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消毒水的味道,干净得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呼出的二氧化碳污染了这昂贵的空气。
可这金光闪闪的牢房,一点也驱散不了我心里的冰碴子。
苏玉顺那句“你更像她…舒好好不可能像你这样普通”,一直盘踞在我脑子里,时不时就探出头来咬我一口。
“少夫人,请换衣服。”
一个女佣面无表情地捧着一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衣服过来,语气平板得像机器朗读。
少夫人?
这称呼像根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叫墨小碗。”
我试图纠正,声音干涩。
女佣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把衣服放在那张大得能睡下五个我的床上:“夫人吩咐,请您尽快换好衣服。
下午三点,需要去茶室向夫人请安,并奉茶。”
奉茶?!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古装剧里小媳妇跪着给恶婆婆敬茶的画面,膝盖骨隐隐作痛。
我这辈子最大的茶道造诣,就是往保温杯里扔把超市买的菊花茶!
接下来的几天,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豪门媳妇速成地狱班”。
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被女佣冰冷的“少夫人,该起了”叫醒。
睡眼惺忪地被按在梳妆台前,被一堆我叫不出名字的瓶瓶罐罐和刷子在脸上捣鼓。
镜子里的我,眉毛被修得细细弯弯,嘴唇涂着不张扬的豆沙色,头发盘得一丝不乱,像个……像个精心打扮过的假人。
我怀念我那乱糟糟的马尾和素面朝天的自由。
上午是礼仪时间。
一个穿着板正西装、头发梳得苍蝇站上去都得劈叉的礼仪老师,用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背挺直!
肩膀下沉!
收腹!
头微抬!
眼神放平缓!”
他手里捏着根细长的银尺,活像拿着教鞭,“舒好好小姐行走时,步伐轻盈,如同……呃……”他卡壳了,大概是想说如同弱柳扶风之类的,但看看我这被迫挺得笔直的腰板和一脸的生无可恋,实在找不到贴切的比喻。
“算了,你先做到不把自己绊倒吧。”
他最终放弃,银尺敲了敲我的小腿,“步幅!
注意步幅!
要优雅,不是赶地铁!”
优雅?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上了发条的木偶,每一步都走得僵硬无比,生怕踩碎了脚下那光洁得能当镜子照的地砖。
下午是才艺进修。
苏玉顺像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