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杏三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扔乱葬岗后,盖房囤粮肉满仓余杏三妮全局》,由网络作家“紫薯汤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便宜的砚台也不是不能用,但跟同窗们的摆在一起写诗作赋时,总觉得低人一等。眼下最要紧的,是他没有钱买试题了,他资质平平,也就是余老根识字不多,不能总盯着他学业,他才能蒙混过去;这回府试若是名次靠后,余老根就是再傻也会看出端倪。余槿不由焦躁起来。路过的村民见他们一家子回来了,忍不住多嘴问上一句:“官府怎么说?有没有帮你们查出是哪里的贼偷的?”“不过我觉着肯定不是本村人,咱们村这么多年,从没出过这样的事!只怕是某些混进来的外村人干的。”人们虽然八卦,但也是好心给余家人提供线索。但张氏心里正烦躁,张嘴就骂乡邻是多管闲事,那几人脸色也不好看,当即就道:“真是嘴臭心肠烂,明明都是一家子,余老二家就不像你们似的刻薄!三妮一分钱不收愿意教咱们认...
《被扔乱葬岗后,盖房囤粮肉满仓余杏三妮全局》精彩片段
虽然便宜的砚台也不是不能用,但跟同窗们的摆在一起写诗作赋时,总觉得低人一等。
眼下最要紧的,是他没有钱买试题了,他资质平平,也就是余老根识字不多,不能总盯着他学业,他才能蒙混过去;这回府试若是名次靠后,余老根就是再傻也会看出端倪。
余槿不由焦躁起来。
路过的村民见他们一家子回来了,忍不住多嘴问上一句:“官府怎么说?有没有帮你们查出是哪里的贼偷的?”
“不过我觉着肯定不是本村人,咱们村这么多年,从没出过这样的事!只怕是某些混进来的外村人干的。”
人们虽然八卦,但也是好心给余家人提供线索。
但张氏心里正烦躁,张嘴就骂乡邻是多管闲事,那几人脸色也不好看,当即就道:“真是嘴臭心肠烂,明明都是一家子,余老二家就不像你们似的刻薄!三妮一分钱不收愿意教咱们认草药,这张氏呀,恨不得把全村人当贼看!这么厉害怎么不搬出余家村呢?”
张氏更是无名火起,当即就要冲上去跟人理论,那几人不想惹事,掉头就跑。
自从三妮那死丫头被救回来后,老余家就没有一件事是顺的!
原本老实本分、任劳任怨的余老二和苏氏,也被余杏撺掇着闹分家,现在老余家家底都被人掏空了,余老二和苏氏也不知道过来问一声!
三妮那死丫头还假大方教人认什么草药,这是故意给她上眼药,显摆二房在村里人缘好?
张氏越想越气,当即便把余老大叫来:“你去!把老二和老二媳妇叫回来,我倒要问问他们,分家了是不是就不把爹娘放眼里了?”
“爹娘都快被饿死了,也不闻不问!问问他老二是不是铁了心要当个不孝子?”
余老大受媳妇柳氏念叨,也觉得家里被盗一事跟二房有关,当即就气冲冲跑去喊人了。
“老二!老二媳妇!家里遭贼的事你们不知道?爹娘都快被气晕过去了,你们也不去看看?”
一见着余老二和苏氏,余老二便趾高气扬地质问。
余老二和苏氏都问懵了,俩老实人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神色焦急地凑过去:“爹娘气晕了?请大夫没?你们不是上镇上报官去了?官府怎个说法?”
余老大看着面前这两张老实巴交的脸,又想到媳妇那番话,怎么看他们都没胆子偷家里的钱。
可也确实是闹分家后,家里才遭贼的。
上午那几个差大哥都说了,可能是哪个跟他们家有仇的人干的。
思来想去,最近跟家里闹不愉快的,可不就是老二家么?
他没好气道:“还请大夫呢!家里一文钱都没有了,你家三妮不是天天去镇上买卤菜么?应该也挣了不少,该拿出来给家里应应急!你们不是还欠家里五十两么?”
在边上打下手的余杏听了,出声纠正:“大伯,可不是五十两,那天我们已经给了二两三钱银子,还欠四十八两七钱。”
余老大被噎了下,随后瞪了余杏一眼,训了句:“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
余杏:“……”
刚才惦记我卖卤菜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到底是孝大于天的古代,余杏也不能真拦着余老二和苏氏不让去,只是她多留了个心眼,回破庙拿了点味道巨苦的草药,随后才去了余家。
眼看苏大舅两口子又要打起来,一旁的余杏手足无措,只想赶紧离开,大声道:“舅舅舅妈,你们别吵了,我不要你们的钱,这制香的工具我用完就还给你们。”
她用力拉开苏大舅,拼命冲他使眼色。她也看出来了,刘兰花并不想和离,舅舅这泥菩萨的性子可拧不过刘兰花。
可这回,苏大舅似乎是铁了心要和离,一把甩开余杏的手:“三妮,你别拦着我!刘兰花,你私下把三妮许给蒋三缸那个混账,还收了人家的定钱,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赶紧把十两银子还回去,否则,我攒的钱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刘兰花立刻心虚地后退几步,却还是嘴硬:“什、什么十两银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苏大舅气得不轻,指着刘兰花的鼻子怒骂,“再怎么说,三妮也喊了你十几年的舅妈,你就这么狠心,要毁了她一辈子?”
这话瞬间戳中了刘兰花的痛处:“是!你是个好舅舅,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外甥女!那我呢?你口口声声说要和离,有没有想过我以后成了无儿无女的寡妇,可还有活路?”
苏大舅被吼得一愣,看着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妻子,声音也小了不少:“可,和离不是你提的吗?”
这回余杏没再开口劝,刘兰花偷偷把她卖给老鳏夫,她不是不气,只是先前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没有当面质问,可不代表她原谅刘兰花了。
要不是刘兰花,余家也不会惦记那十两银子,逼得她不得不答应在两个月内赚五十两。
正僵持间,蒋三缸得知刘兰花回来了,立即跑来苏家要人:“刘兰花,说好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把外甥女嫁过来,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不把人送过来?当初咱们可是立了契书的,你要是敢耍赖,我这就上官府告你!”
刘兰花吓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别!别上官府!我、我……”
她看了眼余杏,想说人在这儿,你赶紧带走,又怕惹怒丈夫,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蒋三缸这才发现余杏,嬉笑着要去拽她,苏大舅跨出一步,将余杏挡在身后,怒喝一声:“蒋三缸,你别胡来,那银子我现在就还你,以后三妮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蒋三缸嗤笑一声,掏出契书:“苏老大,这白纸黑字都写明白了,我给银子,你们交人!今儿个这丫头要是不跟我走,我就上官府告你们!”
一见那契书都签字画押了,苏大舅和刘兰花霎时间白了脸。
余杏一开始也吓了一跳,看清那契书上写的是刘兰花的名,按的也是她的手印,便松了口气:“这契书可不是我签的,官府就算抓人也不是抓我!”
“这……”蒋三缸愣了片刻,又立马指着契书上的一行字道,“这上面写了你的名字‘余三妮’,怎么不是你?你就得给我做媳妇!跟我走!”
那只咸猪手一伸过来,余杏便抓起扫帚狠狠打了下去,蒋三缸疼得缩回了手。
“我叫余杏,可不是什么余三妮!不信你去官府的户籍书上查!况且,我父母爷奶都在世,我舅妈可没权利决定我的婚事,你这张契书就是拿到衙门也是废纸一张!”余杏此刻十分庆幸,老余头读过几年书,为了显摆自己的学识,给孙女也起了正经大名,三妮不过是家里人顺嘴叫习惯的小名。
“这不可能!不可能!”蒋三缸没念过什么书,见余杏如此信誓旦旦,心下慌了起来,这契书要是废纸,他岂不是娶不上媳妇,钱也白花了?
他目眦欲裂,怒气冲冲转向刘兰花:“你个臭娘们儿,居然敢耍老子!赶紧把老子的钱还我!”
刘兰花尖叫着想躲,却没躲开,被蒋三缸薅住头发,扇了好几个耳光。刘兰花嘴角都被打出血来了,她这才知道害怕,忙道:“我还!我这就还钱!你快放开我!”
最后,刘兰花还了十两银子,蒋三缸当面撕毁了那张契书,这场闹剧才终于消停。余杏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在这个吃人的时代,薄薄一张契书就能决定人的生死,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滋味可真是太难受了。
余杏带着制香手札和工具回到破庙,迫不及待翻看起手札上的内容,好在上面记载的原材料,不用花钱买,在山上就能找到,大大节约了成本。
按着手札上的步骤,余杏背着背篓进山,采了不少香樟树叶,这可是制作熏香的重要原材料。
随后,她将香樟树叶背回破庙晾晒,等过几天叶子彻底晒干,才能进行下一步。
趁着这个时间,余杏打算去镇上买制作卤菜料包等原材料,卤菜这东西做起来简单,头天做好,第二天就能拿去买,能多挣一点是一点。
“小柱子,过来!”余杏正好看到原主亲弟弟在河边玩耍,便把人叫了过来。
小柱子七八岁的模样,因为营养不良瘦得像根竹竿,他睁着大眼睛问余杏:“姐,你找我什么事?”
余杏指了指正在晾晒的香樟树叶:“我有事要去镇上一趟,你帮我看着这些叶子,别让村里的鸡鸭糟蹋了,下雨你记得帮我收进破庙,等姐从镇上回来给你买糖吃。”
小柱子一听有糖吃,眼睛都亮了,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奶奶全给大堂哥吃,压根没他的份,当即就拍拍胸脯保证:“姐你放心去吧,我一定帮你看好这些叶子。”
余杏摸摸他脑袋,这才放心往镇上去了。
她先是买了卤料包,又买了些青菜、萝卜、豆腐等素菜共十七斤,又跑去肉铺买了猪肠、鸡肠、鸭肠、肾脏等便宜些的荤菜共五斤,又卖了几斤粮食。这一趟下来,她带来的一百文都花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钱只够买两个肉包三块糖了。
余杏背着沉甸甸的背篓往回走,看时间还早,便打算去找医馆问问,李大夫到底同不同意按她的法子售卖汤药。
正巧,柳墨和李大夫都在,一见到余杏,便笑呵呵地招呼她,连向来严肃的李大夫面上都带了几分笑意。
余杏纳闷道:“李大夫,柳大夫,你们是遇到什么喜事了这么高兴?”
柳墨客气地请余杏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余姑娘,这都是托你的福啊,你一句无心之言竟是拯救了一个寻死之人的性命,更是间接拯救了一个家庭。”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余杏面上更加疑惑了。
李大夫这才接过话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余杏眉毛都竖起来了:“什么?她不让你们吃饭?那你们这两天都吃的什么?”
苏氏忙捂住小柱子的嘴,勉强笑道:“别听小柱子胡说,你奶奶就是这两天在气头上,过两天就好了。”
余杏眼神严厉,再次逼问道:“我问你,你们这两天到底吃什么?”
余老二和苏氏都觉得女儿真的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以前可不会用这么凌厉的语气说话。
两人嗫嚅片刻,才道:“在山上挖点野菜、偷偷挖地里的红薯烤着吃,你奶不知道。”
余杏都气笑了,她被赶出来不吃余家的米粮就算了,她也不帮余家干活,可这两人呢,张氏不给他们饭吃,白天还得去地里干活,要不是她问,他俩估计饿死都不会告诉她。
“爹!娘!那天奶奶生气问咱们二房是不是打算分出去过,你看看现在,奶奶连饭都不让吃,还不如咱们真分家出来单过,起码能吃上口饱饭!我这就去找里正,这家分定了!”
余杏放下菜筐,扭头就往外走。
“三妮!别去!”
“快回来!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你何必闹到里正面前!你看看村里,只要老人还在世的,哪个分家了?三妮,听话!别闹!等过两天你奶奶消气就好了。”
余老二和苏氏两个包子,竟然反过来劝余杏,拦着不让她找里正。
余杏越听越气:“咱们分家关别人什么事?满村也没有几个老人光让儿子儿媳干活,不让吃饭的!这事就算闹到里正面前,也是咱们占理!你们自己愿意忍饥挨饿,那小柱子呢,你们看看他都瘦成什么样了?”
提到小柱子,余老二和苏氏都红了眼眶,但最终也只憋出一句:“是爹娘没用。”
“光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做爹娘的不立起来,我和小柱子就得受一辈子委屈!”余杏恨铁不成钢,用力推开两人,“我今天非得去找里正分家不可!”
苏氏哀叫一声,忙抱住余杏:“三妮,我知道你和小柱子受委屈了,可这家真不能分啊,要是分了,咱们二房会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的,将来你和小柱子的婚事都会受影响!三妮,你听话,再忍忍!”
余老二也堵在门口,说什么都不同意分家。
余杏气得脑仁疼,怒火中烧,用力推开苏氏,气骂道:“行!你们愿意吃苦我也管不了了!这里不要你们帮忙,赶紧走!”
说完,就转身自己忙活去了,也不许苏氏和余老二帮忙。
两人知道自己惹余杏生气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苏氏只一个劲抹泪,余老二愧疚地垂下头,小柱子吓得大气不敢出。
余杏听着苏氏的哭声,心里也难受,反省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太重了,可这两口子的包子脾气实在气人,只一味的忍,那得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张氏的压榨?
余杏只顾自己忙活,也不知道包子爹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心底不住叹气,等忙完这阵,一定要想个法子逼爷爷奶奶主动分家。
好不容易把卤菜全部煮好捞起,又煮好糙米饭,想到小柱子那瘦脱相的脸,到底还是心软,盛出三碗卤菜和三碗饭放到篮子里,想送到余家去,又担心被张氏等人看到。
正犯难时,趴在角落里睡觉的狸花猫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站起来,嗖的一声钻了出去。
没过多久,它又喵喵叫着回到了破庙,身后跟着小柱子,小柱子一脸懵:“姐,这猫一直拽着我往这边走,是不是你找我啊?”
余杏:“……”
这猫还真是成精了。
她将装着卤菜的篮子往小柱子手里一塞:“你们拿去吃,别被奶奶他们看见。”
小柱子还想说什么,被余杏瞪了回去,他只得拎着篮子走了。
余杏就着卤菜糙米饭填饱肚子,才把今天采的栀子拿出来,用制香的工具把栀子磨成粉,根据自己脑海中的步骤,用水将栀子粉浸泡,等静置片刻后,用棉布过滤,绞取汁液,再用沸水浸泡萃取色素,最后用大火收汁。
熬煮一个半时辰后,将熬成粘稠胶液的汁水装盘,放入火中烘烤凝成块,又仔细包裹好,放入冷水浸泡,等明天晚上,这颜料就能用了。
忙完这些,已经到后半夜了,余杏抓紧时间睡了会儿,天一亮还得去镇上卖卤菜呢。
这天,余杏的卤菜生意依旧不错,全都卖光了。一收摊,她就立刻往家赶,生怕再遇到抢钱的混混,幸好那些人今天没有再出现。
回家后,余杏把水桶中浸泡的栀子颜料拿出来,栀子颜料已经凝固成粉末状了,这样才能更好的在纸上着色,也不会那么快褪色。
把颜料用水化开,再把那幅画拿出来,对着划伤的底色开始调色,直到颜色相近,余杏才将蘸取颜料往破损的地方补,再涂上一点浆糊,最后把画破损的部分展平放在平整的竹片上晾干。
在这期间,余杏一步都不敢离开,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把这幅画毁得更彻底。
直到晚上,这幅画才彻底晾干,而破损的部分,已经丝毫看不出来了,余杏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余杏为了早点将画送去卢家,今天都没去卖卤菜了。万一那卢少爷对她修补的画故意挑刺,那她还有改的机会,不会直接被逼着卖身为奴或者蹲大牢。
余杏打听了好一阵,才来到卢家大门前,门口小厮趾高气扬,看到衣着寒酸的余杏,立刻大声呵斥:“哪里来的叫花子?去去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滚!”
“几位大哥,我是来还卢少爷画的,劳烦几位通报一声。”余杏举着手中的画卷,急忙解释。
可那几人压根不理会,见余杏不走,还上手推搡。
余杏担心画被弄坏,只好抱着画蹲到对面街上等。
她就不信那什么卢少爷不出门,蹲一天总能蹲到人。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余杏蹲了一上午,脚都麻了,也没看到卢少爷的轿子,但余杏也不敢走,生怕一走就错过了。
众人都议论纷纷,猜测会不会是县太爷,来帮余老根家查案子的?
有那好事者,忙跑着去跟余老根家说了。
余老根慌忙理了理衣裳,还特意洗了把脸,拉着余槿去见县太爷,余槿却有些疑惑:“爷爷,那天咱们连县太爷的面都没见着,他怎么会突然来咱们村?”
余老根想起自己以前在街上听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无比肯定道:“肯定是县太爷明察秋毫,知道咱家去报官被那些不长眼的官差拦下,这才亲自来余家村为咱们做主!”
余槿觉得不太可能,但余老根听信了村里人的话,火急火燎地拉着他去了村口。
只见一个头戴青色镶珠瓜皮帽,身穿锦缎长袍,脚踩皂色牛皮靴,脸长着痦子的男人正站在马车前。
余老根忙上前下跪见礼:“见过县太爷!”
余槿也端起读书人的架子,一撩衣袍跪在了地上:“学生见过县太爷!”
梁痦子先是被两人跪懵了,又听两人口称县太爷,不仅哈哈大笑起来,连身边的马夫和小厮都笑了起来。
余老根爷孙俩被笑得一头雾水,边上围观的村民们也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只听梁痦子好不容易忍下笑,道:“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什么县太爷,只是个卖香的商人。”
余槿脸色一下变了,噌的一下起身,是谁说县太爷来了?害他信以为真,居然向一个低贱的商人下跪,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同窗们笑话死?
余老根也板着脸起身,听着周围村民的哄笑声,又羞又气,拽着余槿快步走开了。
梁痦子这才向周围的村民打听:“你们村有个会制香的小姑娘,她家住哪儿啊?”
有村民便打听:“你找三妮做什么?”
“哦?原来她叫三妮啊!她会制香,我是做熏香生意的,当然是来跟三妮谈生意的了。”梁痦子笑呵呵道。
村民们恍然大悟,忙带着梁痦子去了破庙,到了才知道余杏去找里正了,于是,一行人又簇拥着梁痦子往里正家去。
里正媳妇正在院子里忙活,看见衣着光鲜的梁痦子,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忙进屋去把里正叫了出来。
里正见了梁痦子也是一头雾水,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人啊。
倒是边上的余杏认出了梁痦子,不过对方没开口,她也没说话,不想跟梁痦子这等爱占小便宜的人有什么交集。
梁痦子也不在意,笑呵呵道:“小东家,好久不见啊!上回买了你的香,我用着觉得挺不错,想跟你定大批量的货,不知道小东家有没有兴趣坐下来谈一谈?”
里正等人听他称余杏小东家,不由面露诧异,三妮在外头生意都做这么大了?人家都亲自找上门谈生意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余杏便道:“承蒙梁老爷看重,不过,我家中简陋不好招待你。里正爷爷,不如就借你家宝地一用?”
后面这话是对着里正说的。
里正看梁痦子衣着光鲜,又听他们要谈大生意,说不得村里还能得些好处呢。
忙道:“自然可以,来来来,里面请。”
将梁痦子请进屋里,又拿出珍藏许久的茶叶泡茶招待。里正还把外面探头探脑的乡亲们全赶走了,生怕误了余杏的事。
两人客套一番后,余杏让人把苏大舅也请来,一同商议。
梁痦子开门见山道:“你们的香虽然算不得上等,但品质也算不错,我想先定个三万斤,按五十文一斤算,小东家意下如何?”
余二捂着脸,惊惧交加,妻女的性子他清楚,是绝不会偷东西的,可老娘又逼着他休妻,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抱着张氏的腿大声哭求。
余杏看着便宜爹那窝囊样,气不打一处来,可也能理解,在封建的古代,孝字大过天,晚辈是万万不敢违逆长辈的。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走到老余头面前跪下,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泪眼婆娑道:“爷爷,奶奶说我和我娘偷东西,孙女着实冤枉,我娘这些年辛苦操持家务,侍奉您二老也是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奶奶要是休了我娘,我娘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爷爷,我生了怪病,不敢回家,怕过了病气给家里人,所以就想着拿家里的陶罐在破庙煎药。”
“孙女虽然没用,也想治好病,将来好回报您和奶奶的抚育之恩,我如今虽没什么大本事,可我如今会认草药了,今儿去镇上卖草药,得了三文钱。”
“孙女舍不得花,这钱爷爷拿去给大堂哥念书,您和奶奶也能少几分辛苦。”
余杏说着,便从腰间摸出三文钱来。
方才那些话都不是余杏的真心话,她倒是让苏氏脱离余家,可女子被休可不是什么好事,苏氏从小被三从四德教育着长大,自己也未必愿意离开余家。
还有她那个便宜爹,向来就是个愚孝的,一时半会儿真下不定决心分家,这事还得徐徐图之。
所以,她只能拿出点儿好处,希望老余头能看在她还有点用的份儿上,能对她和她娘网开一面。
张氏一看那那个铜板,立刻眼冒绿光,劈手便夺了过来,死瞪着余杏:“这钱是你卖草药得的?不是偷的?”
先前听她说卖草药能挣钱,张氏还不信,如今见着实打实的铜板,既惊讶又怀疑是余杏偷的。
老余头等人也面露讶色,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年到头打了粮食勉强能糊口,收成好的时候,能买上些许,可那些钱都是张氏把管着,其余人手里轻易摸不着半个子儿。
二妮更是嫉妒得要命,难怪她一整天都没见着三妮,原来是偷偷去镇上卖草药了。
老余抽了口旱烟,低头看着跪在他脚边,哭得凄惨的孙女,心中也盘算开了,他大孙子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将来还指望他考中功名光耀门楣呢。
三妮平时看着不声不响,没想到也是个孝顺的,知道帮衬她大堂哥念书,不像老婆子和老三,总觉得读书费钱,还几次三番劝他别供大孙子读书了,真是鼠目寸光,还不如个小女娃懂事。
老余头沉吟半晌,定定看着张氏:“孩他娘,三妮是个孝顺的,往日也是老老实实的,想来也不是故意拿这陶罐,如今陶罐也拿回来了,便算了。老二和老二媳妇起来吧!”
一个“拿”字,表明他是相信余杏没偷东西了。
张氏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向来不管家长里短的丈夫,居然会被三妮这个小丫头三言两语说动,还当着一众小辈的面驳了她的话,心下窝火。
余杏松了口气,知道眼下这关算是过了,一家三口立刻感恩戴德地道谢,互相搀扶着起身。
二妮本以为可以看到三妮被狠狠收拾的惨样,可没想到爷爷居然帮她说话,顿时不满地撅起嘴,再次拱火道:“奶,我看三妮就是拿好听话哄您呢,我看她采了一大筐草药,怎么可能只卖了三文钱?”
“奶奶,咱们还是把这破庙搜一遍吧,说不定三妮把多卖的钱藏起来了,而且,她敢偷家了的陶罐,难保不会偷别的东西。”
余杏脸色一变,目光闪烁地瞟了眼放在角落的背篓。
张氏本就怀疑余杏,见她这模样,愈发觉得余杏是藏东西了,大手一挥,便指挥着儿子媳妇们翻找起来。
眼看张氏伸手要去翻那背篓,余杏上前一步,挡在背篓前,低声哀求道:“奶奶,这背篓里就是一些草药和野菜,我所有钱都给您了,没有藏钱,也没有藏别的东西。”
张氏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把余杏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恶声恶气道:“藏没藏,我看了才知道!”
余杏愈发紧张,伸手按住背篓,不让翻,装可怜道:“奶奶,您别翻!我以后卖草药的钱都给大堂哥念书,您信我这一回吧!”
二妮看热闹不嫌事大,怪模怪样笑了声:“哼,你就会说好听的,就算你卖草药能挣钱,可就那几个铜板,都不够我哥买半张纸。”
她眼珠一转,恶意道:“你大舅妈不是说有个老光棍愿意花大价钱娶你吗?你要是愿意嫁,那笔钱说不定可以给我哥交一年束脩呢。”
余杏眼眸微冷,原本她以为二妮只是爱告状,可没想到心思如此恶毒,竟想她往火坑里推,她迟早得找机会教训二妮一顿!
“二堂姐一个大姑娘,口口声声嫁娶啊彩礼的,莫不是二堂姐有了心仪之人,想早早嫁出去了?”余杏凉凉刺了句。
二妮脸色通红,张口要反驳,又听余杏对老余头道:“爷爷,既然奶奶非要看,那就看吧,反正我清清白白,什么也没藏!”
“可二堂姐这么污蔑我,我着实心寒,若是什么都没翻出来,二堂姐得给我道歉。”
二妮嘴甜,张氏向来疼她,余杏只能求还算公正的老余头做主。
老余头方才便觉得三妮懂事,有孝心,不像二妮,只会耍嘴皮子,平时干点活儿也不利索,这让老余头很是不喜。
他点头道:“行,就按你说的做。”
二妮听了,心下有些慌,可转念一想,三妮在破庙住了这么多天,要是不偷家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活下来。
而且,她在破庙门口顿了一天,一看到三妮回来,就回去告诉张氏了,料她也没工夫藏东西。
张氏将背篓整个儿倒扣过来,里面全是草药和少量野菜,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二妮不信,伸手在草药堆里好一阵扒拉,可依旧什么都没有,她还是不服气:“奶奶,背篓里没有,她肯定藏在别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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