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林薇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末世女配后我和反派锁了苏晚林薇全局》,由网络作家“萌小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成末世文里的恶毒女配时,我正被反派厉沉舟锁在床上。原著里我陷害他入狱,现在轮到他把我当宠物饲养。尸潮来袭时,他冷眼旁观我狼狈躲藏。直到我凭空消失又出现,拖着重伤的他躲进空间。仓库里他掐着我脖子质问:“你到底是谁?”追兵逼近的枪声中,我吻上他染血的唇:“你的退烧药,还记得吗?”---当啷。铁链撞在冰冷床柱的声音在死寂里炸开,刺得我耳膜生疼,也彻底撞碎了最后一点昏沉。我猛地睁开眼。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昏暗,是唯一的光源。一盏老旧的应急灯挂在斑驳掉漆的墙壁上,灯罩蒙着厚厚的灰,光线艰难地透出来,只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像是铁锈混着浓重的血腥气,再被一股若有似无的霉味包裹着,沉甸甸地压进肺里,每一次呼吸都...
《穿成末世女配后我和反派锁了苏晚林薇全局》精彩片段
穿成末世文里的恶毒女配时,我正被反派厉沉舟锁在床上。
原著里我陷害他入狱,现在轮到他把我当宠物饲养。
尸潮来袭时,他冷眼旁观我狼狈躲藏。
直到我凭空消失又出现,拖着重伤的他躲进空间。
仓库里他掐着我脖子质问:“你到底是谁?”
追兵逼近的枪声中,我吻上他染血的唇:“你的退烧药,还记得吗?”
---当啷。
铁链撞在冰冷床柱的声音在死寂里炸开,刺得我耳膜生疼,也彻底撞碎了最后一点昏沉。
我猛地睁开眼。
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
昏暗,是唯一的光源。
一盏老旧的应急灯挂在斑驳掉漆的墙壁上,灯罩蒙着厚厚的灰,光线艰难地透出来,只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像是铁锈混着浓重的血腥气,再被一股若有似无的霉味包裹着,沉甸甸地压进肺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黏腻的滞涩感。
手腕上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
我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手臂,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沉闷的金属摩擦声。
沉重的金属链条冰冷地箍在我的腕骨上,粗糙的边缘已经把皮肤磨破了,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
链条的另一端,牢牢焊死在沉重的铁床架上。
心跳骤然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这里……是哪里?
这念头刚闪过,一股庞大而冰冷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冰河,毫无预兆地冲垮了我意识里的堤坝。
《末世狂潮:异能战神崛起》。
一本我通宵达旦追更、又忍不住边看边骂的末世爽文。
书中女主林薇,末世之初便觉醒了罕见的治愈系异能,一路开挂,收获无数拥趸,最终与拥有强大雷电异能的男主秦野并肩,成为人类灯塔。
而我,苏晚,一个名字只存在于前几章和读者唾骂声里的炮灰女配。
记忆的碎片冰冷而锋利。
原主苏晚,一个被末世骤然降临的恐惧彻底压垮、心理扭曲的富家女。
她在秩序崩塌的最初混乱中,为了自保,做了一件最愚蠢也最无可挽回的事——她利用家族残存的影响力,栽赃陷害了当时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厉沉舟,将他送进了那个在末世初期如同地狱屠宰场的临时监狱。
我甚至能“看到”厉沉舟被强行拖走时,那双死死盯住原主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愤怒
的咆哮,没有绝望的乞求,只有一片望不到底的、凝固的寒潭,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冻结吞噬进去。
然后,记忆的进度条疯狂快进。
书中寥寥数语交代了我的结局:末世降临后的第三个月,厉沉舟以绝对暴虐的姿态崛起,掌控了这座名为“磐石”的幸存者基地。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如丧家之犬般躲藏的苏晚。
没有立刻处决,而是将她像最低贱的宠物一样锁了起来,日夜折磨,最终在一次尸潮冲击基地的混乱中,将她扔进了汹涌的尸群,看着她被撕成碎片。
尸潮!
时间!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神经。
我猛地抬头,视线穿透房间唯一的、布满铁锈栏杆的小窗。
窗外,是末世里永恒不变的、令人窒息的铅灰色天幕。
然而,在那片压抑的灰暗之上,却悬挂着一轮巨大得诡异的月亮。
惨白的光晕环绕着它,在它周围,还有两轮小得多、如同暗淡伴星般的月亮轮廓!
三轮血月!
原著里写得清清楚楚,三轮血月同时高悬,便是大规模尸潮爆发的前兆!
最迟……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手腕上的铁链随着我身体的颤抖发出细碎而绝望的声响。
冰冷的金属紧贴着皮肤,那寒意一路钻进骨头缝里。
完了。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头顶。
穿成谁不好?
偏偏是这个开局就被锁在反派大佬死亡倒计时上的恶毒女配?
这剧本拿得,地狱十八层都嫌浅!
不!
不能就这么完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尝到一丝腥甜。
目光像濒死的野兽,在昏暗的房间里疯狂扫视。
斑驳的墙壁,空荡荡的角落,一张结实的铁床,还有床头……床头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我艰难地侧过身,伸长脖子望去。
一本册子。
封面是简陋的打印字体——《末世生存手册——磐石基地内部修订版》。
册子旁边,随意地搭着几块……沾着暗红污渍的纱布。
心脏猛地一缩。
厉沉舟的东西?
他看这个?
一个后来以血腥手段闻名、性情乖戾的大反派,床头会放着生存手册?
这诡异的违和感像一根细针,刺破了浓重的绝望。
还没等我想明白,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被死寂吞没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紧闭的金属门外。
来了
!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我几乎是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将呼吸压到最细微的游丝,身体僵直地躺回原位,连指尖都不敢颤动一下。
装睡,是此刻唯一能做的、最无力的抵抗。
“咔哒。”
沉重的金属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在寂静中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宣告意味。
一股更浓烈的、混杂着硝烟、血腥和雨水气息的味道,随着门缝的扩大,汹涌地灌了进来。
脚步声不疾不徐,踩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每一步都像敲在紧绷的鼓面上。
那脚步声最终停在床边,很近,近到我甚至能感觉到一道极具压迫感的阴影笼罩下来,隔绝了本就微弱的应急灯光。
空气似乎凝固了。
冰冷的审视感如同实质的刀锋,一寸寸刮过我的皮肤。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醒了?”
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却又奇异地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直接凿进耳膜深处。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装不下去了。
睫毛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厉沉舟。
他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高大的身形裹在一件深色的、质地粗糙的作战服里,肩线宽阔而充满力量感。
衣服上沾染着大片深褐色的污渍,分不清是血还是泥泞。
几缕黑色的碎发垂落在他饱满的额角,发梢似乎还带着外面湿冷的潮气。
他的脸,轮廓深刻得近乎凌厉。
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皮肤是那种在末世里常见的、缺乏日照的冷白。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
深褐色的虹膜,像两块浸在寒潭里的墨玉,没有愤怒,没有讥讽,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那里面只有一片沉寂的死水,映着应急灯微弱的光,冰冷地审视着我,如同屠夫打量砧板上待宰的肉块。
记忆碎片里那个被拖走时眼神凶狠的年轻人,和眼前这个气息沉凝如深渊的男人,影像在我脑中混乱地重叠、撕扯。
监狱……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把一个人变成这样?
“厉…厉先生……”喉咙干涩得发疼,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带着我自己都厌恶的颤抖。
他没什
么反应,甚至连眼睫都未曾动一下。
那冰冷的视线,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我手腕被铁链磨破的伤口上。
那目光里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研究的审视。
“铁链,”他的薄唇终于动了动,声音没什么起伏,“看来,不太合身?”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的神经。
合身?
他把我当什么?
一条需要量体裁衣的狗吗?
原主那点残留的、属于富家女的骄矜和恐惧在我胸腔里翻腾,烧灼着我的理智。
“厉沉舟!”
一股莫名的邪火猛地顶了上来,压过了恐惧,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尖锐,“你把我锁在这里,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就杀了我!
像你这种人……”话没说完,一股恐怖的寒意骤然降临!
厉沉舟甚至没有大幅度的动作。
他只是微微抬起了右手,五指虚张。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巨大力量猛地扼住了我的咽喉!
“呃!”
所有的声音都被卡死在喉咙里。
像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死死攥住,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挤空。
眼前阵阵发黑,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
我徒劳地挣扎着,铁链发出濒死般的哗啦声响,手腕的伤口被摩擦得更加血肉模糊。
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瞬间,那股可怕的力量骤然消失了。
“咳咳咳……呕……”我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蜷缩着身体剧烈地呛咳,贪婪地呼吸着带着血腥味的空气,眼泪生理性地涌出。
他依旧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极淡的、近乎厌倦的波动,仿佛碾死一只聒噪的虫子都嫌费事。
“苏晚。”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恢复了之前的低沉平稳,却比刚才的杀意更令人心寒,“你活着,只是因为我现在允许你活着。”
他微微俯身,那张俊美却毫无生气的脸靠近了几分,冰冷的呼吸几乎拂过我的脸颊,“认清你的位置。
宠物,就该有宠物的自觉。
吵闹的宠物,”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千钧的寒意,“通常都活不长。”
冰冷的话语如同实质的冰水,兜头浇下,熄灭了我刚才那点可悲的冲动,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劫后余生的虚脱。
我蜷缩
在冰冷的床铺上,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只有身体因恐惧和窒息后的不适而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厉沉舟似乎对我的驯服姿态还算满意,或者说是根本不在意,他直起身,没再看我一眼,转身走向房间角落一个简陋的金属水槽。
他拧开同样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水流很小,带着浑浊的铁锈色。
他毫不在意地用那水冲洗着双手,仔细搓掉指缝间残留的暗色污垢。
水流冲刷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洗完后,他用一块同样破旧的布擦了擦手,然后径直走到房间另一侧靠墙的一张旧沙发旁,坐了下去。
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拿起沙发扶手上放着的一个半旧的军用饭盒,打开,里面是某种糊状的、颜色灰暗的食物。
他沉默地开始进食,动作机械而迅速,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一项维持生命所需的任务。
房间里只剩下他咀嚼食物时细微的声响,和我极力压抑的、急促的心跳声。
恐惧之后,一种更深的无力感攫住了我。
死亡倒计时就在窗外那三轮血月上挂着,而我被锁在这里,像等待献祭的羔羊。
我该怎么办?
怎么才能活下去?
脑子飞快地转动。
原著……原著里苏晚是怎么被扔进尸群的?
是在尸潮冲击基地时,厉沉舟亲自把她丢出去的!
地点……好像是基地西侧的一段相对薄弱的围墙附近?
因为那里的防御工事在一次小型冲突中被破坏,还没来得及完全修复……西侧围墙!
一个模糊的念头像黑暗中擦亮的火星。
就在这时——“呜——呜——呜——”凄厉、尖锐、如同鬼哭般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基地死寂的夜空!
那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带着一种灭顶的绝望,瞬间穿透厚重的墙壁,狠狠撞进每一个人的耳膜!
三轮血月之下,尸潮真的来了!
比预想的更快!
厉沉舟咀嚼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豁然抬头,那双死水般的深褐色瞳孔骤然收缩,如同捕食前的猛兽,瞬间爆发出锐利如刀的锋芒!
他一把丢开饭盒,里面的糊状物溅了一地。
他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窗边,一把扯开那扇布满铁锈的、小小的窗户。
窗外的景象,足以让任何人的血液冻结。
基地高墙上原本稀稀拉拉的探照灯此刻全部疯狂
地扫射着,刺眼的光柱在浓稠的黑暗中胡乱切割。
光柱所及之处,是汹涌的、望不到边际的……尸潮!
腐烂的、残缺的躯体如同黑色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拍打着基地高耸的围墙。
它们扭曲着,嘶吼着,叠罗汉般向上攀爬。
围墙上的守卫疯狂地向下扫射,枪口喷吐的火舌连成一片,爆炸的火光不时亮起,将那些腐烂狰狞的面孔映照得更加恐怖。
嘶吼声、枪声、爆炸声、惨叫声……汇合成一曲令人灵魂战栗的地狱交响曲!
厉沉舟只看了一眼,猛地关上窗户,隔绝了大部分噪音和那令人作呕的景象。
他转身,动作快如鬼魅,直接掠过我所在的床边,目标明确地冲向门口。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
他要走!
他要离开这个房间!
一旦他离开,被锁在床上的我,在接下来的混乱中,结局只有一个——要么被冲进来的丧尸撕碎,要么被他“顺手”执行原定的死亡剧本!
“等等!
厉沉舟!”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嘶声尖叫起来,挣扎着想要坐起,铁链哗啦作响,“别走!
带上我!
求你!
带上我!”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
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冰冷的门把手。
听到我的尖叫,他开门的动作停顿了半秒。
他微微侧过头,那双深褐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扫过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看死物的冰冷和……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讥诮。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凌,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侥幸。
带上我?
在他眼里,我恐怕连累赘都算不上,只是一件等待处理的垃圾。
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咔哒一声,门锁被拧开。
他高大的身影毫不犹豫地闪出门外,反手“砰”地一声,将厚重的金属门死死关上!
隔绝了他,也隔绝了我最后一点渺茫的生路。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彻底将我淹没。
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外面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恐怖喧嚣。
枪声似乎更密集了,爆炸的震动感越来越强,甚至能感觉到墙壁在微微颤抖。
丧尸那特有的、充满腐烂气息的嘶吼,仿佛就在门外走廊里回荡!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我瘫软在床上,冰冷的铁链贴着皮肤,像死神
的镣铐。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床头那本《末世生存手册》,扫过那几块染血的纱布……难道我就这样结束?
像原著里一样,被撕成碎片?
不!
我不甘心!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绝望的黑暗!
空间!
我的空间!
穿书过来时,在最初的混乱记忆碎片里,似乎……好像……有一个模糊的片段!
原主苏晚,在末世降临前,似乎也觉醒过某种能力?
一个非常非常微弱、几乎无法启用的……储物空间?
因为太过微弱且不稳定,原著里根本没提过,原主自己大概也没当回事,甚至可能遗忘了!
生死关头,任何一根稻草都必须抓住!
我猛地闭上眼,所有的意念,所有的求生渴望,如同洪流般疯狂地涌向脑海深处那个模糊的感应点!
意识猛地一沉!
眼前不再是昏暗的房间。
一片极其狭小、大约只有几个立方米的灰蒙蒙空间,出现在我的感知里!
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孤零零地躺着半瓶……矿泉水?
还有一小包压缩饼干?
成了!
真的有一个空间!
虽然小得可怜,里面只有这点可怜的物资!
狂喜瞬间冲上头顶!
生的希望!
但下一秒,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下!
空间太小了!
而且,进去之后呢?
能待多久?
出来还在原地吗?
如果外面全是丧尸……不行!
不能躲在这里等死!
必须移动!
必须在厉沉舟把我当成垃圾扔掉之前,改变位置!
我的目光死死盯住手腕上沉重的铁链!
必须挣脱它!
求生的意志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和疯狂。
我猛地翻身坐起,不顾手腕伤口的剧痛,抓住铁链靠近床柱锁扣的那一端,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死命地拉扯、撞击!
哐!
哐!
哐!
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在房间里回荡,混合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枪声和嘶吼,像一曲绝望的协奏。
锁扣纹丝不动!
焊得太死了!
汗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手腕的伤口在剧烈的摩擦下鲜血淋漓,染红了冰冷的铁链。
肺里火辣辣地疼,力气在飞速流逝。
绝望再次啃噬着心脏。
“吼——!”
一声近在咫尺的、充满腐臭气息的嘶吼,伴随着沉重的撞击声,猛地砸在房间的金属门上!
门板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门缝处,一只青黑色、指甲尖利、沾满
污秽的爪子,硬生生地挤了进来!
丧尸!
就在门外!
它要进来了!
心脏瞬间停跳!
巨大的恐惧让我爆发出最后一股力量!
“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双脚死死蹬住床尾的金属栏杆,双手抓住铁链,身体向后仰倒,用尽全身的体重和所有的爆发力,狠狠地、不顾一切地向后猛拽!
嘎吱——嘣!
一声刺耳的金属扭曲断裂声响起!
连接床柱的那一端锁扣,竟然在巨大的力量下,硬生生被拽得变形、崩裂!
铁链的一端脱离了束缚!
成了!
来不及狂喜,甚至来不及看一眼血肉模糊的手腕,那只青黑色的腐烂爪子已经扒开了更大的门缝,一张流着涎水、牙齿尖利、眼球浑浊的腐烂面孔正拼命地往里挤!
跑!
我连滚带爬地翻下床,拖着那条沉重的、另一端还锁在手腕上的铁链,踉跄着扑向房门!
不能从正门走!
唯一的希望,是那扇小小的、带着铁栏杆的窗户!
窗户离地面很高。
我拖着重重的铁链,跌跌撞撞地冲过去,脚下被铁链绊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膝盖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钻心的疼。
我咬着牙爬起来,抓住窗框,拼命向上攀爬。
铁链在地上拖曳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噪音,在混乱的背景音中显得格外刺耳。
终于爬上了窗台!
冰冷的铁栏杆硌着身体。
我透过栏杆缝隙向外望去——地狱!
近在咫尺!
围墙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枪声如同爆豆,爆炸声震耳欲聋。
视线所及,基地内部狭窄的巷道里,已经涌入了不少丧尸!
它们追逐着奔逃的人影,扑倒,撕咬,鲜血和断肢在火光下飞溅!
惨叫声不绝于耳。
而在我所在的这栋建筑下方的小巷里,相对“空旷”,只有几只零散的丧尸在游荡。
远处,通向基地西侧围墙的方向,枪声和混乱最为激烈!
就是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呛入肺腑。
双手抓住冰冷的铁栏杆,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从狭窄的窗口往外挤!
肩膀被粗糙的铁锈划破,衣服被撕裂,沉重的铁链卡在窗口,几乎将我拖回去。
我死命地拉扯着,不顾一切地向外挣脱!
噗通!
身体终于挣脱了窗户的束缚,重重摔落在下方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铁链也随之哗
啦一声砸落在地。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
左腿传来一阵剧痛,可能是摔伤了。
顾不上检查!
几只游荡的丧尸被落地的声响吸引,立刻发出兴奋的嘶吼,拖着扭曲的肢体,朝我扑来!
跑!
往西边跑!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疼痛。
我拖着那条该死的铁链,一瘸一拐,拼尽全力朝着枪声最激烈、火光最亮的西侧围墙方向奔逃!
冰冷的铁链拖在身后,每一次甩动都沉重无比,不断撞击着我的小腿,发出哗啦哗啦的死亡伴奏。
身后,丧尸兴奋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嗬…嗬……”沉重的喘息从我喉咙里挤出,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部的灼痛和浓重的血腥硝烟味。
左腿每一次踩下都传来钻心的刺痛,脚踝似乎也在刚才的跳窗中扭伤了。
手腕上锁链磨出的伤口被汗水浸透,火辣辣地疼。
但我不能停!
停下就是死!
“吼!”
侧前方一只被爆炸声吸引的丧尸猛地转过头,浑浊的眼珠锁定了我这个移动的“新鲜血肉”,嘶吼着扑了上来!
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
“啊!”
惊恐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猛地向旁边一扑!
身体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抓来的利爪。
沉重的铁链随着我的动作甩起,哐当一声砸在扑空的丧尸后背上,把它砸得一个趔趄。
没有时间庆幸!
更多的嘶吼声从不同方向传来!
我挣扎着爬起来,拖着铁链继续往前冲。
基地内部的巷战已经彻底白热化。
火光在残破的建筑物间跳跃,子弹呼啸着划过空气,留下灼热的轨迹。
爆炸的冲击波不时掀起碎石和尘土。
人类的怒吼、惨叫与丧尸的嘶吼交织在一起,谱写着末世的死亡乐章。
我像一只掉进湍急漩涡里的蚂蚁,在混乱的巷道里跌跌撞撞,凭着记忆中对原著描述的模糊印象和对西侧围墙方向的判断,拼命地移动。
好几次,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飞过,打在旁边的墙壁上,溅起一串火花。
有两次,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扑过来的丧尸被远处射来的子弹爆头,腥臭的污物溅了我一身。
狼狈。
前所未有的狼狈。
汗水、血水、泥泞混在一起,黏在脸上、身上。
沉重的铁链成了最大的累赘,每一次拖
动都耗费着我本就不多的体力,也像黑夜里的灯塔,不断吸引着周围的丧尸。
有好几次,冰冷的爪子几乎要碰到我的后背。
就在我冲出一个堆满废弃油桶的拐角,前方豁然开朗,正是基地西侧围墙区域时——“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前方炸开!
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炽热的气浪夹杂着碎石和金属碎片如同暴雨般横扫而来!
我下意识地扑倒在地,用尽力气翻滚到旁边一个半塌的混凝土掩体后面。
碎石噼里啪啦砸在掩体上,烟尘弥漫。
爆炸点正是西侧围墙!
原著里被破坏后未能及时修复的那一段!
火光中,一个巨大的缺口赫然在目!
汹涌的尸潮如同黑色的洪流,正疯狂地从那个缺口涌入!
完了!
最后的生路也被堵死了!
我的心沉入谷底。
烟尘稍稍散去,我趴在掩体后,绝望地看向爆炸中心的方向。
然后,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那片混乱的中心,离爆炸缺口不远的地方,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被汹涌的尸潮包围着!
厉沉舟!
他背对着我的方向,深色的作战服上沾满了暗色的污迹,分不清是血还是泥。
他手中没有枪,只有一把闪烁着幽冷寒光的短刀。
刀光在他手中翻飞,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
每一次挥出,都精准地带起一片腥臭的黑血和残肢。
扑向他的丧尸如同撞上无形的绞肉机,瞬间被肢解!
他很强!
强得如同战神!
周围的普通丧尸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靠近的瞬间就被肢解成碎块!
但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尸潮后方,一道快如鬼魅的暗影猛地窜出!
它的速度远超普通丧尸,四肢着地,像一头畸形的猎豹!
全身覆盖着灰黑色的、如同硬化角质般的鳞片,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头颅狭长,獠牙外露,猩红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嗜血光芒!
变异体!
那只变异丧尸的目标极其明确!
它无视了旁边奔逃的幸存者,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扑被普通丧尸暂时缠住的厉沉舟!
太快了!
厉沉舟刚刚拧断一只丧尸的脖子,短刀还卡在另一只丧尸的颅骨里!
他猛地回头,深褐色的瞳孔里映出那急速放大的、布满鳞片的恐怖身影!
他的反应已经快到了极致,身体本能地向后急退!
但,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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