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被掩盖过去的血腥气。
金表。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脑海。
老白在擦拭一块金表!
一块沾染了血迹的金表!
林涛案的受害者里,谁拥有金表?
卷宗资料瞬间在我脑中翻涌——没有!
所有受害者的遗物清单里,都没有价值不菲的金表记录!
它不属于受害者……那它属于谁?
为什么上面会有血?
老白为什么要偷偷擦拭它?
他刚才放进去的东西,难道就是这块表?
他带走了!
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
那块表……是钥匙!
是打开所有疑团、通往那个被老白暗示的“更深黑暗”的钥匙!
他下班了……他回家了!
他要把这块染血的钥匙藏起来,或者……销毁!
3 金表惊魂我像一颗被点燃的炮弹冲出警局大楼。
夜幕早已降临,冰冷的雨丝如同细密的钢针,无声地扎在脸上、手上,带来麻木的刺痛。
我发动汽车,引擎发出暴躁的嘶吼,轮胎碾过湿漉漉的路面,溅起浑浊的水花。
后视镜里,警局那冰冷的轮廓迅速缩小,最终被黑暗和雨幕吞噬。
老白家住在城西一片破旧的老居民区。
狭窄的街道如同迷宫,两侧是低矮、墙皮剥落的筒子楼,窗户大多黑洞洞的,只有零星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雨中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光晕,将湿漉漉的地面映照得如同流淌的沥青。
空气里弥漫着下水道返潮的腥气和廉价煤球燃烧的呛人烟味。
我将车远远地停在巷口,熄了火。
雨水敲打车顶的声音骤然清晰起来,砰砰作响,像密集的鼓点敲在心上。
我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立刻打湿了肩膀。
巷子深处,一栋最靠里的筒子楼,三楼最西边那个窗户,亮着灯。
昏黄、微弱,像黑暗中一只疲惫的眼睛——那是老白的家。
没有犹豫。
我拔出手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混乱焦灼的思绪有了一瞬间的凝定。
我贴着墙根,像一道无声的影子,快速向那栋楼移动。
楼道里没有灯,伸手不见五指,浓重的霉味和垃圾腐败的气味混合着,令人窒息。
我凭着记忆和感觉,一步两级地冲上狭窄陡峭的水泥楼梯。
三楼。
西户。
那扇刷着暗绿色油漆、早已斑驳脱落的旧木门就在眼前。
门缝底下,透出一线昏黄的光。
里面很安静,死一般的安静,只有雨水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