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力气,一字一顿,带着泣血的诅咒:“我苏晚今天流的血,流的泪,还有这个孩子……都是拜你所赐!
你给我记着!
我恨你!
我恨你们!”
说完这句话,巨大的痛苦和灭顶的绝望彻底吞噬了我。
眼前猛地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下倒去。
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是林修远那张瞬间褪尽血色的脸,和他伸过来的、徒劳的手。
还有沈清露站在他身后,那张看似惊慌失措,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如释重负的脸。
黑暗,无边无际地涌来。
消毒水的味道霸道地钻进鼻腔,冰冷又刺鼻。
意识像沉在浑浊的水底,费力地向上挣扎,每一次都牵扯着小腹深处一阵阵钝痛。
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刺眼的白光让我立刻眯起了眼。
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是医院病房单调的天花板。
“醒了?”
一个带着职业性温和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我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到穿着护士服的中年女人站在床边,手里拿着记录板。
“感觉怎么样?
还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
她俯下身,查看了一下我手背上的输液针头。
小腹的坠痛感清晰而顽固地存在着,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压在身体深处。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紧,只能发出一点嘶哑的气音。
护士立刻会意,用棉签沾了点温水,小心地润湿我的嘴唇。
“别急,你刚做完清宫手术没多久,身体很虚弱。
麻药还没完全过去,会有点痛,忍一忍。”
清宫手术……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混沌的大脑。
所有的记忆碎片瞬间回笼——书房里那令人作呕的亲吻画面,林修远恼羞成怒的耳光,地上刺目的鲜血,还有那灭顶的绝望和恨意……孩子……没了。
这个认知如此清晰而残忍地砸下来,砸得我五脏六腑都跟着绞痛起来。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铁锈味,却压抑不住喉间溢出的呜咽。
“唉……”护士叹了口气,抽了张纸巾,动作轻柔地帮我擦掉不断滚落的泪水,“别太难过,你还年轻,养好身体最重要。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她的声音带着同情,但这份同情在此刻听来,空洞得可笑。
以后?
我和林修远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