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钥匙插入锁孔,拧动。
“咔哒。”
门应声而开。
手电光柱立刻争先恐后地涌入房间。
房间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
窗户紧闭,插销完好无损。
书桌有些凌乱,摊开着几本古籍和笔记,拆信刀的刀鞘还放在桌面上。
地上散落着几张白纸。
“看!
窗户锁着!”
阿凯用手电照着窗户插销,声音发颤,“门……门也是锁着的!
唯一的一把钥匙在陈伯手里!
这……这怎么可能?!”
大刘猛地转向陈伯,眼神凶狠,步步紧逼,“是不是你!
就因为他说你瘸腿!
你放火烧死了自己的儿子儿媳还不够,现在还要杀光我们?!”
“我没有!”
陈伯第一次提高了声音,带着被侮辱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怆。
“够了!”
李振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吼,打破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喘着粗气,布满疤痕的脸因激动而扭曲,那双一直充满恐惧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光芒。
他指着陈伯,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却异常清晰:“是他!
瘸腿!
就是他!
三年前……三年前火起的时候,我在后厨通道……我看到了!
那个放火的背影……就是瘸的!
就是他!”
李振的指证如同平地惊雷!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陈伯那条僵硬的左腿上。
密室、钥匙、唯一的瘸腿特征、纵火嫌疑……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这位沉默寡言、身世凄惨的老人。
陈伯的身体晃了一下,他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
面对李振血红的眼睛和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他那张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愤怒、冤屈、痛苦……复杂的情绪在他浑浊的眼底翻涌。
他死死盯着李振,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只是极其缓慢地、沉重地摇了摇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然后猛地推开挡在面前的大刘,跛着脚,踉踉跄跄地冲下了楼,消失在黑暗的楼梯口。
他……默认了吗?
密室的谜团尚未解开,三年前纵火的“铁证”又指向了陈伯。
恐惧和猜忌像藤蔓般缠绕着每一个人。
大刘盯着陈伯消失的方向,眼神阴鸷。
阿凯和小雅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李振靠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