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转过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狼狈的仓促。
玄色的身影如同来时一样迅捷,扑向那扇敞开的窗户,眨眼间便融入了外面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消失不见。
只留下冰冷的地面上那柄孤零零的匕首,和蜷缩在墙角的我。
烛火摇曳,在空旷的殿内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喉咙上的刺痛感依旧清晰,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龙涎香混合着冰冷铁器的气息,以及…那最后时刻,几乎要将他压垮的巨大压力和…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人”的脆弱。
夜,更深了。
---承恩殿那场惊心动魄的“夜访”之后,日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暴风眼中心的死寂,往往比风暴本身更让人心惊肉跳。
宫中的气氛沉滞得如同凝固的油脂,宫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说话更是压得如同耳语,生怕惊扰了什么。
我成了这死水里一块格格不入的浮木。
每日的请安被无声地免了,送来的份例却比之前更精细丰盛了些,像是一种沉默的补偿,又像是一种无声的监视。
系统也安静如鸡,仿佛那晚的刺激让它彻底宕机。
我把自己关在殿内,对着铜镜,一遍遍地回忆苏晚晚。
那个活在所有人描述和萧执偏执记忆里的白月光。
她的温婉,她的怯弱,她看向受惊小动物时那种纯净得不染尘埃的悲悯…我试着模仿她微蹙的眉头,放软的眼神,甚至那细声细气的语调。
“晚晚小姐见不得这些,定会心疼的…” 我对着镜子里那个努力挤出温顺表情的自己,喃喃自语,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音。
镜子里的影像,眉眼间刻意堆砌的温柔,却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僵硬。
这不是我。
我骨子里没有那种菟丝花般的柔弱。
这模仿,比应付甲方爸爸还难伺候。
我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几日后,一道口谕毫无预兆地传来,打破了这虚假的平静。
福海亲自来宣的,那张老脸依旧惨白,眼神躲闪,声音干巴巴地像是念悼词:“陛下口谕:沈氏,即刻至御书房…侍墨。”
侍墨?
我心头猛地一跳。
御书房,那是比金銮殿更私密、更核心的地方。
是试探?
还是…某种无声的回应?
踏入御书房时,一股浓重的墨香混合着陈旧书卷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