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手。
“姐,何必搞得这么难看,咱们一家人……”我弟吊儿郎当地开口。
“你闭嘴,我最多给你找个工作。”
我整理着衣服打断他。
我弟缓缓地点头说也可以。
我爸还想说什么,被我弟拦下。
7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非常刺鼻。
王慧芬已脱离危险。
李凯的衣领被我捏得皱成一团。
他像一块满不在乎的滚刀肉。
护士站的呼叫铃疯了似的响,大部分能动的病人,都在我们病房门口。
“你知道你们对李桦的行为,要判几年吗?
我现在跟你聊谅解,你最好珍惜。”
我将谅解协议书拍在王慧芬的输液架上。
“律师打人啦!”
李凯突然扯着嗓子干嚎。
随即,他一把掀开王惠芬的病号服露出纱布,七块渗着黄水的敷料覆盖在她身体各处,“看看这伤口!
那疯丫头就该枪毙!”
“2018 年 3 月,你妈收了三万彩礼把李桦卖给煤矿工;2019 年除夕,你用麻绳捆着她送上老光棍的拖拉机。”
我将证词一张张铺在床头柜上。
“需要我念这些男方证词吗?
他们说每次洞房,你都要坐在堂屋收钱。”
“其实要谅解也不难。”
王惠芬开口道:“一刀 10 万,你让李桦他男人拿 70 万来,我就同意谅解。”
她这是狮子大开口,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
怎么可能拿得出 70 万。
李凯见我面露难色,他淫笑着开口道:“其实也不难,你给我介绍个女大学生,我就让我妈签字。”
他语气轻松,话语里充满了轻视。
“我妈都听我的。”
他的笑容轻浮,就连她妈都可以是他交易的筹码。
王惠芬的脸色难看,她似乎没有料到。
自己的好大儿,有朝一日,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轻贱她。
“王惠芬,你强迫李桦嫁了五次,从中以彩礼名义总共获取了 68 万,你知道这已经构成诈骗了吗?
李桦前后怀孕 7 次,你却没给她留下一个孩子,孩子去哪了?
第一次结婚李桦成年了吗?
教唆未成年卖淫你知道怎么量刑吗?”
我的字字句句的质问,是对李桦的心痛,更是对王惠芬的不耻。
“这次,李桦只是终于选中了自己的男人,想要有自己的孩子。”
我越说越气愤:“你也是做母亲的,你为什么不能成全她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