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口吻:“老伯,哪里的话呀!
就是那天热急了嘛,巡查的时候没留神,被工地边上那些没清理的垃圾杂物刮蹭到了嘛!
破了皮,沾了脏水感染了呗……我根本不知道啥下水嘞!
更没脱光光啦!”
他试图用粗犷的笑掩盖过去,喉咙里却干涩得像吞了沙子。
檀木药柜巨大的阴影里,老中医捻动胡须的手指微微一顿,他那深邃如古井的眼睛在昏暗的油灯光线下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刮蹭?
呵……”他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像是嘲讽,又像是悲悯。
“那刮破你皮肉的‘东西’,可不简单呐。
这股深入骨缝的阴甜之气,这股潜伏游走、专坏神智皮肉的热毒……倒像是古书里零星记载、近世只在极特殊地方可能存在的——硫氰酸汞。”
“什……什么?”
陈欢欢对这个名字极其陌生,但对“硫”和“汞”这两个字带来的联想,足以让他浑身血液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工业剧毒。”
老中医声音冷得像冰,“极少部分特殊电镀工艺或……极端古老的炼丹术残余里可能有。
这东西,沾上一星半点,蚀皮烂肉都是轻的,更要命的是它能随汗液、血液游走……扰乱神经……”他看着陈欢欢那张血色瞬间褪尽的脸,缓缓补充道,仿佛意有所指,“……让人产生幻触、错乱……甚至以为自己……穿了什么,或没穿什么……” 他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陈欢欢的下身——那里此刻好好地穿着裤子。
暴雨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倾盆而下的。
天空像被瞬间撕裂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立刻腾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瞬间就模糊了整个古镇。
陈欢欢的越野车像个在汪洋中挣扎的扁舟。
雨刮器开到了最大档位,疯狂地摆动,也只能在挡风玻璃上刮开短暂的扇形视野。
车内,防水强光手电的白光光束像一把利剑,勉强刺穿浓密的雨帘和蒸腾的水汽,死死锁定着河岸线上一点。
就在车刚停在貔貅桥不远处、一个被推平了大半的芦苇丛后面时——一道惨白的光束穿透雨幕,笔直地打在了一个隐蔽的、平时很难发现的管口!
只见那隐藏在伪装草皮下的管口,此刻正如同地狱的泉眼一般,疯狂地翻涌喷吐着五颜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