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墨小碗活了二十三年,虽然不是什么天仙下凡富可敌国,但也算是个积极向上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吧?
现在被人绑票,强行按头当别人家儿媳妇,还他妈嫌弃我“普通”?!
舒好好是谁?
天仙吗?
能发光还是能喷火?!
“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骂人,想跳起来撕烂她那张高高在上的脸,可手脚被捆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嗬嗬”声。
憋屈!
太他妈憋屈了!
苏玉顺似乎完全不在意我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只是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然后,她优雅地转过身,对着旁边一个穿着管家制服,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中年男人,平淡的说道。
“周管家,带‘少夫人’去西翼客房休息,找人给她收拾干净,换身衣服,顺便……”她侧过头,目光扫过我依旧被捆着的手脚,补充道,“把绳子解开吧,人既然‘回来’了,总绑着像什么样子。”
“是,夫人。”
周管家躬身应下,脸上连个褶子都没动一下,仿佛处理一个突然出现的需要清理的包裹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两个女佣模样的年轻姑娘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动作麻利地解开了我手脚上的绳子。
绳子勒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她们力气不小,几乎是架着瘫软的我,把我从冰凉的地砖上拖了起来。
我的腿麻得厉害,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根本使不上劲,只能半靠半挂在她们身上,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拖着往客厅侧面的一个华丽拱门走去。
我艰难地扭过头,最后看了一眼客厅中央的苏玉顺。
她依旧背对着我,身姿挺拔得像一棵孤傲的雪松,站在那片巨大得能跑马的水晶吊灯光晕下。
昂贵丝绒长裙的深紫色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她微微抬着头,似乎在欣赏头顶那串能闪瞎人眼的水晶灯,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不想再看我这个“普通”的冒牌货一眼。
西翼客房。
名字听着挺低调,推开门那一瞬间,我差点被闪瞎。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得绿得能滴出油来的花园,阳光洒进来,把房间里那套看着就死贵死贵的奶油色欧式家具照得闪闪发光。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高级酒店大堂才有的、混合了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