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记得我,并且,是回来向我复仇的。
第二部分接下来的三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人间炼狱。
沈岸似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针对我身上。
他不仅否决了我的方案,还要求我提供过去三年“星辰之光”项目组所有的数据存档,包括但不限于邮件往来、会议纪要、甚至是废弃的草稿。
他要的不是方案,是诛心。
他在用这种方式,向整个公司宣告我的无能,瓦解我身为项目负责人的威信。
我的团队成员怨声载道,从最初的同情,渐渐变成了埋怨。
“晚姐,沈总监到底想干什么?
这些陈年旧账翻出来有什么意义?”
“就是啊,有的数据在公司旧服务器里,要申请权限,流程就得走两天,三天时间怎么可能完成?”
面对团队的压力,我只能咬牙扛下所有:“他要,我们就给。
所有加班费和调休,我来申请。”
我心里清楚,沈岸要的,就是看我众叛亲লভ的模样。
我把自己关在档案室,在积满灰尘的文件柜里翻找。
冰冷的铁皮柜子,散发着陈旧纸张的霉味,像一个巨大的坟墓,要将我活埋。
有那么一刻,我真的想冲进他的办公室,抓着他的领子质问他。
问他这十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问他为什么恨我?
当初我停掉资助,是因为他考上大学,有了助学金和兼职的能力,我以为他可以独立了。
我甚至给他写了最后一封信,告诉他,未来的路要靠自己走,祝他前程似锦。
那封信,他没收到吗?
还是说,在他眼里,我的资助本身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刺伤了他可怜的自尊心?
疲惫和困惑快要将我淹没。
第三天下午,我抱着一摞沉重的文件夹,走出档案室,迎面撞上了公司的另一位总监,老王。
老王是公司的元老,一直看我不顺眼,觉得我一个女人爬得太快,挡了他的路。
此刻,他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哎哟,这不是林大经理吗?
怎么亲自干起档案员的活了?”
他阴阳怪气地说,“也是,得罪了沈总监,日子不好过吧?
我劝你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这位新来的沈总,可是总部的天子门生,你跟他斗,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懒得理他,只想绕开。
他却一步横在我面前,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