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发白。
“看到他要撞过来…就…就冲过去了。”
我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一刻的本能,然后抬起眼,目光里带着一种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的困惑和一点点后怕,望向他深邃的眼眸深处。
“沈总…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声音轻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和寻求确认的怯意。
这个姿态,这个眼神,这个语气——完美复刻了张维安资料里描述的“触发点”:纯粹的、不假思索的“保护”行为;面对伤害的脆弱和疼痛;以及最关键的那一丝毫无算计、近乎天真的依赖和茫然。
沈聿白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像被一股无形的电流击中。
他看着我,那眼神里的风暴仿佛瞬间停滞了。
冰冷的锐利、翻涌的怒意、深沉的审视…所有那些复杂的、属于商界猎食者的情绪,都在那双带着水汽、写满脆弱和茫然的眼眸注视下,被一种更原始、更汹涌的东西猛烈地冲击着、覆盖着。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按在我未受伤肩膀上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力道。
他猛地向前逼近了一步,高大身躯带来的阴影彻底将我笼罩。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和一种陌生的、带着侵略性的热度扑面而来,将我紧紧困在他与冰冷的梳妆台之间。
空气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他的目光,像滚烫的烙铁,一寸寸扫过我的脸,从湿漉漉的额发,到微微颤抖的睫毛,再到失去血色的唇瓣。
那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某种被精心构筑了多年的堤坝,在这一刻被汹涌的洪流冲垮。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却又充满占有欲的迟疑,抚向我的脸颊。
指尖带着薄茧,触碰到我冰冷的皮肤,激起一阵强烈的战栗。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完全落下,就在这令人窒息的、临界点般的瞬间——我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因为动作而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下方。
一道颜色很淡、却依旧狰狞扭曲的长条状疤痕,横亘在他左侧锁骨下方,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蛰伏在冷白的皮肤上。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精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