入赘的。”
赵慕看着眼前两人满脸担忧说道:“这不就有了嘛,你们别担心,入赘总比在侯府强,明明已经是个空壳子了,还处处算计,想想都心累。”
说完他起身看着这破败的院子,心中满是对以前日子的回想。
赵慕其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是个穿越者,一个月前,她还是一名向往草原的牛马,下班和同事喝了两杯后,回家睡觉,做一场春梦。
梦里她看见一位美丽的女子伸着双手缠绕着她,在她耳边不停口吐兰息,她本来就喜欢女子,一个忍不住就扑了上去。
扑上去纠缠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男生,她猜想,肯定是睡前听的那本女穿男的书,才会让自己做这样的梦,不过既然是梦,那就她就不客气了,在梦里把人翻来覆去折腾一番后。
醒过来才发现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她穿越了,她一位娇滴滴的小女子一下穿越成为男子。
原先还有点起伏的胸,现在平得跟平板一样,下面也多了个挂件,不过这男的身材不错,还有腹肌,让她每天起床忍不住摸上一摸。
只是她没有其他穿越者那么幸运,别人穿越来享福,她一穿越过来就遭人算计。
不过木已成舟,既来之则安之,一贯是赵慕秉承的宗旨,反正她在那边也没什么亲人,只是不知道房东打开门看到她的身体,会不会觉得晦气。
还有她养得的猫——小美人,在没有食物后,会不会饿死在出租屋内,唉,悔不当初啊,当时就应该多交交朋友,这样最起码死的时候还有人惦记。
也不知道入赘欧阳家后,会不会过得更糟。不过嘛,只要自己不用出去工作,悠闲的当个米虫多大苦她都忍。
她站在这边感叹,而一直伺候她的丫鬟和小厮却在为她心疼。
月清和平安看着自家公子站在窗边,那清冷孤寂的背影,清月忍不住流起眼泪,心想:要是夫人还活着,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该多心疼啊。夫人啊,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公子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平安也在心里默念道:“夫人,您一定要保佑公子,让公子成婚后过得幸福美满,以后少打我一些。”
主仆三人,各怀心思,都没有想到一块去。
第二天,媒人果然上门,赵慕在一旁静静看着。侯府众人皆一脸震惊,尤其是赵炘和李氏,他们没想到赵慕所言非虚。
只是没想到是欧阳家来人,并且还是让赵慕入赘,赵炘嘴都快笑得合不拢了,心想,现在看你拿什么跟我争,你个软饭男。
赵侯爷则装作一脸无奈,接过媒婆递过来的婚书,他问道:“慕儿,你不后悔吗?”
赵慕眼神坚定的看着赵侯爷说道:“我不后悔。”
赵侯爷在婚书上签了字,和媒婆互换更贴后,这桩婚事就算成了,媒婆还送上了欧阳家祖传的玉佩作为定亲礼,媒婆见赵慕收下后,才高高兴兴回去复命。
赵炘在一旁本想上去奚落赵慕两句,被李氏拦住了,李氏深知,赵侯爷就算再怎么不喜赵慕,但若是赵炘这个时候还去挑衅赵慕,赵侯爷肯定不会站在他们这边。
老侯爷本想留下赵慕再说说话,可看着赵慕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也只好做罢。
不过赵慕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她内心可高兴了,仿佛看见脱离侯府,当米虫的好日子在向她招手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飞逝,转眼间,半个月已经过去,成亲的日子已然来临。这一天,阳光明媚,花轿临门,宾客们纷纷涌入侯府,热闹非凡。
然而,与寻常婚礼不同的是,此次的接亲对象并非女子,而是一名男子。欧阳家为了表示对这桩婚事的重视,特意派遣了三小姐前来接亲。
只见三小姐身着鲜艳的大红花,英姿飒爽地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好不气派。
一路上,迎亲队伍抬着丰厚的嫁妆,吹吹打打,好不热闹。队伍所过之处,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人们纷纷驻足观看,对这场特别的婚礼议论纷纷。
“新鲜,第一次见到公爵人家入赘的。”
“就是,这赵二爷啊,简直就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你倒是想丢这个脸,也要人家二小姐看得上你。”
不一会儿,迎亲队伍便抵达了侯府。侯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仆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准备迎接接亲人的到来。
在月清的帮助下,赵慕换上了华丽的喜服,他的头发被精心梳理,竖起了高高的发髻,更显得英俊潇洒。月清凝视着眼前的公子,心中感慨万千,不禁流下了泪。
赵慕见状,连忙安慰道:“月清姐,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应该高兴才对呀。你看,我都如此开心,你也别太伤感了。欧阳家的二小姐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她肯定不会亏待我们的。等我成亲之后,我们便能立刻脱离这侯府,开始新的生活了。”
门外,敲门声响起,平安站在门外说道:“公子,欧阳府接亲的人已经在大堂等着了,侯爷让我来催你。”
月清擦着眼泪开门,平安走近一看,“月清姐,公子成亲,你怎么哭了?”
赵慕说道:“月清姐是高兴,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
平安看着自家公子,不由感叹,自公子上次从暮阳楼回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再像以前一样阴晴不定,整天沉着个脸,动不动就拿自己出气,对待月清姐更是温柔至极。跟自己说话也是带着笑容,现在叫自己做事,还会跟自己说谢谢。
想到这些,平安只以为是自己跟老夫人许愿成功了。
赵慕来到大堂,便见欧阳纳雪趾高气昂的站在那。这时媒婆喊道:“新郎官来了。”
众人将目光都投到了赵慕身上。盯着众多目光,赵慕走到赵侯爷面前,结接过纳雪递过来的红绸子。
赵慕跪下,向赵侯爷磕头,敬茶。反观欧阳纳雪站着,一动不动,这让观礼的人又大开眼界了。
“第一次见这样的婚事,有趣。”
“真丢我们赵氏宗族的脸。”
欧阳纳雪准备转身回怼,幸好欧阳纳兰的贴身丫鬟荷清及时阻止,“三小姐,我们今天是来接亲,别留下话柄。”
赵侯爷喝掉茶后,说道:“慕儿,今日时你成亲大喜之日,为父没有什么给你,这是你娘留给你的,说要你成亲之后才能给你,今日为父便把它给你。”
说着就递过来一块上等翡翠制作的手镯,一看就价值连城,让坐在一旁的李氏眼睛都直了。
心想:这老东西,侯府都快揭不开锅了,也不见他把这东西拿去当了,难道心里还有王氏那贱人?
而站在一旁的赵炘也跟他母亲有一样的想法,老东西,这东西不给我,却独独给了赵慕这个废物,果真偏心。
这俩母子都没有听到赵侯爷说,这东西是人赵慕母亲留给他的,只想一味占据。
向赵侯爷行完礼后,赵慕缓缓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然后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即将迈步离去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二哥,你还未给母亲行礼呢!”这声音清脆而响亮,显然是故意说给众人听的。赵慕闻言,停下了脚步,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说话的人身上。
只见赵炘一脸得意地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赵慕的眼神冷漠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多谢三弟提醒,平安,老夫人的牌位收好了吗?等会儿我和夫人一同祭拜。”
他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的深意却让人不禁深思。赵慕的话一出口,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低声议论道:“这样看来,赵二爷入赘恐怕并非心甘情愿,而是被逼无奈啊。这继母终究还是不如亲娘好啊。”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是啊,他这样算不算不孝顺呢?我可没听说过侯府里有母子不和的传闻,倒是经常听到侯府夫人为这赵二爷摆平了不少事情呢。”
“你们懂什么!”这时,又有一个人插嘴道,“那是捧杀!要是没有这继母,赵二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吗?你们看看他的长相,听说他三岁就能背诵千家文的传闻,这可都是那以前侯府夫人王氏的功劳啊。”
“嗯,你说得对。”先前那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以后我对自己的孩子也得更上点心了,可不能让他们像赵二爷这样,被人捧杀了都不知道。”
赵慕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得意:“看来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赵炘却不依不饶,他满脸怒容地喊道:“二哥,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如此辱骂咱母亲,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吗?”
赵慕面无表情地看着赵炘,淡淡地回答道:“他们骂你娘与我何干?又不是骂我娘。三弟,你何必如此计较呢?做人还是要大度一些,这可是你之前教给我的道理啊。”
说罢,他还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侯夫人李氏,只见她正用手帕假惺惺地擦拭着眼角,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欧阳三小姐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她惊讶得合不拢嘴。她从未见过有人能够如此理直气壮地劝别人大度,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一瞬间,欧阳三小姐突然对这个便宜姐夫产生了一丝好感。
欧阳纳雪见状,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唢呐声骤然响起。她快步走到赵慕身边,拉住他手中的红绸子,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赵慕也没有丝毫犹豫,紧跟着欧阳纳雪一同出门。
在踏出永安侯府那一刻,赵慕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赵炘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忍不住想要冲上前去与那些人理论一番。
然而,就在他刚要迈步的时候,赵侯爷突然发话了:“今天可是你二哥的大喜之日,你就别再闹腾了。平日里你对他百般羞辱,他都未曾还口,这次就算了吧。”赵侯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氏一听,哭得更凶了,赵侯爷一声:“够了。”她立马收声,还委屈说道:“侯爷,我并没有对不起二郎。”
赵侯爷懒得搭理她,起身去前院招呼宾客,侯夫人一看人走了,便急忙起身追着去,今天这个大场面,她要是不在,肯定会被人诟病。
赵慕满心欢喜地来到侯府大门前,不禁想起以前看过的古装剧,剧中男子成婚时都是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好不气派。于是,他不由自主地迈步走向那匹马,心中幻想着自己骑在马背上的英姿飒爽。
然而,正当他快要走到马跟前时,一个媒婆突然横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新姑爷,您的花轿在这边呢!”媒婆满脸笑容地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赵慕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他尴尬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原本他只是想体验一下骑马的感觉,可现在却被众人当成了笑柄。
为了缓解尴尬,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说道:“如果真的骑马的话,恐怕要被晒得够呛,多谢媒婆替我着想。”
他话一出,媒婆反倒尴尬,欧阳纳雪看着他,心想这样都能应付过去,不愧是二姐选中的人。
众人见他如此顺从,笑声更加响亮了,仿佛要把整个侯府都给震翻似的。
而赵慕的陪嫁丫鬟月清和小厮平安,则站在一旁,恶狠狠地盯着媒婆,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她。
“都怪这个多嘴的媒婆!”月清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要不是她多嘴,咱家公子怎么会被人这样嘲笑!”平安也附和道。
他们哪里知道,众人嘲笑的并不是赵慕坐花轿这件事,而是他一个堂堂侯府公子,竟然甘心入赘到别人家去。
一路吹吹打打,轿子晃荡,都快把赵慕摇睡着了,突然听到一声:“请新姑爷下轿。”赵慕才才缓缓睁开眼。
赵慕刚下轿,便迎面挨了几豆子,但听到几人嘴里念叨:“喜结连理,早生贵子。”才隐忍不发。
他记起古时结婚,是有撒豆这一习俗,意在避邪驱鬼,保佑新婚夫妇平安幸福。不过都是在新娘花轿到达男方家门前时,会有专人向花轿撒谷豆。哪有人对着人扔的?
这时媒婆解释道:“新姑爷,这是二小姐特别吩咐,说是能祛除你从侯府带来的晦气。”
听到这句话,赵慕喜欢,果真在侯府带着晦气。便随着人引导,一路进去,刚到大门,一个下人急忙喊道:“快把火盆扇旺点。”
“哟,听这口气是准备烧死我呀。”这古代女人不好当啊,幸好我穿成男的,赵慕想着,便招手让平安过来,平安立马递上扇子,赵慕抬手对着火势上方,硬生生把火压下去,跨了过去。
欧阳家下人也没有想到,新姑爷会来这一手。眼看霍鹏跨过去,急忙让前面摆马鞍的,赶紧把马鞍放好。
来到马鞍面,赵慕不由冷笑一声,这欧阳家,看来也不容小觑。只见几个小厮,把马鞍放在两条长凳上,加上马鞍,高度已追上赵慕胸前。
原主赵慕身高换作现在尺寸,应该在1米8左右,加上鞋底在,怎么也有个一米八五左右,看来是有人诚心跟他过不去。只见他从四周看了看,在廊下看到一根竹竿,吩咐平安取了过来。
他拿着竹竿后退3米左右,起步开跑,一个撑杆跳越过了马鞍,这一举动,又让周围吃惊。欧阳纳雪静静看着,心里对这个未来姐夫兴趣越发浓厚。
其实欧阳纳兰的贴身大丫鬟荷清看着都为这位新姑爷捏把汗,这些损招都是大小姐想出来的。前那些日子大小姐欧阳纳雅回门,听说纳兰要和赵慕成亲,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新姑爷上门,就吃了这些排头。
赵慕小心翼翼地跨过马鞍,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到了拜堂这一步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吧。”
与此同时,欧阳纳兰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出来。她身穿一袭华丽的绿色加红色打底的嫁衣,手拿着团扇遮住面容,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当她走到赵慕面前时,赵慕连忙将手中的红绸带递了过去。
欧阳纳兰优雅地接过红绸带,两人并肩而立,准备开始拜堂。然而,就在这时,赵慕突然注意到高堂上摆放着两个灵牌,再加上平安带过来的那一个,竟然一共三块灵牌!
这一幕让在场的观礼者们都惊讶不已,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真是奇了!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侯门公子入赘呢!”
“是啊,而且还是对着灵牌拜堂,这可真是前所未闻啊!”
“不过,这样也好,这赵二的命可真好,以后都不用受公婆的气了。”
这句话一出,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平安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和那些人理论一番。
然而,月清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他,低声说道:“平安,你别冲动!这里是欧阳家,有什么事情自然会有他们家来处理,你可别给公子惹麻烦啊!”
月清话一完,刚才那几个多嘴的人,果然被请了出去。
拜完堂后,终于进了新房。
新婚夫妇刚刚结束拜堂礼,进入新房也有礼要做,做帐。这时,荷清快步上前,向这对新人行礼,并说道:“姑爷,小姐,荷清僭越了。”说罢,她便带领着喜婆一同开始撒帐。
喜婆手持着装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象征吉祥如意的物品的托盘,每走一步,就会将这些东西撒向床铺的各个角落。而荷清则在一旁念念有词,说着各种祝福的话语,如“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等等。
待喜婆将托盘里的东西全部撒完后,欧阳纳兰微笑着说了一句:“赏。”
听到这句话,荷清立刻心领神会,她迅速从托盘里取出剪刀,剪了二人一束发,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捆在一起,然后说道:“祝姑爷和小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原本按照传统习俗,接下来应该是闹洞房的环节。然而,由于赵慕是入赘到欧阳家族的,而欧阳家族众人对欧阳纳兰多少有些忌惮,因此都不敢轻易去闹洞房,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跳过了这个环节。
赵慕经过一整天的折腾,早已疲惫不堪。他见终于众人散去,以为可以休息了,便准备躺下。
可还没等他的身体完全接触到床铺,欧阳纳兰突然开口说道:“你还不去外面接待宾客吗?”
“我入赘唉,入赘还要干这些吗?”赵慕直接问道。
欧阳纳兰也不看他,自顾倒了一杯水说道:“难怪我一个孕妇去。”
“行,你厉害,孕妇最大,我去。”赵慕拖着疲累的身体,在荷清和荷月的指引下,这桌敬到那桌,折腾一两个时辰,总算是完了。
刚进入新房便见到刚沐完浴的欧阳纳兰,一袭素色长裙,宛若一朵出水芙蓉,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淡然的气质,婉约而动人。白天身着喜服是惊艳,那次茶楼相见是干练,这女人到底有多少面。
赵慕一时竟看呆了,欧阳纳兰发丝微湿,几缕贴在白皙的颈间,更添几分妩媚。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赵慕,轻咳一声。赵慕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今日倒是表现得不错。”欧阳纳兰打破沉默,声音轻柔。赵慕挑了挑眉,“那是自然,我可不能丢了自己的脸面,再怎么 说,我也是堂堂侯府二公子。”
说着,他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不过,你今日那些刁难,可真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欧阳纳兰嘴角微微上扬,“今日那些事,可与我无关。主要是你昔日名声在外,可不能怪她们给你苦头吃。”
一句话直接又把赵慕干自闭了,自己这个背锅侠,哎,只能承受着。
抑郁一会儿,赵慕坐到床边,看着她,“你怀有身孕,今日也折腾了一天,早些歇息吧。”欧阳纳兰点了点头,刚缓缓躺下,屋外传来敲门声。
赵慕刚才喝了不少酒,虽说度数不高,但是一直喝也是会醉人,听见敲门声,很是不耐烦,可看了一眼躺下的欧阳纳兰,只得认命前去开门。
门外只见月清和荷清俩人,荷清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一碗饺子,赵慕一看,头上黑线闪过,心想,又来了,这习俗怎么那么多。
屋内,纳兰已经起身坐在床边,荷清端着托盘进去,向纳兰行完礼说道:“小姐,今天的饺子还没吃呢?”
纳兰也有点烦了,折腾一天已经够累了,但是这习俗又不能避免,突然她说道:“给姑爷吃吧,反正姑爷是入赘,生不生他说了算。”
此话一出,赵慕满头黑线,可是看着纳兰一副,你吃不吃的表情,他只得认命去吃,吃完臭着张脸说道:
窗户上有黑影闪过,赵慕本来还很害怕,毕竟刚穿越过来,这么神乎的事情,他还是有点相信鬼神之说,刚准备叫月清,就听纳兰说道:“别叫了,那是外面的人值守,你放心大胆的睡吧。”
一开始赵慕还是有点拘束,毕竟她因为自己的取向很少跟人睡在一起,但转念一想,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自己在这里矫情什么,想通之后,他很快便沉睡过去。
纳兰听见他平稳的呼吸,也才放心跟着睡过去,今晚为了防止赵慕会对她用强,她还特意安排人守夜,没想到,赵慕比她睡得还快,难道传闻他有龙阳之好是真的?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柔和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如轻纱般洒进房间。那强烈的光芒穿过红色的轻纱,跳跃到床上,仿佛给整个房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欧阳纳兰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晃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情愿地从睡梦中醒来。她缓缓睁开双眼,视线先是落在了那红色的床帐上,然后才慢慢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听着身旁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她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昨晚的记忆——她成亲了。
这一觉,是她执掌家印以来睡得最安稳、最沉的一次。没有家族事务的烦扰,没有各种应酬的疲惫,只有无尽的宁静和安心。
她轻轻转过身,凝视着身旁的赵慕。他的睡颜安静而祥和,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欧阳纳兰不禁抬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赵慕的轮廓,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和质感。
“这人的长相,怪不得能流连烟花场所,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呢。”她轻声评价道,“本以为他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没想到昨天他竟然能如此机智地化解姐姐出的那些损招,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正当欧阳纳兰的手指快要触碰到赵慕那性感的唇瓣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荷清的声音:“小姐,姑爷,该起床敬茶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把欧阳纳兰吓了一大跳。她迅速收回手,身体也因为惊吓而猛地一颤。慌乱之中,她甚至来不及思考,直接一脚踹向了赵慕。
赵慕正在梦中喜滋滋得数银子,突然来了一个人,直接抢走银子还把他踹翻在地,他忙起身揉着疼处去追,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床下,纳兰正看着她笑。
他慌张四处查看,“我银子去哪?”
看着他那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样子,纳兰心里暗自好笑,心想他刚才肯定是在做梦。于是,纳兰强忍着笑意,轻声问道:“夫君,你刚才说什么银子啊?银子在哪里呢?”
听到“夫君”这个称呼,赵慕的意识终于逐渐恢复清醒。
他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亲了,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子正是他的新婚妻子纳兰。
赵慕有些尴尬的揉着臀部,一边眨着眼睛,一边看着纳兰的腿,疑惑地问道:“夫人,刚才是不是你踹了我一脚啊?”
纳兰见状,心中暗笑,但表面上却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娇嗔地说道:“哎呀,夫君怎么能这样想呢?原来在夫君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会踹人的野蛮女子呀。”
赵慕一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那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我自己把自己踹下床不成?”
纳兰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这可说不定哦,毕竟夫君又不是第一次睡得不省人事啦。”
赵慕被纳兰说得有些哑口无言,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得,我算是惹不起你了。”毕竟上次睡觉醒来,赵慕的第一句就是,“不好意思,我睡错地方了。”
就在这时,门外的荷清听到屋内有了动静,便静静地候在门外,准备等主子传唤后再进去。
然而,月清却没有那么多耐心,她直接高声说道:“公子,奴婢进来了哦。”说着,她毫不客气地推开房门,绕过屏风,一眼就看到赵慕正坐在地上,模样有些狼狈。
她急忙上前扶起赵慕,关切说道:“这大清早的,你坐地上干嘛,忘记自己大病初愈,怎么这么不小心,真病了最后还不是你痛苦,我们这些伺候你的人跟着痛苦。”
纳兰就坐在床上看着月清一边责备赵慕,一边伺候他穿衣。纳兰听得出月清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哪有丫鬟敢跟主子这么说话的,荷清想上前责备,纳兰轻摇了头,毕竟是自己把人家主子给踹到地上。
一番收拾妥当之后,两人出了门,今天穿的衣物是纳兰提前让人准备好的。赵慕是一袭月枣红长袍,袖口绣着淡暗黄色的云纹,腰间束一条红色丝带,整个人显得温润如玉。纳兰则是一身淡粉色锦缎长裙,裙摆随风轻舞,头上简单插着一支白玉簪,清新又不失典雅。
看上去相得益彰,互相映衬,很是般配。
两人携手走向正厅去敬茶。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下人的侧目。到了正厅,族内长辈们都已端坐在那里。纳兰和赵慕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接过茶盏,依次敬给长辈。
轮到欧阳家老夫人时,老夫人接过茶,仔细打量着赵慕,笑着说:“这姑爷一表人才,和我们纳兰倒是般配。”赵慕连忙恭敬回应。
敬完茶,老夫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赵慕,说道:“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可要好好待我们纳兰。”
赵慕忙接过,谢过老夫人。这老夫人是纳兰的祖母,自纳兰母亲去世后,祖母便一直照顾三姐妹,对于纳兰,那是格外疼爱。
对于纳兰的再婚,老夫人甚是高兴。她老觉得就是族内这些混账羔子,影响了她孙女的幸福。她孙女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干有才干,这样的人,怎么就不能当好欧阳家的掌权人,非要整一条入赘条件出来,白白耽搁自己孙女这些年的年华。
其他长辈见老夫人送礼了,也纷纷送上了见面礼。礼毕,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始拉家常,气氛温馨又融洽。
这时二房的婶娘王氏开始发难了,“新姑爷,你们家侯府听说已经败落,在官家面前也没什么存在感,近期更是因为银子之事到处找人结亲,你以后是不是还打算拿我们欧阳家的银子去贴补你们家?再说新姑爷没个一官半职,以后怎么养活我们纳兰?”
张氏阴阳怪气地说道,眼中满是不屑。赵慕还未开口,纳兰便笑着接话:“婶娘这话可就外行了,夫君既然入赘了我们欧阳家,那就是我们欧阳家的人。至于侯府,一开始就和老侯爷谈好,我们府借钱给他们,待他们渡过难关,自会还钱。”
“而且我欧阳家也不缺那点银钱,就算不还,平白得到这么一个英俊夫君,我也是高兴的。”纳兰放下手中茶盏,缓缓开口说道:“对了,听说婶娘娘家最近也是不太平,是不是也要注意一下呢。”
又转头对着赵慕说道:“夫君也不必过分忧心,就算你没有收入,我也是养得起的。”
赵慕凝视着纳兰,心中暗自思忖:“看看人家纳兰,真是令人钦佩啊!谁说古代人不聪明呢?你看她这机智的头脑和伶俐的口齿,竟然能把婶娘怼得哑口无言。若是换作是我,恐怕也只能和婶娘对骂祖宗了吧。”
然而,纳兰的这番话却让赵慕不禁心生疑惑,她不禁自问:“怎么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
张氏碰了个软钉子,脸色一僵,但仍不罢休:“话虽如此,可男人总该有点上进心,不能一直靠着女人吧。”
赵慕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婶娘放心,我既已入了欧阳家,自然会为这个家出份力。我最近正琢磨怎样快速和夫人生个孩子,好给欧阳家开枝散叶,毕竟我们房人丁过于单薄,人丁兴旺才能利于家族发展。”
张氏冷哼一声,正要再嘲讽几句,老夫人发话了:“行了,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只要小两口过得好,比什么都强。还是孙女婿说得好,开枝散叶最为关键。”
张氏见老夫人开口,不敢再多言,只能暗自憋闷。正厅里的气氛又重新融洽起来,纳兰悄悄看了眼赵慕的手。心想,果真是登徒子,哪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开枝散叶的,也不害臊。
月清听完自家公子的话,腰杆也直了起来,刚才被二房婶娘发难,把自家公子贬得一文不值。这新夫人还拿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说得我们好像是图她钱才入赘过来,不过好像就是图她钱。想到这,月清腰杆又弯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家宴开始时,王氏又开始发难了,“新姑爷多吃点,你们侯府怕是没有这么多好吃的吧?”
赵慕坐直身体,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说道:“二婶!你可是会心疼我,我们侯府确实没这么多好吃的。幸好我长相俊俏,被夫人看上了,不然我去哪吃这么多好吃的。”
张氏闻言不由嗤笑,“一个男人靠长相吃饭,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赵慕放下碗筷,双手一摊,“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能靠长相吃饭,我干嘛还去努力,你说是吧,二婶?”
赵慕这话也不假,原主的身体确实生得俊俏,若穿上女装,那也是可以跟纳兰平分秋色的。
据说,赵慕生得十分像其母王氏,王氏在世时,可是名满汴京成大美人,多少王公贵族都倾慕于她,甚至连当今圣上都动了心思让她进宫,不知怎么就选了永安候府的世子,现在的赵侯爷做夫婿。
众人的目光都被张氏和赵慕的对话吸引过来。纳兰听了,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觉得这人倒是有趣。赵慕的话可不就是做实了,她纳兰有钱,他赵慕就是要吃软饭。
张氏见状,又想发作,却被老夫人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说起张氏,她本想让娘家侄儿上门入赘,她筹谋了很久,但是侄儿因为长相,直接就被老夫人给拒了回去,为此,听到赵慕说长相,她可气得不轻。
老夫人笑着说:“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再争论了。今日是大喜日子,难得聚在一起,多吃菜。”
众人纷纷应和。赵慕趁机拉了拉纳兰的衣袖,轻声说:“夫人,你对我长相满意否,不满意,我这就回去好保养。”
纳兰轻啐一声,却也没挣脱他的手,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心想:这登徒子可真是厚脸皮,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来拉自己的手。
荷月在一旁看见了两人的动作,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要脸。”
饭后,两人回到小院,纳兰一头就扎进书房。而赵慕看了看时辰,准备回屋午休一会儿。
她上辈子做牛马时,每天午休都是雷打不动,这不穿越过来依然带着这个习惯。
荷清看着赵慕要进屋了,急忙说道:“姑爷这是准备午憩吗?”
赵慕一听,得,人家丫鬟这是准备让自己去帮忙请人家主子回来午休,不过看在荷清这么为主子着想得份上,他还是跑一趟。
他懒散说道:“得,荷清姑娘,我这就去把你家主子请回来午休。”
荷清一听,脸上立马堆起笑容,忙给赵慕行礼,“有劳姑爷了。”
赵慕带着月清,来到书房门口,便见荷月守在屋外。
荷月一见赵慕就不高兴,刚才对于赵慕在席上的表现,她是最看不起的。她认为赵慕就是坐实了自家小姐贪慕虚荣,爱慕他那张英俊的脸,才找上他,让他入赘。
心里不满,但是面上却不能做出来,忍着不满,给赵慕行了礼,“姑爷,我们小姐还有很多账本要看,姑爷要是有什么事情,过后再来吧。”
月清跟在赵慕后面,一看荷月这副态度,顿时心生不满,在心里暗骂道:“好个不懂事的奴才,要是在侯府,不知要受多少排头。”
赵慕看着荷月这个小丫头,说话怨气冲天,也知道她是为了维护主子,便不跟她计较,他笑着打趣说道:“荷月姑娘,你确定不让我进去,那我走了,本来还打算劝你你家小姐去午休,看来你也不是很关心她嘛。”
荷月一听,立马就急了,她怎么不关心小姐了,刚才她也劝了半天,都没劝动,这讨厌鬼能劝动,她才不信,刚准备开口回怼,屋内传出一声,“荷月,让姑爷进来。”
赵慕推门而入时,还不忘个荷月调皮的眼神,可把荷月气得不轻。
一进入书房,一股浓郁醇厚的古风扑面而来。
书房的门是由上好的楠木制成,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上面雕刻着精美的梅兰竹菊图案,每一片花瓣、每一根枝叶都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文人的风骨与气节。
书房的地面铺着古朴的青砖,历经岁月的打磨,表面光滑而温润,带着一种厚重的质感。
墙壁上挂着几幅名家的字画,有泼墨写意的山水图,青山连绵,云雾缭绕。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书桌,是用檀木打造而成,色泽深沉,质地坚硬。桌面平整光滑,摆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纳兰正坐在桌前,对着账本眉头微蹙。
那书桌旁边是一个高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线装古籍,层层叠叠,密密麻麻。书的封皮已经泛黄,散发着淡淡的纸香,仿佛在诉说着屋子主人对书的喜爱。偶尔还能看到几卷竹简,用麻绳捆扎着,古朴而神秘。
在书架的一角,摆放着一座古朴的香炉,炉中燃着檀香,袅袅青烟缓缓升起,弥漫在整个书房中,让人闻之顿感神清气爽,心境平和。
窗边摆放着几盆兰花,淡雅的花香与檀香相互交融,为书房增添了一份清幽雅致的氛围。
赵慕不由看得有些痴了,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古色古香又美丽的画面了。
纳兰以为他一进屋就会对着自己进行一番劝解,没想到,进屋却是欣赏自己的书房,看着他一脸享受的表情,她忍不住假装咳嗽了两声。
听到声音,赵慕才回过神,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探头看了看账本,故作惊讶道:“夫人,这账本上的数字密密麻麻,看得我眼都花了。你如此操劳,可要注意身体,午间还是该好好休息。”
纳兰抬眼看他,看他还准备说些什么。
赵慕见纳兰光看自己,什么也不说,便继续说道:“夫人,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就得多多休息。你看天气这么闷,要不回屋午休一会儿,等会凉爽了,我陪你来整理账本。”
见纳兰不搭理自己,赵慕凑上跟前,笑嘻嘻道:“夫人,你要是不休息,我来替你捏捏肩,捶捶腿,不然你累着自己,连带着肚子里的宝宝也不舒服。
纳兰听到怀孕,内疚感涌上心头。就在赵慕的手都快伸到她肩膀时,纳兰慌忙起身说道:“天气是有点热,是该回屋休息休息。”
其实纳兰除了内疚,还担心赵慕真的动手给她捏肩捶腿,毕竟她从未与人过于亲近,跟他同一张床,分两床被子,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不过她好像忘了刚才在大堂她还被赵慕牵了手。
赵慕看着纳兰的动作嘿嘿一笑:“夫人,我可是真心心疼你。这一家老老小小全是你在操劳,你要是倒下了,我怎么向他们交代,今天二房婶娘都快把我生吞了。”
纳兰放下手中的笔,打趣说道:“婶娘把你生吞,你把她气得七窍生烟还差不多,罢了罢了,天气也确实过于闷热了,我也回去午休一会儿。”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书房,荷月在屋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跺了跺脚,小声嘟囔:“这个混账姑爷,真会哄小姐,小姐怎么这么给他面子啊。”
回房后,荷清和月清伺候两人躺下后,便转身出去了。
看着无微不至照顾赵慕的月清。纳兰不禁有些疑惑,看月清和赵慕的亲密状态,月清很像赵慕的暖床 丫头,可是看着赵慕对月清的态度和关照,又觉得俩人更像姐弟。
纳兰性子向来隐忍沉稳,做事不会正面出击,但是她不喜欢拖沓,有什么问题绝不会拖延。
此时,她侧身躺在床榻上,手肘撑在枕头上,手腕则支撑着头部,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她声音轻柔,说道:“你这贴身丫鬟月清挺不错的呀,她是你母亲特意指派给你的暖床丫鬟吗?”
赵慕听到纳兰的话,心中不禁一紧,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原本对纳兰还有些期待,以为她会与其他女子有所不同,不会只关注这些男女之事。然而,现在看来,似乎是他想得太多了。
见赵慕没有回答,纳兰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自己猜对了?于是,她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以后可不能亏待了她呢。要不干脆直接将她抬为姨太太,或者给她单独划个院子住,这样也能显得咱们对她的重室。不过,毕竟咱们才刚刚成亲,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安排这些事情吧。”
纳兰越越说越觉得自己的主意简直是妙不可言,仿佛是一个绝世妙计。这样一来,不仅能够将赵慕顺利赶出自己的房间,让他从此以后都无法与自己同床共枕,而且还可以彻底消除一些不必要的隐患。如此一来,荷月也不必再整日忧心忡忡,时刻提醒自己小心。
然而,就在纳兰越沉浸在自己的美妙设想中时,赵慕却突然打断了她的美梦。
赵慕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和不耐烦:“她不用你管,你也不用为她划院子。月清这辈子我会给她安排,她是我的姐姐。你当初不是说你不会遵守三从四德,怎么才刚成亲就想给我安排妾室,你是嫌弃我还不够被你家人讨厌的吗?”
纳兰一听,顿时觉得有些恼火,突然觉得自己美梦被打破了。她瞪大了眼睛,反驳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不是提前谋划吗?不然那天人家爬到我头上,我都还不知道呢?你家那位后娘是如何从一个普通女子一跃成为主母,你都给忘了不成?”
赵慕显然没想到纳兰会想这么多,他无奈解释道:“李氏能成为主母,那是因为赵德那个老王八蛋管不住自己,以及李氏会谋划。至于我,我可没那个家产能让别人惦记我!”
赵慕说完,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纳兰,见对方还有些恼怒,便改变策略,轻声说道:“我都入赘了,那还有资格去纳小妾,再说有你这么漂亮的夫人不要,我还去找外面的,我不是头脑有病吗?”
纳兰显然没有预料到赵慕会如此回答,她不禁一怔,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她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组织起完整的句子来回应赵慕的话。
赵慕看着纳兰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他转过身去,轻轻地扶住纳兰的肩膀,让她缓缓地躺平在床上,然后温柔地为她掖好被角,仿佛生怕她会着凉一般。
“你好好休息吧,”赵慕轻声说道,“一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情,确实很辛苦,就得好好休息一下。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呢,你可一定要记得这个道理。”
纳兰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赵慕的这番唠叨,心中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自从母亲离世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她关心备至、絮絮叨叨了。虽然赵慕说的有些词汇她并不是很理解,但这种被人关怀的感觉,却是她许久未曾体验过的。
大姐已经出嫁,婆家也是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张罗,而妹妹一天不让她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就是好的,贴身丫鬟虽关心自己,但是也不敢僭越。看着赵慕关心的神态和语气,她不由觉得心暖。
见纳兰安静,赵慕不由松了一口气,上辈子身为女人,他自是晓得女人天生口是心非的特点,猜想今天纳兰说这些,不过都是为了试探他,幸好他够机灵,不然一下子就得罪了大老板。
他刚准备转身躺下,发现纳兰,不仅没有闭上双眼入睡,反而还睁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这让赵慕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自己养的那只猫——小美人。
为了能让纳兰尽快入睡,自己也好休息,赵慕灵机一动,说道:“要不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你闭上眼睛好好听。”
纳兰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赵慕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她眨了眨那双大眼睛,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其实纳兰此时已经有点困顿,只是第一次与人一起午休,她还有点不习惯罢了,不然,一向杀伐果断的纳兰,怎么会露出如此呆萌的表情。
见纳兰如此可爱的反应,赵慕心中不禁一动,一股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冲动涌上心头。
然而,就在他的手已经伸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眼前这个女人可是自己的老板啊!自己长期的饭票呢!自己怎么能随随便便伸手去摸她呢?这不是找死吗?
见赵慕在那犹豫不决,纳兰慢慢失去期望,不满问道:“你到底讲不讲,不讲就算了。”说完,纳兰内心抑制不住的失望,本来没打算听他讲,只是想到自己好久没听到故事了,这才答应,没想到对方还拿捏她,想着不免皱起眉头。
一见她皱眉,赵慕慌了,心想:遭了,老板要发火了,我还是赶紧说吧,天大地大,老板最大。
“从前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她有着······”赵慕用略带磁性的嗓音,说起了《白雪公主》。上辈子看了这么多故事书,说起来这不是手拿把掐嘛。
纳兰从未听过这样的故事,听到白雪公主逃到森林里,一下生气起身,“也太没用了,竟然让继母欺负成这样,要是我,继母就别想有日子过,怎么听起来,这个公主跟你一样没用。”
“不是,跟你讲个故事,怎么上升到人身攻击了,你还要不要听,不听我要睡了。”赵慕完全没有料到,纳兰会如此激愤,一时间竟觉得可爱,这样率真的人,在他的时空,已经很少遇见了。
一听对方不讲,纳兰赶紧闭上嘴躺下了,哎,看着又乖巧躺下的纳兰,赵慕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她也不过是个刚满25岁的姑娘,一人独立支撑全家,不过今天的午休看来是泡汤了。
后来不知道讲到了哪,纳兰只听见赵慕在那喃喃自语,看着他闭着眼睛说话的样子,纳兰竟觉得有点可爱,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今天早上就想摸的薄唇。
“人家都说,薄唇最是薄情,你是不是也是一样。”纳兰一边摸着,一边自言自语。
赵慕睡梦中以为是自己的小美人来舔自己,便一把捞过纳兰,抱在怀里说道:“乖,让我睡一觉,醒来给你做好吃的。”
突然被赵慕拥进怀里,纳兰以为对方是想占自己便宜,想挣扎离开,哪知对方直接上手抚摸自己的头,嘴里念叨着:“乖,宝贝最棒了,快安静睡觉。”
享受着对方的抚摸,感受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困意一下找到了纳兰,她在赵慕怀里沉沉睡去。
这个午休,俩人都睡得沉,等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了。
赵慕醒过来,看见躺在自己怀里的纳兰,心里慌得不行,心想,天杀的,怎么就把老板抱自己怀里了,要是她醒过来,看见这样,不会把自己开了吧,啊,我的米虫生活啊!
其实,纳兰早就醒过来了。她很久没有这样午睡过了。不是她不想睡,只是想到每次醒过来,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人面对着欧阳家这一堆破事,日复一日的应付着,日子好像一眼到头了。
今天午睡醒过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听着轻有力的心跳声,还有舒缓的呼吸声。这样的生活,前所未有,她不想起身,也不想吵醒赵慕。
赵慕小心翼翼的挪开纳兰,那知纳兰早就醒了,见对方正在挪开自己,她缓缓睁开眼睛,抬头对上了赵慕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赵慕一下子慌了,他慌忙解释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以为我抱着我的猫睡觉呢,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没对你做什么······”
听着对方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看着对方因为解释,而逐渐红温的脸,纳兰一时玩心四起,说道:“你解释那么多也没用,现在你抱也抱了,我亏也吃了,作为商人,我从没有吃过任何亏,你看这是要如何解决。”
“不是,我真的,我······”赵慕解释不清楚了,人家说得也没错,抱也抱,那自己只能赔偿了。
纳兰略带得意的看着对方,觉得赢定了一般。她平时她怎么成熟稳重,她也不过是个 25岁的姑娘,玩心和调皮还是有的。
“对了,你打算抱着我到什么时候?”纳兰问道。
赵慕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抱着人家解释半天,这还解释什么,自己的行为不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显而易见了嘛,他像触电般一样,放开纳兰。
“对不起,对不起,我···”
看着对方慌不择乱,纳兰还是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她缓慢起身,掀开床帘,“你自己想想要怎么赔偿我。”
她转身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荷月。”
门立马就被推开了,荷月和月清推门而入,朝纳兰行了礼。荷月伺候着纳兰,月清则上前伺候赵慕。
看着赵慕坐在床上发呆,月清走上前,喊了两声:“公子,公子。奴婢伺候你穿衣?”
听见月清的喊声,赵慕才回过神,他掀开被子起身,月清赶忙拿过衣服,一件一件帮他穿上。
赵慕穿越过来个把月了,还是没有学会如何穿衣,贵族服饰繁琐,幸好他有丫鬟,不然不知道要闹多少笑话。
纳兰那边已收拾妥当,转身看着垂头丧气的赵慕,心里不免觉得好笑,嘴角也不自觉上扬,荷清一进屋就见到这一幕,急忙说道:“小姐,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好,要不要传膳?”
边说着,上前为纳兰斟茶水,问道:“小姐因何事这般欢喜?”
纳兰喝下茶水,抬头看向已经穿戴好的赵慕,“我才是吃亏那个,你为什么一副吃亏人的表情,是觉得抱得不够吗?”
赵慕一听,低着头,在心里吐槽,
清晨,天还未亮透,荷清和月清两大丫鬟拎着一群人,早早地开始忙碌起来。她们穿梭于各个房间,整理衣物、收拾行囊,忙得不亦乐乎。
待一切准备就绪,两人终于可以稍作休息。然而,当月清回到房间时,却惊讶地发现赵慕竟然还在呼呼大睡,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今天是回门的日子。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纳兰却显得格外悠闲自在。她悠然自得地坐在窗边,品着香茗,翻阅着一本闲书,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回门之事不甚关心。
月清看着自家公子如此贪睡,心中不禁焦急万分。她深知回门这件事对于公子来说至关重要,如果稍有耽搁,引来闲言碎语,对夫人和他都不好。
于是,月清毫不犹豫地走到床边,伸手将赵慕从被窝里硬生生地薅了起来。“公子啊,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回门的事情可耽搁不得啊!要是引来闲言碎语,对你和夫人都不好。”月清心急如焚地喊道。
赵慕被月清这么一折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嘟囔着说道:“月清啊,时间还早,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好月清姐,我就再睡一会儿。”说完,他又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纳兰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好笑。她觉得赵慕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这都火烧眉毛了,别人记得不得了,他还有心思睡觉,不过想到昨晚睡得也晚,他贪睡也是正常。
“月清啊,你就别再折腾你家公子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吧。昨天对账,他确实也辛苦了。”纳兰微笑着对月清说道。
说起对账,纳兰以为对方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这人一上手,算得又快又准,比起她往日对账,这次直接缩短了一个时辰。
纳兰盘算着以后对账就让他来,这样自己就可以偷一下懒,忙点其他。而在睡梦中的赵慕并不知道,自己心算的本事这么显现出来,就被自己的老板纳兰看上,还安排得明明白白。
而赵慕此时睡得迷迷糊糊,直到荷月进来禀报,说是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可以出发了,老夫人那边也让人来催促,老夫人要跟着一起去。
听到这话,赵慕顿时清醒了几分,嘟囔道:“怎么祖母也跟着去,是担心我回去被侯府欺负吗?祖母去帮我撑腰,有你在,李氏估计连屁都不敢放。”
看着这人闭着眼睛絮絮叨叨,纳兰直接让月清上手,“快把你家公子的衣服穿好。”
月清在一旁有条不序地帮赵慕穿好衣服,今天两人还是穿得很搭配,赵慕是一身暗红色圆领锦袍,纳兰也是一身暗红锦缎长裙,头上今天特意插了一根苍云阁打造的金簪,看上去即华丽,又不庸俗。
待赵慕收拾妥当,两人乘坐一辆马车,老太太则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特意给两人留空间。
永宁侯府,永宁候赵德和夫人李氏携着儿子赵炘早已在门口等候。赵侯爷看着自家儿子先跳下马车,转身去搀扶儿媳下车,心中五味杂陈,嘴上却还是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赵炘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果真适合吃软饭,原先在侯府也是什么都不干,现在去吃软饭,他还挺适应。”
他的话被赵侯爷听到了,赵侯爷不满地瞪他一眼,他母亲李氏忙拉了一下他的袖口。
这一幕刚好被纳兰看到了,纳兰靠近赵慕,小声说道:“你家这边,你都入赘了还不太平,看来以往你的日子不好过啊。”
赵慕立马顺杆爬,说道:“夫人,既然我以前日子不好过,要不你给我开点零花钱,我看上点稀奇玩意,一直苦于囊中羞涩啊。”
纳兰没想到,这人会在这时谈这事,不知该夸他心大呢,还是夸他有点小聪明。
其实赵慕这样说,也是事出有因,主要他一看见侯府,浑身就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身体原因,所以他就想办法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老太太下车后,寒暄一番后,众人进了屋。赵慕发现,家中今日跟以往大有不同,今天用得杯盏都是汝窑的,平常也不见拿出来用。
赵慕心中疑惑,正思索间,众人已在厅中落座。李氏脸上堆着笑,招呼着众人喝茶,“今日难得一家人聚齐,快尝尝我们家的茶如何?”
赵慕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李氏,总觉得她今日格外热情,其中定有猫腻。
茶过三巡,李氏突然话题一转,“二郎如今入赘你们府,也算是有了好去处,只是咱们侯府如今有些难处,不知二郎可跟儿媳说到家中情况,能否帮衬一二?”
赵慕心中冷笑,果然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赵侯爷,只见他端着茶盏,低头吹着,不言语半分。
这赵侯爷才是吃软饭的楷模。以前原主母亲在世时,侯府内所有事情都是她一手打理,有什么事情,也是她顶着王氏一族的脸面出去求情。现在,这些事情,又轮到李氏,而他赵德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自己高贵的一面。
思考完后,赵慕刚准备开口,纳兰便轻轻咳嗽一声,说道:“侯府的难处,我们自然是知晓的,但我纳兰家也有自己的规矩,凡事都要按规矩来。”
李氏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那是自然,只是不知这规矩如何?”
老太太这时开口说道:“孙女婿啊,你不带纳兰去看看你的院子。”
老太太这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却惊得李氏和赵炘母子俩人呆愣在原地。想到昨天刚让小厮把院子改成堆放杂物的院落,原本就破败的院子,现在更加破败了,要是他们过去一看,那么钱的事情不就泡汤了。
李氏慌得不行,赵炘紧急转动脑筋,心想,要怎么把这件事情蒙混过关。赵炘眼珠一转,连忙赔笑道:“老太太,兄长院子许久没人住,怕是落了不少灰,脏了,不如嫂嫂去花园逛逛?花园景致好,还能散散心。”
李氏也在一旁帮腔:“是啊,花园里花开得正盛,比那院子可强多了。”
纳兰却似笑非笑地开口:“三叔这是怕我们去院子里看出什么吧?我还就偏要去瞧瞧我夫君曾经住的地方。”
赵慕也配合地起身说道:“夫人既然有兴致,那我带你去看看。”
李氏和赵炘脸色煞白,想阻拦却又不敢,忙给老侯爷使眼色,但是他们已经起身走了,也来不及阻拦,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去了。
一行人朝着院子走去,远远就看到院门破败不堪,走近,竟是满院杂物。赵炘急中生智,大声呵斥小厮:“你们怎么回事,早就叫你们手脚麻利点,二公子今日回门要带着新妇住,你看你们办得这叫什么事?”
可纳兰和赵慕哪会被他糊弄过去,径直走进院子。纳兰看着破败的景象,冷笑道:“夫君啊,这侯府已经没你容身之地,果真是入赘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赵慕则挑了挑眉,配合演戏说道:“这没母亲的人果然是没有家了,唉,人走茶凉,我还没走,茶就凉了。”
纳兰和赵慕一唱一和,直把李氏和赵炘羞得下头,不敢言语半句。
赵侯爷一看场面已经僵持住了,这时他像是才醒悟过来一样,忙上前打岔说道:“哎呀,我就说嘛,等他回门之后再翻修,你看,现在是不是弄巧成拙,让人以为,我们不疼慕儿了。”
听着冠冕堂皇的话,赵慕忍不住冷笑,“还是父亲厉害,这样也可以圆回去,儿子受教了。”
老侯爷被赵慕这句硬生生噎住,“你,你,···”说了半天,手也指了半天,依然无任何下文。
老太太看着剑拔弩张的父子俩,只说了一句,“回去说吧,这院落,我看得眼睛疼。”
回到大厅,欧阳老夫人和赵侯爷坐在上座,其他人分别坐于两边。下人很快端上茶水,老侯爷看着老太太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只字不提方才发生的事情。
他只能先开口道:“老太太,慕儿已经入赘贵府了,现在是不是要按照提亲那天说好的来办?”
纳兰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赵慕,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任何难过的表情,心想,他是不是早就习惯被这样对待了,所以已经麻木了,心里不由泛起一丝心疼。
老太太像是喝够了,放下茶盏,缓缓道:“赵侯爷,提亲那天的事情都是小辈们在忙,我没有参与太多,那天他们是如何跟你谈的,麻烦你重新说说。”
赵侯爷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太太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但是一想到大内一日日催促的条子,他只得厚着脸皮说道:“那天说好,只要慕儿入赘,你府愿意借银五万,帮助我侯府度过眼前难关。”
老侯爷话刚说完,赵慕就把茶盏重重的摔在茶桌上,冷哼了一声。
赵侯爷瞪了赵慕一眼,又接着说道:“这都怪他母亲不会治家,慕儿也贪玩,才导致侯府一时之间无法周转过来。如今我只能厚着脸皮,希望你们看在我两府如今是姻亲过得份上出手帮帮忙,帮助我和慕儿度过眼前的难关。”
纳兰听着赵侯爷冠冕堂皇的话,说来说去不就是银子。只是到现在他还打着为赵慕的旗号,她也是第一次见如此脸厚之人,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赵慕。
赵慕闻言,敛眉一笑,说道:“父亲,这么多年来,竟半分没有长进,出事只会往别人身上推,以前有事是我母亲挡在前面,卖着王家的情面,把事情一一解决,如今,又把事情推给大娘子,推给我,难道侯府欠下那么多银子,只是大娘子不会持家,我在外乱花吗?”
赵侯爷听着儿子如此当着众人揭他老底,他拍着桌子骂道:“逆子,如今是当着你媳妇的面,我给你留着面子,说你不懂事,你在外面干得那些混账事,你真当他们不知吗?”
赵慕不以为然的摊手道:“一开始在跟纳兰谈成婚之事时,她就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父亲,我可不像你,那么能装,不知父亲是哪年出窑的壶,那么能装?”
“你你,你这个逆子,你竟敢忤逆生父。”赵侯爷怒不可遏。
赵炘顺势佯装劝解道:“二哥,父亲如今生气,你就少说两句,再说你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也不能怪父亲,又不是父亲不管你。”
赵慕嗤笑一声说道:“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好心,我有如今的名声,难道不是拜你们母子二人所赐,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昔日你母子二人对我所做之事,他日我定当十倍奉还。”
李氏,赵炘母子二人,怎么也没想到赵慕会在今日揭穿这鼓皮,难道他不怕欧阳府瞧不起他吗?
这时,老太太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赵侯爷,我今日也算开眼界了,这深宅大院,谁家都有点破事,可是头次见到一家人联合起来欺负已故夫人留下的孩子。”
老侯爷一听,顿觉不妙,刚才被赵慕一番搅和,让他头昏脑胀,这时才想起,钱还没有拿到,反倒让人知道自家底细,这个逆子,最近这两个月来,怎么那么不好糊弄。
硬着头皮说道:“老太太,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慕儿这孩子实在难教,算了不提他,我们还是来说说先前的事情。”
纳兰插嘴说道:“祖母,若是不提夫君,我们府也不用借银子给他们,毕竟除了夫君,他们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赵慕不由看了一眼纳兰,那眼神里满是感激。
老太太笑着说道:“兰儿说得对,赵侯爷,我们能成为姻亲关系,不都是因为慕儿嘛,这不提慕儿,我们怎么谈呢?”
赵慕看着欧阳家祖孙俩,先后替他撑腰,内心满慢感动。上辈子她是孤儿,什么事情都是靠自己,穿越过来跟孤儿也差不多,突然之间有人替他撑腰,谁能不感动。
回想原主的记忆,那段与母亲共度的时光,无疑是他生命中最为幸福快乐的时刻。然而,命运却在他七岁那年,无情地将这一切都夺走了。
原主的母亲突然暴病身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年幼的他瞬间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人,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崩塌了。
如今的李氏,其实是原主母亲的远房表妹。在原主母亲的葬礼期间,李氏竟然趁机爬上了赵侯爷的床,并以怀孕为借口,成功地嫁入了侯府。自她踏入侯府的那一刻起,赵慕的噩梦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每天,赵慕都面临着吃不饱、穿不暖的困境,但这与李氏对他的折磨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李氏对他的虐待,让他从小就对女人产生了深深的恐惧,甚至对女人的接近都充满了厌恶。除了月清可以接近,其他丫鬟无法接近他。
然而,在外人面前,李氏却展现出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一面。她对赵慕关怀备至,仿佛赵慕就是她的亲生儿子一般。无论赵慕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甚至还会主动关心赵慕的生活起居。
有一次,赵慕为了揭穿李氏的真面目,故意在外人面前给她难堪。他故意挑食,把李氏精心准备的饭菜扔得满地都是,还对李氏恶语相向。然而,李氏并没有像赵慕预期的那样大发雷霆,而是强忍着怒火,故作宽容地说道:“孩子还小不懂事,慢慢教就好了。”
这种表里不一的行为,让赵慕对她的恨意愈发深沉。他不明白为什么李氏在外人面前要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而在背后却对他如此残忍。可怜的小赵慕哪里知道,这其实是李氏的一种手段。
每当赵慕在外人面前故意为难李氏时,李氏都会默默地忍受着。但一旦外人离开,她就会露出本来的面目,对赵慕进行各种折磨。
有时候,她会让赵慕饿肚子,一整天都不给赵慕吃任何东西;有时候,她会不让赵慕上厕所,导致赵慕只能憋着;更过分的是,她还会把赵慕关在小黑屋里,让他在黑暗中度过漫长的时间。甚至有一次,她还让赵慕大晚上跪祠堂,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放他出来。
你们可能会问,赵侯爷难道不管吗?其实,赵侯爷并非不想管,而是他被原主母亲管怕了。自从原主母亲去世后,突然间来了一个温柔可心、会撒娇的李氏,赵侯爷自然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哪还有心思去管亡妻生的儿子呢?
赵慕直到 10 岁时才被送去学堂,而这一切的起因,竟是因为族内的叔公看他越来越荒唐,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提议将他送去学堂。
然而,进入学堂后的赵慕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相反,他的行为变得更加放纵。原来,这背后是李氏在捣鬼。她安排自己外戚的儿子带着赵慕去花天酒地,甚至还教唆赵慕赌博。
幸运的是,小赵慕始终牢记着母亲临死前的遗言,坚决不碰赌博。否则,以他当时的状况,恐怕现在是否能够与纳兰成亲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不过,李氏的外戚也并非等闲之辈。既然赵慕不赌博,他就想出了另一个办法——带赵慕去逛窑子。毕竟,赵慕比他大三岁,而且长得高大,那些地方只要给钱,根本不会在意客人的年龄。
然而,由于李氏给赵慕留下的心理阴影,导致他对女人产生了惧怕。于是,这个外戚便灵机一动,带着赵慕去逛起了伶人馆。
在伶人馆里,赵慕结识了伶人张楚。为了能与张楚在一起,赵慕可谓是用尽了浑身解数,甚至不惜与赵侯爷对着干。最终,赵侯爷忍无可忍,断了他的银子。
而那天赵慕会出现在暮阳楼,正是因为他急需用钱,所以才去找纳兰借钱,甚至不惜拿出母亲留给他保命的地契。
结果纳兰中了奸计,而赵慕又被人打晕丢进她的房间,两人春宵一度,便有了今天的局面。
纳兰之所以会招上赵慕,就是因为赵慕好男风,这是整个汴京城都知道的,她认为这样好掌控,所以跟赵慕同床而睡也不担心,可是经过两天的接触,她发现赵慕跟外界传闻完全不一样。
赵慕回想到这,他红着眼眶说道:“祖母,我已经入赘欧阳府,就是欧阳府的人,这侯府以后就跟我没有半分钱关系,所以借不借钱都可以。”
纳兰没想到,赵慕坐在一旁一声不吭,是在想事情,不过她认为花点钱就能摆平的事情,就是不是事情,只是怎么花这个钱,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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