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满是同情和惋惜。
“家里穷,爹是个懒汉,妈又偏心她哥。
为了她哥,李桦都卖了好几回了。”
另一个村民附和道。
“对对,她妈那性格,泼辣能干,嘴巴又利索,赚了不少钱。”
第三个村民也插话。
我没急着回应,而是追问道:“李桦不是有七个孩子吗?”
“这……谁知道啊?”
叹气的村民脸上露出无奈,“不过是有几个孩子送走了。”
“送到哪儿去的?”
我继续追问。
“不晓得……”村民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与沉默。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我妈经常笑着问我:“二妮儿长大了要给弟弟买车买房,彩礼是不是也要给弟弟娶媳妇用啊?”
那时,大姐已经被买走了。
我看着我妈的虚伪嘴脸。
为了口吃的,我忍着恶心点了点头。
是啊,一个地方如果足够落后和闭塞。
那么那里的女性和孩童:必定会有苦难伴随一生。
无从解脱。
我来到了李桦的娘家。
刚准备抬脚进去,一道阴影忽然出现在门口。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形魁梧。
粗壮的双臂上布满血管,眼神阴郁得可怕。
他是李桦的哥哥,李凯。
“你好,我是李桦的辩护律师,来拿她女儿的出生证明。”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
他的姿态极具威胁性,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你们这些律师的把戏,别想在我这儿耍什么心机。”
他充满防备地向我这个不速之客道。
“我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
我站在原地,并不示弱。
“她一个杀人犯,我怎么会有她东西”李凯无所谓道。
“但是据我所知,这么多年,你可没少从她身上捞钱吧?”
我挑衅道,手却偷偷地打开了录音笔。
“她是我妹,有必要分这么清?
妹妹帮哥哥不是理所应当的?”
我听到了跟我的父兄说出来一模一样的话。
这些既得利益者们,吸干了家里姊妹的血,却从未有过愧疚之心。
“你们家到底卖了几次李桦?”
我质问道。
“你这个臭娘们,关你什么事,信不信我揍你?”
这种男人,小时候我在我们村见得多了。
他们,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鄙视。
他绝不允许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挑衅。
“呵?
就凭你?
敢作不敢当的孬种,你还敢打人?”
我故意用瞧不起的眼神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