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
她突然站起来，一把抓过我的包，“我看看检查单子！”
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画笔、颜料、新买的口红......还有老年大学的课程表。
“呵，医院复查？”
孟心茹捡起课程表，声音尖利，“我们上班累死累活，你在外面潇洒快活？
孩子们放学谁接？
晚饭谁做？”
我蹲下身收拾散落的物品：“我可以兼顾......兼顾？”
她打断我，“你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还好意思说兼顾？
有本事你搬出去住啊！”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
我慢慢站起身，直视她的眼睛：“这是你的真心话？”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陌生，孟心茹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激动：“对！
就是不想看见你！
整天装病装可怜，其实就想控制我们！”
钥匙转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咆哮。
张磊回来了，看见满地狼藉，皱眉问：“怎么了？”
“问你妈！”
孟心茹把课程表摔在他脸上，“装病去上什么老年大学，孩子也不接！”
张磊扫了一眼课程表，脸色阴沉下来：“妈，您怎么能撒谎？
心茹一个人带孩子多辛苦......”我看着儿子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他们说得对，我是该搬出去了。
那晚，等所有人都睡下后，我悄悄起身，从衣柜夹层取出房产证和存折，又翻出那个记录开支的小本子。
然后，我第一次打开了手机上的租房软件......第二天一早，我对张磊说：“小磊，妈想搬回四合院住段时间。”
“什么？”
他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打翻，“为什么？”
“我老了，作息和你们不一样，住在一起大家都别扭。”
我平静地说。
“不行！”
他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激烈，“那四合院那么旧，没暖气没燃气，您一个人住多不安全！”
“我住了三十年了，没什么不习惯的。”
“妈！”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是不是心茹说什么了？
您别往心里去，她脾气急，其实心里敬重您......”我看着他焦急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他们不是舍不得我，是舍不得四合院。
“再说吧。”
我抽回手，“我先去买菜了。”
走出小区，我没有去菜市场，而是走进了附近的一家房产中介。
“我想租套一居室，
