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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雇我追凶:倒计时24小时陆远恒林渡舟结局+番外

侠客行881354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这人吧,别的本事没有,就一张嘴皮子溜,外加眼神特别好使,专门往人心里最虚的那地方瞄。混迹在这富贵扎堆的城南地界,干的是“信息疏通”的活儿,翻译过来就是:精准拿捏有钱太太、老总们那点见不得光的心理需求(多半是感情破裂、老公出轨、事业卡顿),然后装模作样一番操作(主要是察言观色加信息倒卖),最后揣着厚厚的红包闪人。不高尚,但管饱。今天下着点毛毛细雨,空气黏糊糊的,透着股子陈旧的霉味儿。我窝在“知命馆”那张被虫蛀得坑坑洼洼的太师椅里,对着手机屏里刚跳出来的六位数余额叹了口气。又一个小富婆的“前世孽债”被我成功“化解”了。钱不少,可这心里头,就像外头湿透的青石板,又冷又滑,空落落的。就在这时,门口那串挂着铜钱的破风铃响了,声音跟要断了气似...

主角:陆远恒林渡舟   更新:2025-06-17 2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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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远恒林渡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亡者雇我追凶:倒计时24小时陆远恒林渡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侠客行881354”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这人吧,别的本事没有,就一张嘴皮子溜,外加眼神特别好使,专门往人心里最虚的那地方瞄。混迹在这富贵扎堆的城南地界,干的是“信息疏通”的活儿,翻译过来就是:精准拿捏有钱太太、老总们那点见不得光的心理需求(多半是感情破裂、老公出轨、事业卡顿),然后装模作样一番操作(主要是察言观色加信息倒卖),最后揣着厚厚的红包闪人。不高尚,但管饱。今天下着点毛毛细雨,空气黏糊糊的,透着股子陈旧的霉味儿。我窝在“知命馆”那张被虫蛀得坑坑洼洼的太师椅里,对着手机屏里刚跳出来的六位数余额叹了口气。又一个小富婆的“前世孽债”被我成功“化解”了。钱不少,可这心里头,就像外头湿透的青石板,又冷又滑,空落落的。就在这时,门口那串挂着铜钱的破风铃响了,声音跟要断了气似...

《亡者雇我追凶:倒计时24小时陆远恒林渡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这人吧,别的本事没有,就一张嘴皮子溜,外加眼神特别好使,专门往人心里最虚的那地方瞄。

混迹在这富贵扎堆的城南地界,干的是“信息疏通”的活儿,翻译过来就是:精准拿捏有钱太太、老总们那点见不得光的心理需求(多半是感情破裂、老公出轨、事业卡顿),然后装模作样一番操作(主要是察言观色加信息倒卖),最后揣着厚厚的红包闪人。

不高尚,但管饱。

今天下着点毛毛细雨,空气黏糊糊的,透着股子陈旧的霉味儿。

我窝在“知命馆”那张被虫蛀得坑坑洼洼的太师椅里,对着手机屏里刚跳出来的六位数余额叹了口气。

又一个小富婆的“前世孽债”被我成功“化解”了。

钱不少,可这心里头,就像外头湿透的青石板,又冷又滑,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门口那串挂着铜钱的破风铃响了,声音跟要断了气似的。

进门的不是熟客,是个黑衣汉子,板寸头,鹰钩鼻,眼珠子盯着人时像两粒冰冷的铁弹子,一身煞气几乎凝成实体。

我的懒腰伸到一半,硬生生卡在半道,浑身汗毛刷一下立正站好。

“林渡舟?”

他声音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我喉头咕哝一下,挤出点谄笑:“正是小号。

先生您……算事业运还是姻缘线?”

手指在袖子里偷偷掐算,凶相扑面,绝非善茬!

“跟我走一趟。”

鹰钩鼻的废话比我兜里的零钱还少,侧身让开门口,“城西陆家,送陆先生最后一程。”

“哪……哪个陆先生?”

我腿肚子有点转筋。

鹰钩鼻的眼皮都没抬:“陆远恒。”

轰隆!

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这三个字,脑子里还是像炸了个闷雷。

陆远恒!

跺一脚整座城都得抖三抖的顶级大佬!

坊间传闻他前儿个晚上突发心梗走的……这种人物的葬礼,找我一个神棍?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事儿……怕是比阎王爷请喝茶还烫嘴。

可鹰钩鼻那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还有他背后隐隐若现的几个同样装束的黑影,让我拒绝的话卡在嗓子眼,比生吞了个秤砣还难受。

行,好死不如赖活着,先去看看,这口能撑破肚皮的硬饭,不吃也得吃了。

陆家的庭院不是庭院,是片打着“私宅”旗号的森林,静得可怕,只有
豪车轮子碾过湿漉漉地面的沙沙声。

空气里浓得化不开的香水味和纸钱烧出来的焦糊味搅和在一起,顶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栋主屋,跟小山似的蹲在雨幕里,灯火倒是通明,亮得晃眼,却暖不了这满院的阴森死气。

我像个刚进城的老农,被鹰钩鼻——后来知道是保镖队长老鹰——一路“护送”着,穿过大片黑压压的人头。

那些个面孔都模糊不清,偶尔几道目光扫过来,也像带着冰碴子,又冷又利,刮得人脸皮疼。

灵堂设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墙背后,棺材黑沉沉的,像块吸光的墨玉,摆在层层叠叠的素白山茶花中间。

照片上的陆远恒板着一张脸,眼神还带着股鹰顾狼视的锐利,半点不像因病倒下的样子。

老鹰把我推给一个管家模样的瘦老头。

老头脸绷得跟棺材板似的,金丝眼镜后面没什么表情:“事主在里面,留了话,要你单独送他一程。

进去吧。”

单独?

给陆远恒招魂?

我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了。

这根本不是馅饼,是绑着毒药的金砖!

灵堂厚重的木门在我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低沉的喧嚣,死寂瞬间吞噬了我。

空气冷得像冰窖,每一步都踏在心跳上。

我挪到那副敞开的巨大棺椁边,深吸一口气,指尖发凉。

心里给自己鼓劲:“林渡舟,拿出你吃这碗饭的看家本事来,演好这最后一场!

混完这场戏,拿了卖命钱,老子立马卷铺盖滚蛋,天高地远再也不回来了!”

心一横,眼一闭,右手猛地伸出,按向那冰冷光滑的棺木边缘——忽悠大法启动!

先感应,后痛哭,最后口诵经文……剧本我都想好了。

然而,就在我指尖接触到那冰凉如万年寒铁般的棺木表面的一刹那——棺里,陆远恒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

那双眼,浑浊得像两潭被搅起的、满是淤泥的死水,死死地、空洞地定格在天花板那繁复到令人头晕的水晶吊灯上。

我的三魂七魄瞬间被冻结了一多半,喉咙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狠狠扼住,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浑身的血液“唰”一下冲向脚底,冻得骨头缝里都结了冰碴子!

这老棺材瓤子真他妈的还魂了?!

我两腿一软,差点当场表演一个“五体投地”式诈尸。

脑子里一片空白时,
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流猛地从棺木接触点炸开,顺着手臂的骨头疯了一样往我脑壳里钻!

疼!

撕裂灵魂般的疼!

眼前炸开一片片扭曲旋转的、刺目的黑白光影。

我死死捂住要惨叫出声的嘴,喉咙里滚着腥甜的血沫子。

那乱飞的鬼影光影终于稳定下来一点,在我脑子里强行勾勒出一幅极其诡异、极其清晰的画面——那根本不是什么图画,倒像一本巨大无比、纸页泛着惨淡青光的生死簿在我眼皮底下唰啦翻开!

书页顶端是血红扭曲的三个大字:“偿命簿”,下面赫然是陆远恒的名字。

名字下面的生死线被某种污秽的黑气斩断了,断口呲呲作响。

而最要命的是名字旁边,一个血淋淋的计时器疯狂跳动:*23:59:48……47……46……偿命?

倒计时?!

这他妈什么鬼东西?!

还没等我想明白这离奇凶杀预告,生死簿旁边又猛地扭曲出两行模糊却透着无尽恶意的影子,像是诅咒的直接投影。

左边的影子扭曲了几下,凝结成一句断断续续、夹枪带棒的低语:“多嘴…死…”那声音尖锐得像毒蛇吐信。

紧接着,右边一股黏稠的、湿漉漉的低吼也蛮横地挤了进来:“钱…给你…闭…嘴…!”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砒霜。

意识里翻江倒海,左一句威胁,右一句收买,两股截然相反、但都透着赤裸裸杀机的意念在我脑壳里互相拉扯、冲撞,恨不得把我活活撕碎!

眼睛、耳朵、鼻孔……七窍都被这狂暴的意念冲击刺激得发胀发热。

要炸了!

这狗屁倒计时才刚开始,我怕是连陆家的大门都看不见了!

“呃啊……”再也控制不住,一声压抑到变调的闷哼从我紧咬的牙关里挤出来。

就在我以为脑子要爆掉的瞬间,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清冷、略带困惑的声音:“里面怎么了?”

像是管家的声音。

脑子里那翻腾的鬼画符和鬼哭狼嚎般的诅咒瞬间消散无踪,那股刺骨的寒意也潮水般褪去。

棺木里,陆远恒的眼皮安静地合上了,仿佛刚才那诈尸一幕只是我惊吓过度产生的幻觉。

但脑子里那个鲜红的、无声跳动的倒计时数字,却依旧清晰地烙印在那里:23:58:15……我猛地抽回手,大口
大口喘着粗气,后背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被冷汗浸透了,冰冷黏腻。

门被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缝,管家的半张脸探了进来,金丝眼镜后是公事公办的探寻:“林先生?

太太她们有话想和您说。”

太太?

陆远恒遗孀?

脑子里刚刚闪过左边那句“多嘴…死…”的尖刻低语。

一股寒气,比刚才在棺木上感受到的更甚、更绝望、更贴近,从脊椎骨飕飕往上爬,冰得我牙齿都忍不住开始轻轻打颤。

老管家那张脸绷得像刷了浆糊,干瘦的身板在前面带路,步子轻得跟猫似的。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头,脑子里像飞进了一窝炸了营的马蜂,嗡嗡作响。

那个鲜红夺命的倒计时数字,像个烙印烫在视网膜上,不管睁眼闭眼都清晰无比:*23:45:31……时间就是悬在脖子上的绞索,勒得我喘不过气。

太太……陆远恒那位年轻貌美的遗孀柳曼云?

管家提到她时,我脑壳里左边那句“多嘴…死…”的低语尖刺一样回响起来。

见,很可能是羊入虎口;不见,外面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饿狼盯着。

赌一把!

赌她不会在众目睽睽的葬礼上直接动手!

灵堂侧面有个小偏厅,安静得像块墓地。

管家推开门,做了个手势:“太太在里面等您。”

说完就立在门外,像个沉默的木头桩子。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水味和若有若无消毒水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窗边站着个女人。

柳曼云。

一身裁剪极考究的黑色套裙,衬得肤白胜雪。

鬓边一朵小白花,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她没看我,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沥沥的细雨,侧影单薄得像一片即将被风吹走的羽毛。

“林先生来了?”

声音很轻,带着点儿不自然的喑哑,像是哭久了,“坐吧。”

我没坐,离门口两步远停住,全身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这距离,万一情况不对,还能有个冲刺逃命的缓冲。

柳曼云转过身,一双杏眼红得厉害,浮肿着,眼下有浓重的青黑。

但那泪光氤氲背后,我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锐利、极其冰冷的东西,一闪而过,快得像是错觉。

她手里攥着一方小小的、已经揉皱的素白手帕。

“远恒他……”她的声音哽咽了,恰到好处的停顿,将悲恸
演绎得天衣无缝,“……走得突然。

临走前,私下提过林先生在‘命理’方面有些特别本事。”

她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我,“刚才在灵堂里……您感觉怎么样?

远恒他……安息了吗?”

问题来了,还带着钩子!

我感觉后背的冷汗刚下去一点,又“噌”一下冒了出来。

她在试探!

试探我是否真的“感觉”到了什么!

“陆先生……”我喉咙干得发紧,舔了下同样干裂的嘴唇,强迫自己声音显得没那么抖,“……面相贵不可言,有紫气隐现。

只是……”我故意把“只是”两个字拖长了一点点。

柳曼云攥着手帕的指关节猛地一紧,泛起了白:“只是什么?”

“煞气缠身,”我迎着那看似柔弱实则审视的目光,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几个字,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脸,“纠缠已久,非一日之寒。

乃积怨反噬,内外勾结所致!”

最后八个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柳曼云脸上那层薄薄的悲戚瞬间僵住了!

那瞬间的表情极为复杂,错愕、惊惧、暴怒,还有一丝被我点破隐秘的仓皇,如同打翻的颜料盘在她那张白净的脸上迅速晕开。

虽然仅仅是一刹,快得连一滴眼泪都来不及滑落,但足够我看得清清楚楚!

她眼里的冰寒瞬间暴涨!

那双微红含泪的漂亮眼睛,此刻锐利得像要生剜了我的肉。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脸上竟然又重新挤出一丝堪称悲凉的笑意:“林先生果然是高人……”她往前走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透着一股奇特的蛊惑和几乎无法掩饰的急切,“逝者已矣。

远恒留下的东西太多……太杂。

很多不体面,对陆家不好,对所有人都不好。”

她从随身的精巧手包里,不动声色地取出一个薄薄的支票夹,指尖优雅地翻开,露出一串长得让人心惊肉跳的数字,“辛苦您来一趟。

劳烦您看过的、听过的……都请忘了吧。

就当是送远恒安安稳稳走好最后一程,成吗?”

她说着,将那夹子往前稍稍一推。

支票的数额暴露在偏厅有些幽暗的光线下,上面那串零长得像一把悬在我头顶的利剑。

23:30:04……脑中倒计时跳着,无声尖叫。

眼前这张支票却像一块烧
红的烙铁。

拿,等于提前签了催命符!

不拿,柳曼云那冰刀子似的眼神,立刻就能把我凌迟了。

这女人嘴里说着“安安稳稳”,眼神里全是冰冷的“送你也安稳上路”。

我敢拿这钱,怕是没命走出陆家这座活人墓!

这钱是封口费?

更是买命钱!

一股寒意直冲我脑门,全身的血液都在咆哮。

拼了!

赌命的时候到了!

脸上极力挤出一个带着几分为难、几分惋惜的表情,看着那张巨额支票,我故意叹息着摇着头:“太太的心意,我心领了。

可我们这行……靠嘴吃饭,最讲诚信。

话可以少说,但已经‘开’了的口……”我顿了顿,迎着柳曼云骤然收紧的目光,手指状似无意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意味深长,“那是祖师爷看着的,收了钱也未必真能封死啊。”

一边说,一边脚下悄无声息地又往后挪了那么极小的一步,死死控制住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柳曼云眼底的戾气几乎要喷薄而出!

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的最后一丝伪装终于被撕碎,紧绷的下颌线透着一股凶狠。

红唇紧抿着,像是在竭力忍耐掐死我的冲动。

就在那危险气息几乎要爆炸的临界点——笃!

笃!

轻缓却不容忽视的敲门声响起。

老管家那古井无波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太太,宋哲少爷过来了,说……有事找林先生聊聊。”

宋哲?!

陆远恒那个身体孱弱、背景复杂、一直深居简出的养子?

这个名字一钻进耳朵,我的脑子像被重锤敲了一下,嗡地一声!

紧接着,右边那句黏糊糊湿哒哒的低吼疯狂地在颅骨内侧冲撞起来:“钱…给你…闭…嘴…!”

他也要找我?!

绝路!

管家话音落下还没散在空气里,门就被外面一只手轻轻推开了。

一个年轻人靠在打开的门框上,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嘴唇也是淡淡的浅灰,活像个刚从古墓里钻出来的瓷器人儿。

正是陆远恒那个极少露面的养子宋哲。

他瘦弱得厉害,裹在黑色的西装里像根细伶伶的竹竿,肩膀单薄得仿佛不堪风压。

呼吸声很细,带着点不顺畅的喘息,一手虚虚搭在心口的位置,另一只手捏着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手帕,随时准备捂嘴似的。

可当他那双眼睛抬起来看向我时,瞳孔深处泛
着一层诡异的、近乎贪婪的幽光,与他病弱的外表形成撕裂般的反差。

那双眼睛深处,似乎燃烧着某种被病痛和压抑扭曲了的火焰。

管家默默地退开几步,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融入角落的晦暗处。

柳曼云脸上那种冰刃般的神情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过。

她转头看向宋哲,眼底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忌惮和极其深重的……厌恶?

但那表情转瞬即逝,换上了一副合乎身份的悲戚和勉强支撑的“继母”式关切。

“小哲?”

柳曼云的声音柔软起来,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怜惜,“你怎么过来了?

这儿交给妈处理就行。

你身子要紧,别来回折腾。”

她说着,试图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翻开的支票夹收起来。

“咳咳……”宋哲没理会柳曼云的阻拦,径直走了进来,几步虚浮,走到柳曼云旁边,却又刻意拉开了一点距离,仿佛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

“妈,”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柳曼云,嘴角弯起一个极其苍白、毫无暖意的笑容,那笑容像刀尖在瓷器上划过,脆薄又危险,“林先生是贵客,也是父亲特意点名‘送行’的人。

您这样堵着人说话……”他轻轻咳嗽两声,目光转向我,那眼里的幽光像毒蛇的信子舔了一下,“显得我们家,不太懂规矩了。”

他说话语速很慢,带着病气侵染的虚弱感,但咬字清晰得瘆人。

那双透着精光的眼睛从我身上扫过,然后落在柳曼云试图合拢的支票夹上,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哦?

支票?”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点,带着尖利的穿透力,“妈是觉得……林先生缺钱?

还是觉得爸爸临走前安排的人,就值这么一张……废纸?”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轻飘飘,却像两块石头砸在柳曼云脸上。

柳曼云的脸唰一下变得比宋哲更白!

她显然没料到宋哲会如此直接、如此犀利地撕开她的意图。

“小哲!

你别胡说!”

她急急反驳,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尖利和慌乱,攥着支票夹的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暴凸,“我这只是……只是感谢林先生辛苦走这一趟……辛苦费?”

宋哲唇边那抹脆薄的笑更深了,他朝我走近一步,他那张苍白的脸离我更近,一股淡淡的、混杂着昂贵药味
和某种腐朽气息的味道直冲鼻腔。

他从自己精致但同样款式陈旧的黑西装内袋里,也掏出一个小巧的支票夹。

翻开的速度很慢,动作优雅得像在进行某个仪式。

露出的数额,比柳曼云那张毫不逊色,甚至更长了一点点!

他看也没看那数字,抬起那双泛着幽光的眼,死死锁住我:“林先生。”

他说话的气息吹拂过来,带着药味的凉意,“我身子不好,脑子……有时候也不太好使。

但父亲教会我一点——识时务者为俊杰。

您是聪明人。”

他那看似虚弱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钢针,一下扎穿我勉力维持的镇定。

左右夹击!

眼前这苍白如纸的年轻人,比柳曼云那把明晃晃的刀更恐怖,那是一种毒蛇钻进骨髓里的冷,粘稠的、让人窒息!

他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支票上那串能压垮人脊梁的零,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阴湿的甜腻味道:“父亲走得急……太多事来不及处理。

有的麻烦,留着是祸害。

拿着它,安安静静离开。

陆家……会记得你的‘情’。”

他特意在“情”字上加了重音,每一个音调都像裹着剧毒,蚀骨钻心。

安安静静离开?

听着这话,我就感觉一条看不见的毒蛇正缓慢又坚决地缠绕上我的脖颈。

这钱接不得!

无论是柳曼云的冰刀子,还是宋哲的温柔毒,接了就死!

脑子里那血红的倒计时疯狂闪烁:*22:08:17……16……15……** 时间就是烧红的烙铁,灼烫着我的神经!

不能再耗下去了!

我猛地抬头,目光在柳曼云煞白的脸和宋哲苍白唇边那抹诡异的笑容之间快速扫过,一股不管不顾的狠劲儿冲上头顶。

管他娘的蛇鼠一窝,都给我破开!

“识时务?

钱?”

我扯开嘴角,发出一个极其短促、干涩的笑声,声音不大,却猛地盖住了这偏厅里的假模假式,“钱再好,也比不过陆先生的遗嘱……值钱!”

“遗嘱”两个字,像两道突然劈下的惊雷,猛地炸响在这间阴气沉沉的屋子里!

柳曼云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身体瞬间绷紧,连退一步的动作都带着惊慌的踉跄,血色尽褪的脸上只剩下极度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宋哲唇边那抹精心维持的、毒蛇般的笑意骤然僵住!


眼底那层诡异的精光在瞬间被震怒、惊骇和一种猝不及防的恐慌彻底撕碎,仿佛精心编织的假面被我一巴掌抽得稀烂!

他那双一直微眯着的病弱眼睛第一次完全睁开,瞳孔里翻涌着毒液被打翻后的混乱与恶毒:“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

尖利的声音因为惊怒而变调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一直隐在角落阴影里的管家,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似乎也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

赌对了!

陆远恒那个老鬼生死簿上附带的诅咒信息里,除了恐吓收买,还有一股……指向遗嘱本身的强烈执念!

那份遗嘱,绝对是大杀器!

我心头那股濒临窒息的憋闷感被这爆发的反戈一击冲开一道缝隙,顾不上眼前两人的脸色有多可怕:“值不值钱,打开律师手里的那份……不就全知道了?

看看遗产,到底给了谁?”

我盯着柳曼云那张失魂落魄的脸,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是给哭得最伤心的太太?”

又转头看向宋哲那张因震惊暴怒而扭曲、微微抽搐的脸,“还是给……‘最贴心’的养子?”

最后那句话还没砸到地上,宋哲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那张苍白的脸上瞬间涌上可怕的潮红,猛地又剧烈咳嗽起来!

他一手死死捂住嘴,身体前倾抖成一团。

但另一只手!

那一只刚刚还优雅地展示支票的手!

带着一股疯狂的歇斯底里,劈头盖脸就朝我脸上抓挠过来!

那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可破空的风声显示着力量!

“杀了你!

我要——”嘶哑的吼叫伴随着咳嗽,如同恶鬼的诅咒。

“宋哲!

你疯了!”

柳曼云的尖叫也同时响起,尖利得破音。

偏厅的门被猛力撞开!

两个守在门外的黑衣保镖像野兽般扑了进来!

粗壮的手臂带着铁箍般的巨力直接钳向我的肩膀!

那架势,不是阻拦,是直接废人的路数!

角落里的管家身影动了动,似乎想上前劝阻,但终究没挪步,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哲抓过来的那只手,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电光石火间,我矮身、拧腰,狼狈不堪地从宋哲那毒蛇般的手指和保镖刚猛的铁臂下方一个极其难看的滚地葫芦姿势硬生生蹿了出去!

肩膀擦着冰冷的墙壁火辣辣地疼!

“姓林的,你走
不出陆家!”

宋哲咳弯了腰,被一个保镖扶住,却依旧抬起他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嘶吼着。

柳曼云则紧紧捂着自己嘴巴,牙齿磕碰作响,满眼惊骇和绝望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点燃了引信的炸药桶——那里面,显然埋着能让她粉身碎骨的东西。

退!

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遗嘱就是我的唯一生机!

那两个保镖猛扑了个空,身体因为惯性往前趔趄了一下。

其中一个反应奇快,像头被激怒的黑熊,低吼一声,粗壮的手臂反手就朝我后心抓来!

他妈的,这要被抓实了,不死也残!

我猛地撞开偏厅通往主廊道的门,拼了老命往前蹿!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灵堂!

律师章明磊应该在那边主持大局!

那份遗嘱是唯一能保命的东西!

也是炸开这滩混水的核弹!

身后脚步声沉重如擂鼓,鹰钩鼻保镖的粗重喘息已经贴着后背!

眼前是晃动的黑压压的人头、低沉的哀乐声、还有那片巨大的、堆满白色花圈的玻璃灵堂!

那地方现在对我来说就是圣光笼罩的灯塔!

“拦住他!”

宋哲那破风箱般、掺杂着无尽恨意的尖啸追着我,在整个葬礼肃穆压抑的空间里刮出一道刺耳的伤痕。

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肃立的宾客、忙碌的佣人、还是角落窃窃私语的记者——刷一下全都聚焦到我身上!

惊愕、疑惑、厌恶,混杂着纯粹在看戏的好奇目光,织成一张大网劈头盖脸罩下来。

空气瞬间凝固了,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身后紧追不舍的死亡脚步。

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灵堂区域!

“章律师!”

我嗓子劈了叉,破锣嗓子用尽吃奶的力气吼出来,声音在空旷的灵堂里激起阵阵回声,“陆先生那份遗嘱!

能公布了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零点一秒。

所有人,包括那两个穷追不舍、脚步明显迟疑了一瞬的保镖,包括刚冲到灵堂入口、脸上血色尚未恢复但眼神怨毒如淬火的柳曼云和宋哲,包括所有屏息凝神的宾客,目光像被磁石吸引般,齐刷刷钉在了站在巨大棺椁旁、一身黑西装、神色严峻的律师章明磊身上!

章明磊脸上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

他显然事先并没有收到立刻公布遗嘱的指示,可能还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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