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火不是终点,而是把我们烧成两半的火柴。
现在两半带着余温的火凑在一起,终于成了能照亮彼此的光。
小熊玩偶随着车子晃动,像是在拥抱迟到二十年的春天,而她掌心的雪松味,混着车窗外的槐花香,让过去的苦,都变成了甜。
她发动车子时,银戒的反光和我后颈的胎记影子重叠在一起,刚好拼成一个完整的圆。
原来这场从 102 万打赏开始的相遇,从来不是单方面的拯救,而是两个被命运烧剩的人,终于握住了彼此没被烧毁的那一半 , 就像小熊贴纸的缺角,终于找到了能补上的另一半,从此不再孤单。
5 当银杏叶落在她的银戒上术后第三个月,银杏叶开始打卷时,林薇能戴着银戒在厨房煎蛋了。
油星溅到她手腕的纹身上,她笑着说这是 “疤痕在喝油水”,而我后颈的胎记被秋日阳光晒得发痒,总忍不住去摸。
那里现在常贴着她新买的小熊创可贴,边缘印着雪松味的香氛。
我们在派出所录完张建业的证词,她突然把我拽进巷口的文具店。
玻璃罐里堆着小熊贴纸,她挑了张缺角的塞给我:“当年总怕你不收钱,故意把贴纸撕坏,想着小孩看见喜欢的图案,总会多瞧两眼。”
阳光穿过她新烫的卷发,照在收银台的监控屏幕上,映出我们相扣的手,她无名指的银戒和我后颈的胎记,在玻璃反光里晃成两个温暖的光斑。
奶奶的病房搬去了 12 楼的 VIP 室,床头摆着林薇送的电动小熊,按一下就唱《虫儿飞》。
“当年在火灾现场,你蜷在床底像只小虾米。”
林薇给奶奶削苹果时,刀刃反光映出她手腕的纹身,“要不是你后颈的胎记红得扎眼,我可能就错过了。”
奶奶颤巍巍摸我的头发:“小宇这胎记,是她爸妈用命护下来的。”
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重叠成比小熊贴纸更完整的圆。
法院开庭那天,林薇穿着褪色的白衬衫,袖口别着我送的小熊胸针。
当法官念出 “张建业因纵火和骗保获刑” 时,她突然捏紧我的手,银戒内侧的雏菊硌得我掌心发疼 。
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替我们把火烧的伤疤翻出来,晾在阳光下。
退庭时她蹲在台阶上哭,我看见她手机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