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甜腻气息扑面而来。
展开,电脑打印的八个冰冷宋体字,像八只淬毒的眼睛:“见 好 就 收”——“好 自 为 之”字迹模糊处的边缘,似乎沾染着一点点若有若无的、深褐色的油渍。
陈欢欢的手指猛地收紧,后颈那顽固的灼热感像被触发了开关,再次凶猛地刺痛起来。
他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市人民医院的皮肤科检查报告单,上面“病因待查,疑似严重化学品灼伤及未知过敏原”的诊断结果下,是他的名字和一个大大的问号。
报告单旁边,是一盒高效抗敏口服药和涂抹的激素药膏,药盒上警示着副作用:可能导致情绪波动、皮肤脆弱、感知异常……那个曾经在街头巷尾被老街坊交口称赞、据说有一手绝活的老中医铺子,弥漫着浓厚的中草药气息。
药柜高耸入顶,投下巨大而压抑的阴影。
老中医须发皆白,山羊胡子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在跳跃的蓝色酒精灯焰火上缓缓转动了三圈,眼神锐利如鹰。
最后,那冰冷的针尖无声地悬停在陈欢欢后颈那片已经发展成深紫红色、隐隐有些溃烂趋势的斑块中央。
针尖似有感应般,在贴近皮肤的瞬间微微震颤了一下。
“啧……”老中医眉头紧紧锁住,沟壑纵横的脸庞上写满凝重,“后生仔,你这……不像寻常的湿疹或是感染。
邪气深重啊。”
他伸出枯瘦但异常有力的手指,精准地按了按紫斑边缘肿胀发烫的皮肤,“这不是普通的疮毒或过敏。
这是中了一种极其阴毒、近乎失传的……热毒。”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窥破天机的肃然,“阴火炼金,蚀骨灼心。
你是不是……在月圆那天,特别炎热的时候,又在靠近……什么极阴极秽的水源之地,……一时激愤……冲动之下,脱光了衣裳下水去了?”
他的用词隐晦而古老。
陈欢欢心头剧震,老中医的描述几乎完全贴合那晚的月下经历!
那貔貅桥墩下的黑水……那股粘稠感……还有这条诡异消失的内裤!
他甚至想起最近偶尔会出现的幻觉——洗澡涂抹药膏时,有时会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脱内裤,但低头看时又分明没有……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思绪,保持着一贯的、带点乡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